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等你嗎。”
阿燕面上浮現掙扎,坐在那沉默了良久,才報出一個地址。
一進到阿燕家裡,第一感受就是亂。
逼仄的屋子,凌亂的房間,凌亂的生活。
阿燕很不好意思讓許意笙見到眼前的一切,此時有些手足無措。
許意笙反而笑著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才是生活的痕跡嘛。”
阿燕把許意笙的話放在心裡反覆揣摩,直到揣摩不出一絲鄙夷才鬆了口氣。阿燕將許意笙引到沙發上坐下。
這才摘了口罩。
清秀的面容瘦的不成樣子。
眼窩深陷,雙眼中也沒有神采。乾裂的嘴唇,泛著青黑。
看上去有點像戒毒中的癮君子。
許意笙在阿燕家中坐了一下午,近距離了觀看了阿燕在家裡帶弟弟的生活。
弟弟兩歲,話都說不完整,稍不順心了就哭鬧不止。
阿燕脾氣很好,可以說,沒有一點脾氣。
任由弟弟怎麼扯她的頭髮,阿燕都沒有一絲不耐。只是柔聲哄著。
太陽下山,阿燕開始準備晚飯,站在一個小板凳上,背上揹著弟弟,熟練地炒菜。
又過了半個小時,飯菜準備好了,屋外傳來談話聲。
“哎呦,阿燕那丫頭又買肉了,嘴饞的呦,不曉得肉很貴的嘛。我一會非要罵她一頓。”
“大嫂子,你家阿燕多懂事哦,我們都羨慕不來嘞,我家的丫頭別說做飯了,天天伸手找我要錢花,活像個討債鬼哦。”
“哪有哦,不聽話的很,都是我跟她爸打出來的。這孩子啊,不打不成材嘞。”
阿燕的母親推開門,見到客廳的生人,臉色一變,把好事的鄰居關在門外,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咋炒肉了,這是家裡來客人了。我都不知道呢。”
阿燕小聲說道:“媽,我跟你講過的,這是許醫生。”
阿燕母親狠狠地瞪了一眼阿燕,“醫生醫生,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家誰得絕症了,請個醫生回來。”
說著還用手指狠狠的抵了一下阿燕額頭。
阿燕被動的承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