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沒見,你又和我生分了?”
宋妧不是生分,更多的是有些害羞。
她仰頭,“你一靠近我,我就覺得奇怪,我沒有和你生分。”
謝煊目光閃了閃,唇邊的笑意加深,他低頭輕吻她的額角,淺淺淡淡的一吻,轉瞬就退開了身子。
“知道了,阿妧長大了。”
隨後,他又牽著人去了矮榻上坐下,隨口問著:“阿妧有沒有想我?”
宋妧坦然承認:“想了。”
謝煊親暱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明日就要入學,你可覺得緊張?”
宋妧當然緊張,她眼底洩露出忐忑和不安,慢吞吞的問:“我要學習什麼?我的同窗都是誰?”
明日首先要學的東西,是他提前安排好的,現在還不能說,謝煊回答了後半句問話:
“你的同窗有很多,你應該只認識一個就是你表弟顧浩,不過還要等幾天你們才能相見。”
這句話好複雜,宋妧長居華業寺,和顧家的親人也不是很熟,但顧家的人都很疼她,包括這位小表弟。
她想到以往表弟逗她開心的樣子,心裡安定很多,她笑著點頭,“好,我知道了。”
謝煊思索著顧家的男丁,想到謝行之昨晚留下的訊息。
當年差點和宋妧定親的兒郎好像就是顧浩的嫡親兄長顧池。
他盯著眼前的小姑娘,狀似不經意的問著:“阿妧,你和顧家的那位池表哥關係可親近?”
池表哥?
宋妧有些不自在。
她記得十五歲及笄的時候,池表哥都已經二十了,雖然見得很少,但表哥對她很好。
只不過,後來她知道母親的想法後,下意識躲著池表哥,兩人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不是很親近,但池表哥對妹妹們都很關心。”
謝煊還算是個講道理的人,只要兩人無瓜葛,他便高抬貴手,不去計較了。
宋妧根本不知道自己簡單的一句話,用意卻極大。
她滿心滿眼都是對課業的緊張,她忍不住又問了一次:“我明日要先學什麼?三字經還是千字文?”
謝煊眼眸裡藏著令人看不懂的笑意,他語氣意味深長:
“你要先學我們三人都要懂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