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此事真的與我無關啊!我也只看見了這些了,我把我看見的都說了。”
遇著這麼個大事,秦家的小廝也是膽小,畏畏縮縮磕磕絆絆的將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堂上的京衙令聽了,皺了皺眉道:“你是說,你也沒看見謝世鈺殺人的整個過程,只看見他喊人救人?”
“大人,謝世鈺是在救人還是殺人,都猶未可知啊!”一旁悲壯的秦相忽然開口,打斷了京衙令的話。
京衙令一愣,這秦相的地位可比自己高那麼多啊!他說話的分量很重,不管謝世鈺是救人還是殺人,明顯他是想要問罪謝世鈺的。
“謝世鈺,你說你正好路過那裡,你又是為何會路過那裡,剛好就路過我兒的包間門口,剛好就看見我兒死了?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秦相語調冷厲的問謝世鈺的話。
謝世鈺垂下眸子,拳頭緊握,只片刻後,便又抬起頭來,道:“我去一酒樓喝酒吃飯,有何稀奇的?莫非那酒樓是秦家開的?我不可以去嗎?”
謝世鈺這般說,秦相瞬間變臉,道:“你簡直就是巧言令色,證據確鑿的事,還需要分辨嗎?若不是你殺了我兒,男的還是旁人?”
謝世鈺死不認道:“好人沒好報!我明明是救你兒子,你卻說我是殺人?我若真殺了人,為何不跑?還老老實實待在現場等人來抓我?”
“你昨日才跟我兒打過架,你會好心救他?”秦相說完,轉頭就看向京衙令,厲聲道:“大人,此事證據確鑿,還需要判嗎?當時只他一人,自然是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
“這……確實有些疑點啊……”
京衙令也是難辦啊,這一下子真要判謝世鈺的罪,也不大合適的,畢竟有疑點。
“還有什麼疑點?如今沒有其他嫌疑,而謝世鈺的嫌疑最大,他不是殺人兇手還是誰?你這京衙令若是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我看你還是別做了。”
秦相拍桌而起,就厲聲呵斥道:“你們,還不趕快抓住這殺人犯!就地正法了!”
秦相的官職比京衙令的大,秦相這般說,京衙令也不好跟他對著幹啊,他沒這能耐。
可這些個差役,卻是有些為難的,不知該如何做,也不知該不該聽秦相的話。
“本官是宰相,幫你一個京衙令處決罪人,難道還沒這個權利嗎?”
秦相眼神犀利,逼視著這些人,只是他的目光太有壓迫力,導致這些差役不敢抬起頭來,也不敢多動作。
秦相忽然的,走到京衙令面前,將那判籤給扔地上,高聲道:“還不趕快動手,把這罪人給抓緊牢房,明日午時便問斬!若有不聽令者,一罪論處!”
差役們一聽一罪論處,忽然就心急起來,馬上就開始行動了,生怕自己慢了叫秦相不開心處置了自己。
他們忽然就要押起謝世鈺下堂去牢房,可謝世鈺卻反抗起來,朝著秦相喊道:“你有什麼權利處置我?此事還未弄清楚呢!我沒殺人你們不能處置我!”
“當時就你在現場,不是你殺人還有誰!給我押下去!他若反抗就給我打斷手腳拖下去!”秦相厲聲呵道。
謝世鈺還在死命反抗,這些差役得了令,自然拿起棍子開始要行動。
只是就在此時,外間忽然想起一個聲音來。
“慢!”
衙外忽然走進來幾人,一個個湧入公堂內,而後立在邊上,隨後便是一通身貴氣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秦相看見來人,不由的震驚了一下,趕忙上前迎問:“太子殿下,您怎麼來了?”
來人,便是太子李逵。
太子走進來,京衙令便起身,給太子讓了位。
太子也很是自然的走上高坐坐下,隨後睥睨著堂上亂糟糟的人。
“聽說,謝家子殺害了秦相的兒子,本殿來次看看,京衙令,你繼續審吧,該怎麼審便怎麼審!”
太子看向京衙令,示意他坐在堂下繼續審。
“殿下,此案已經審完了,這謝世鈺殺害我兒,判以死刑,明日午時立斬!”秦相趕忙道。
“審完了嗎?京衙令?我剛剛在外聽了許久,好似未聽到你說幾句話話審判啊?”太子看向京衙令。
“是……”京衙令看向秦相,方才確實不是他審判的啊!是秦相判的,可是他無奈沒辦法跟秦相抗衡啊,雖說有疑點,可也能作罷,怪只怪謝家沒派個人來公堂上跟秦相對峙啊!
他也是無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