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平不甘的跟警方說著,“我閨女很乖的,要是走了肯定會回家。但是苗苗都好久沒有回家了。我不信她是自己走的,我不信。”
警方的人也勸不住張國平,見他油鹽不進,也不再理會張國平。
折騰了兩三個月的張國平,邋遢極了。
整個人就像個流浪漢,渾身散發著難以忍受的味道。不知道校方怎麼說的,沒有學生願意接近他,再也問不到關於苗苗的任何訊息。
張國平最後連泡麵都吃不起,就買饅頭,一天吃一個饅頭。
與學校糾纏了半年,白頭髮都長了滿頭。
張國平知道學校不會為自己找女兒,警察那也沒有進展,張國平好好收拾了下自己,就近找了個工作。
一邊工作,一邊打聽女兒的訊息。
可是在張國平開始工作後,總有些地痞流氓會來搗亂,以至於張國平的工作都做不長。
再次被辭退後,張國平懷疑那些人是故意的。可能跟自己女兒有關。
他就換了個體力活,每天給人卸貨,賺一百多塊錢,維持生活。
在打聽女兒的訊息時,再次被那些流氓盯上。
“你們是誰?是不是認識我女兒?你們把我女兒怎麼樣了?”張國平是個幹粗活的漢子,打起人來毫不手軟。
那些流氓嘴上沒個把門的,“放你孃的狗屁,什麼張苗苗,老子不認識。趕緊給老子放手,不然老子今天捅死你。”
張國平被三四個人圍攻,按倒一個人繼續猛勁捶,“你他媽說不說!我閨女呢!”手上的勁道一下比一下大。
被張國平壓在身下打的人忍不住說道:“你再不放手,這輩子你都找不到你女兒!”
“老三!說什麼呢!”那個年長的漢子冷呵道。
這句話還是被張國平聽到了,“你知道我女兒?她在哪?你們把她怎麼樣了?把我女兒還給我!”抓著身下人的衣領就追問道。
那人自知說錯了話,被旁人拉起來就一溜煙的跑了。
跑到巷口,上了一輛沒有牌照的車,任由張國平怎麼追也沒追上。
“苗苗,把,把苗苗,還給我!還給我!”張國平累的癱在馬路上,冰冷的地面都沒有他的心冷。
那些人的話,讓他堅信,自己的女兒出事了。
後來,換了幾個人過來。
張國平也不反抗了,就悶頭被那些打。等那些人打夠了,打累了,張國平就上前遞煙。
“求求你們,告訴我女兒在哪好不。我也不告訴別人,你們就行行好,告訴我一聲。”張國平苦苦哀求著。
“大哥,看您也是有孩子的,我就想找到我女兒。您就知會一聲。以後能用得到我張國平,我絕對二話不說。”
張國平湊到年長的那位壯漢身邊,放低了姿態。
那人有些憐憫的看著張國平,可是他不能說。
按照這人的父愛程度,知道自己女兒遭遇了什麼,怕是會不死不休。
因為張國平已經報警,且警方對他很熟悉。要不是這樣,張國平早就被暗地裡解決了。
可是現在,被這樣針對,這男人竟然還在堅持找自己的女兒。也是難得可貴。
那人猶豫了一下,卻也只能說道:“我不認識你女兒,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不想捱揍,就滾遠點。”
張國平知道自己還得不到答案,也不氣餒,他最能忍。早晚,早晚會找到的。
抱著這樣的念頭,張國平又在這樣水深火熱的生活中熬了兩個月。
在今天,遇到了言御。
張國平簡單的複述了自己的遭遇。平淡的語氣淡淡的訴說著艱難的生活。
與那隻女鬼如出一轍的態度,讓言御一下接受了兩人是父女的事實。
一瞬間想到,自己跟許意笙會不會也越來越像呢。
不著調的想法出現了一瞬就被許意笙的聲音掩蓋。
“學姐,被,欺負,我,認識。”許意笙說話不是很連貫,只能簡單的說著。
張國平不用言御翻譯,已經可以理解那簡單的話。聽到許意笙認識欺負自己女兒的人,連連問道:“是誰欺負苗苗了?”
“鄭,儲。”許意笙說道。
言御拉了拉許意笙,後者疑惑的看著言御。
“張,大哥。我也聽說過苗苗學姐的名字。這件事很複雜,阿笙說不清楚。您留一下我的電話。明天我們約個時間再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