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
那一晚陪著她的是阿煊哥哥,次日偷偷帶她出去玩的是行之哥哥。
生辰那一日想想都很開心,她伴著他往錦華堂走。
“堂兄你給我的每一件禮物我都喜歡。”
說完,她叮囑:“你要按時用藥,別讓大伯孃擔心,梁御醫說你只是體弱,好好調理,會好的。”
宋澈一襲白衣走在樹蔭下,步履輕緩,聞言,他眼神溫柔的看過去,笑容溫暖和煦。
“好,阿妧放心,堂兄是男丁,以後還要護著你和阿姀,我不會有事的。”
宋妧仰頭觀察他,清瘦如竹的身姿,乾淨英俊的面容,眼睛寧靜安逸,溫和的如沐春風,是很平易近人的感覺。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阿煊哥哥的溫潤彷彿沒那麼溫潤了。
好奇怪。
她迷糊著點了頭,剛想說話,就看到姐姐在院門外向她招手。
她揚聲喚:“姐姐!”
宋姀笑著站在原地等,等兩人走近,她先是關懷了一番宋澈的病情,隨後三人便一起進了堂屋。
行禮後,幾人落座,寒暄了幾句,切入正題。
宋澈言辭懇切:“嬸孃,我父親與我都是一個意思,阿姀和阿妧你就放心交給我,我是長兄,會盡到應有的責任,絕不會讓妹妹們受委屈。”
這番話沒有誇誇而談卻真心實意,大方得體,顧氏心裡寬慰了許多。
婦人和離是帶不走孩子的,好在,宋正德在官場上犯了事,一時半會出不來。
這件事也還沒鬧開,應該是不會影響兩個女兒說親的事。
“澈兒,多謝你和侯爺了。”
她是弟媳,長房的侯爺與她理應避嫌,那位大伯兄雖然面冷話少但懂規矩講道理,是個沉穩磊落的人。
宋妧左瞧右看,她姐姐神不思蜀的,一瞧就是有事。
等到堂屋終於沒人說話了,她連忙小聲問:“阿孃,季大人今日來了沒有?”
此言一出,宋姀紅了臉,低頭揉著帕子也不說話。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顧氏見她不服氣,又問:“這幾日讓你思過,你可有明白對錯?”
宋妧是真的不服,她早就不會逆來順受,因此她軟著嗓音小心翼翼的反駁:
“娘,我知道自己不應該打架,但是書裡說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許別人說我姐姐。”
姐妹情深,顧氏心裡高興還來不及,但動手打架一事,她還是擔憂小女兒吃虧。
“你就是歪理多,明日進宮後,別再惹事了,知道嗎?”
說完,她又蹙眉問:“後日就是萬壽節的宮宴,為何還要開課?”
當然是為了她!但是宋妧只能搖頭,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裝傻。
提到宮宴,顧氏再添愁緒,她和離的事瞞不住,按說她是不應該再進宮的,但她放心不下幾個孩子。
她隨著顧家的身份進宮也成,就怕到時有人非議自己連累了兩個女兒。
她當真是左右為難,怎麼做都不對。
宋姀瞧出了母親的憂慮,她出言分析:“娘,雖說您和離的事知道的人還不多,但是父親這事瞞不了多久。”
“您不能躲一輩子,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在人前出現,由得她們說去吧,舅舅家現如今花團錦簇,宴會少不了,有的事早晚都會暴露,咱們見招拆招就是了。”
“您也不必擔心我與妹妹,您放心,我們不會因為她人的幾句閒言碎語而自怨自艾,您能和離,是好事。”
顧氏明白過後也不再扭捏,她欣慰的笑了,哽咽道:“好孩子,娘都曉得了。”
她望著溫柔良善的長女,嘆了口氣,到底是鬆了口:
“阿姀,娘當年就是因為怕壞了名聲而妥協,結果和你父親做了十多年的怨偶,你的婚事要慎重。”
“你舅舅表兄他們已經去調查季大人的事,等查過他的為人和家世,只要他好,娘不會阻攔的。”
宋姀本是鬆了口氣,但聽到‘家世’她心裡一緊,頓了片刻,她沒敢多言,只笑著點了頭。
顧氏見她明理,這才放心。
幾人就著遷居和宮宴一事又聊了很久,直到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才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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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而過,今日就是萬壽節。
宋妧下了課,急匆匆的往御書房趕,早上出現的是行之哥哥,誰知道現在的又是哪個。
她從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