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德王渾身都沾滿了血,拿著刀的手還在顫抖,這把刀,有問題,鋒利的不像話。明明,沒怎麼用力。結果碰到一絲,就直接砍斷了。
班德王看著面無表情的許意笙,第一次感受到害怕。這個人,為什麼這麼恐怖。他一定是魔鬼!他是魔鬼!
場上就剩下一口氣的費洛海斯和臉色慘白的班德王。
許意笙笑著說道:“班德王,那,還有一個呢,還沒死哦。我特意留給你的。”
班德王身子一僵,懇求般的說道:“先生,我,我手抖的握不住刀了,讓他自己動手可以嗎?”
班德王此時的狀態屬實不太好,臉色發白,瞳孔猩紅,不知是殺紅了眼還是被刺激的。
渾身還在不停顫抖。看上去好不可憐。
許意笙把法杖抵在艾德維克的腦門上,嘴角還掛著笑意。語氣冰冷,“不可以呢。要麼你砍下他頭,要麼,我戳爆艾德維克的頭。”
費洛海斯扯著嗓子喊道:“父親!別求他!來啊,殺了我。呵呵呵,我會怕死嗎?我根本不怕!”費洛海斯被血堵住喉嚨,嘶喊的聲音格外沙啞。
班德王看著許意笙抵在艾德維克腦袋上的法杖,一步一頓的走到他兒子面前,看到兒子那副不完整的身形,瞬間淚流滿面。
“父親,動手!”費洛海斯一心求死。他不想被那個男人折磨。死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半死不活。
以往都是他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是第一次在一個人手上體會到這種心情。
費洛海斯有些病態的想著,要是能被那人親手殺死就好了,那多完美啊。不對,那人就應該這樣肆意玩弄他人,這樣才叫完美。
或許,“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在地獄等著你。”費洛海斯目光直直的看向許意笙。他想知道這個人的名字。他要將這個人的名字刻在靈魂上。他死後要追隨這個人。
可惜許意笙連一個目光都不想分給費洛海斯。
好遺憾啊...啊,怎麼這麼痛。原來是我的頭掉了。
費洛海斯的腦袋在地上滾了三四圈,最後看著的方向一片空白,空中早就沒了許意笙的身影。
費洛海斯很是遺憾,他還不知道那人的名字,若是不能追隨在這樣的人身邊,他這一生.....思緒終止,費洛海斯徹底死亡。
班德王崩潰的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腦袋,意識開始恍惚。
許意笙緩步走到班德王旁邊,腳步聲根本沒有引起班德王的注意。
“班德王,你知道我來的原因,不過是殺了一個沒什麼用只會惹禍的兒子罷了。在這裡裝樣子給誰看呢?給那個死不瞑目的腦袋嗎?”
“你走近些,去看看他,告訴他你故意的。你明知道我就是要他死而已,你不過是順水推舟。班德王,去啊。”
許意笙的低語在班德王耳邊響起。
班德王抬起頭,臉上沒有絲毫傷心難過,目光中滿是譴責。“先生,您可以走了。”
許意笙嘖了一聲,“你們真的是父子啊,一樣的瘋。我有點後悔了。我就該把你們一起殺了。”
這句話勾起了班德王的恐懼,止住聲音裡的顫抖。“說好的,我砍了他們的頭,你就走。”
許意笙猛地湊近班德王,小聲說道:“那八個,都是你的孩子嗎?”
班德王身體一僵,沉聲道:“是。”
“呵,隨你。費洛海斯的頭,我帶走了。”許意笙用布兜包住費洛海斯的頭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艾德維克,走了。”許意笙走後,班德王面上不見了惶恐。冷聲叫道。
艾德維克瞬間起身,走到班德王旁邊,恭敬的叫道:“王。”
“把屍體喂寵物吧。”班德王憐憫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八具屍體,嘴巴里說出冰冷且毫無感情的話。
“王,費洛海斯的屍體?”艾德維克儘管知道班德王的計劃,此刻還是有些心驚這人的心狠手辣。
“廢物一個,跟那些下等人沒區別。我沒有這樣的兒子。”班德王聽到費洛海斯的名字皺起眉頭。
“好的,王,我這就去辦。”艾德維克畢恭畢敬的退下。他一個大魔導師在班德手下盡心盡力不是沒有原因的。
在知道許意笙來之後,班德就在短時間內探究到對方的目的,選擇犧牲那個整天惹是生非的兒子。
這樣的手段,這樣的心性。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一個小時前。
“王,那個精靈帶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