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成功讓許意笙不再胡思亂想,乖乖的躺上床。可是任由許意笙怎麼告訴自己要休息,房間裡另一個氣息讓許意笙很是不自在。
翻來覆去了許久都沒能睡著。
言御忍不住湊上來,輕聲道:“吃撐了?”
許意笙下意識不想說自己睡不著的原因,敷衍的點點頭,“嗯。”
言御伸出手,輕輕的放在許意笙的胃部,靈力舒緩的幫助許意笙消化。
言御的動作嚇了許意笙一跳,為了不讓言御覺得自己一驚一乍,許意笙強迫自己沒有閃躲。任由言御的手在他身上輕撫。
言御的手法和溫熱的舒適感,讓本來睡不著的許意笙,不知不覺陷入沉睡。
見許意笙睡沉後,言御停下動作。視線從許意笙的身上掃過,不放過一絲一毫。最後停留在許意笙的臉上。遲遲沒有移開。
一早,兩人就準備好要用到的東西,一路向北行進。
言御的很多行為,在許意笙眼裡都很陌生。
就比如中午晚上都要停下來休整,不管許意笙嘴上怎麼說自己不累,沒關係。言御都會準備好食物讓許意笙吃好睡好。
“我真的沒關係的,我可以吃辟穀丹啊,沒事的。”許意笙拉住要去生火的言御。臉上滿是不解。
言御停住,“凡人吃辟穀丹,對身體不好,這點你不知道嗎?”語氣有些冷。
許意笙一時不知道如何反駁,確實,若是有修為還好,可以把藥渣煉化。可是凡人吃辟穀丹,無法煉化藥渣,對身體是有害的。他沒辦法反駁。
“可是,這不是浪費時間嗎?”許意笙小聲說道。
“這不是浪費時間!”言御的聲音更冷了。這是他第一次對許意笙露出這樣的神情。不滿,責怪,還有,隱隱的心疼。
許意笙頓時手忙腳亂起來,“我,我。”嘴笨的許意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憑著求生本能說道:“別生氣,我不說了。我不吃辟穀丹了。你別生氣。”
許意笙已經好久沒有接收到別人的好意了。
自從父親被那些人造謠後,宗門上下都對他充滿惡意。明明是他的家,可是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這樣久違的惦念,讓許意笙溼了眼眶。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的發覺,言御真的是來幫助他的,不對,是來拯救他的。
成為廢人後,滿腦子都是要復仇的許意笙,在言御的照料下,重新找到了活著的證據。
“謝謝你,謝謝你。”許意笙不停地說著謝謝。
哽咽的聲音和卑微的樣子都讓言御面露不忍。許意笙變成這樣,有一半是他的錯。想到這,言御嘆了口氣,緩和了語氣。“沒生氣,乖了,不哭了。”
許意笙閃著淚光的雙眼看向許意笙,用力的點點頭,應了一聲。“嗯。”
兩人的關係自那天后突飛猛進。
許意笙在言御身邊,總是不自覺的露出小孩姿態,不愛吃的就會緊鼻子不開心,喜歡的就會撒嬌要多吃一些。
全然依靠的樣子讓言御很是受用。
殊不知一場陰謀也展開了。
在二人不知道的地方,天衍宗的一個秘聞被傳的四處皆知。
許宗主的兒子被一個不知底細的歹人劫走了!雖說許宗主在世時對不起宗門弟子,可是也為了彌補,自身耗盡修為去世了。
留下的兒子也在秘境中筋脈盡毀。如今被一個名叫言御的新弟子給哄騙出了宗門,不知帶到哪裡去了。
天衍宗發出懸賞,能將許宗主的兒子帶回來的人,不論生死,都會得到一筆豐厚的酬勞。
這個訊息一出,各家宗門都蠢蠢欲動。紛紛放下豪言,定會將許宗主的兒子完好無損的送回天衍宗。
並且到處讚揚天衍宗的長老們心善,竟為了那個舊宗主的兒子費心費力到這種地步。
不論是散修還是宗門的人,都為了全天衍宗的心意,開始自發尋找許意笙的蹤跡。
終於在有心人的額爆料下,將二人前往北極冰原的訊息散播出去。
為了得到那筆價值不菲的報酬,不對,為了全天衍宗的善心,各路人馬都紛紛前往極北冰原。
這件事雖然沒有被許意笙兩人知曉,卻還是在越來越密集的修士中察覺到不對。
言御帶著許意笙偷偷隱匿起來。
“不對,極北冰原平日很少有人來,難道有什麼法器在這裡出現了?”許意笙奇怪的說道。
言御想起那些修士人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