晚上派人大肆搜查過後宮,屬下知道那位不是您,屬下藏得深,無人發現。”
謝煊手裡藏不住人,謝行之也一樣。
不管訓練出多少隱秘的暗衛,總會有暴露的那一天,一旦暴露出來,那這暗衛只能為兩人共同所用。
他手裡也僅剩下這一個得用的。
他想到自己在宮外安排的密室,心中再次起了謀劃。
謝行之將最珍貴的吃了去,那便只吃一次就夠了。
“如果你被搜查到,那便現身就是了,不必自盡,今夜你再去宮外佈置一番,那個地方不容有失。”
交代完,謝煊離開那座宮殿,信步去了御書房,季恆幾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他登上御階,冷聲詢問:“昨日可有發生什麼事?”
季恆上前行禮後,把宮門口壽康公主和顧氏幾人的爭執敘述了一遍。
凌雲又把昨夜宮宴壽康公主受罰一事講了出來。
謝煊聽過後,微微蹙眉。
剝個臉皮罷了,剝便剝了,何至於鬧到檯面上。
雖說無人敢置喙,但終歸不夠穩妥。
只不過,這也確實像謝行之的行事風格,目中無人,專橫強勢,肆意妄為。
招惹阿妧,如果換做是他,也不會輕饒這些人。
謝煊收回思緒,又問:“宋正德眼下如何了?”
這人在金羽衛的暗牢裡,季恆倒也沒有折磨他,為了宋姀兩姐妹,把他關進單獨的牢房裡,吃食雖粗糙卻餓不死。
誰知,這般善待的情況下,這位宋大人也還是蠢不自知,日日仰天長嘆,哭天喊冤。
“陛下,宋正德彷彿真的以為,他是在官場上做錯了事,這才被抓了起來,整日鬧著要面見刑部尚書。”
謝煊淡漠的坐在龍椅上,面色冷凝,聲音不疾不徐:“見刑部尚書?看來當真是有冤屈。”
“午時將他帶來,朕親自替他伸冤。”
季恆知曉兩個陛下的規矩,他做的事瞞不住,昨日副主子懶得聽他講,眼下正是坦白的時候。
“陛下,宋正天一直在給宋正德奔波,他去了不少尚書府找門路,不過這些大人聽到宋正德被關在金羽衛,全都選擇閉門不見。”
“臣調查過宋正天的為人,雖才能不足但算是個正直的人,臣見他執迷不悟,只能借工部的手將他外派辦差,來回怎麼也得一個月。”
“臣擅自挪用權利,望陛下責罰。”
謝煊居高臨下的看過去,對此等小事壓根沒放在眼裡。
“你和宋姀的親事,成了嗎?”
季恆本是在等陛下懲治的口諭,沒想到卻聽見這句話。
他愈發謹慎的回答:“回陛下,顧夫人有了鬆動的跡象。”
謝煊飽含審視的目光瞧了他片刻,不鹹不淡的多說了兩句:“對宋姀好一些,別將不愉快的事鬧到府外。”
此話深意,季恆自然聽得懂。
宋姀過得好不好陛下並不關心,但宋二姑娘難免牽掛,陛下不允許旁人擾了宋二姑娘的清淨。
“臣明白,臣遵旨。”
謝煊翻開謝行之留下的信件,閱到一半,他剛想審問謝復的事,李大福急匆匆的腳步聲漸近。
“陛下,姑娘一直在找您。”
“她醒了多久?”謝煊扔下手裡的事,站起身下了御階,揮退了季恆幾人,踏出御書房,沉聲問:“姑娘可有用膳?”
李大福回稟:“姑娘醒來後就急慌慌的找您,紅菱哄著人去了浴殿,洗漱後就想著侍候姑娘用膳,但姑娘不肯,只說要等您一起。”
謝煊聽到小姑娘不肯用早膳,歸心似箭,腳步不自覺的加快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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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妧心裡七上八下,緊緊握著手裡的匣子,手指摳著上面的雕花,神不思蜀的坐在矮榻上。
一個荷包罷了,好像不夠多。
怎麼辦,她又愧疚又緊張。
如果阿煊哥哥不原諒她或者覺得她不值得被疼愛,那她要不要懂事的離開....
“阿妧。”
溫柔的呼喚彷彿與往日沒有不同,宋妧猛地站起身,小心翼翼的看過去。
“哥哥。”
謝煊見不得她如此害怕,走過去把人抱起,察覺到懷裡的少女身軀僵硬了一瞬,他眸光冷了下來。
他拍了拍綿軟的腰臀,把人抱到腿上,輕吻她的眉梢,笑著問:“這是怎麼了?又與我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