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深深的吸氣呼氣,調整了許久。
言御緊緊的閉著眼,像是在等待審判的囚徒。顫抖的睫毛顯示了內心的不平靜。
許意笙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輕緩,柔聲說道:“沒事的,你現在好好的。別怕,我在呢。”
言御睜大眼睛,第一次在許意笙面前流下眼淚。無聲的哭泣著。
許意笙很想抱抱言御,安慰他。可是言御現在明顯很抗拒觸碰,許意笙能做的只有遞上一張面紙,啞著嗓子哄道:“哭吧,我在,沒事的。發洩出來就好了。”
言御哭了一會,就平靜下來了,甚至開始主動的提起今天那些不堪的回憶。
言御:“我今天,是想著,要跟室友搞好關係,我想試著去接觸他們。可是....”可是,他剛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觸角,就被那些帶有惡意的人砍斷了。
許意笙呼吸都慢了下來,“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他們是個例。”許意笙說完,臉色漲紅,連他都在懷疑自己說的話真實性有多少。
言御卻一臉信任的看著許意笙,讓許意笙差點頂不住目光低下頭去。
言御靦腆的笑著:“我知道。哥就對我很好啊。”
說完又低下了頭,帶著愧疚的說道:“可是我現在,可能,暫時沒辦法去接觸外人了。哥,對不起。我真的...”
許意笙打斷言御的話。“不怪你,言御,不怪你。記得我說的嘛?不要把錯怪在自己身上。”
言御細不可聞的說道:“知道了哥,我今天可以睡在這裡嘛?”
許意笙輕笑出聲,“當然可以,你在這好好休息。”
許意笙並沒有留在辦公室,他怕自己留在那裡,會讓言御不自在,睡不好。頂著月色回到教師宿舍。
當晚,許意笙又給餘校打了通電話,電話內容不得而知,第二天,餘校就將把言御困在畫室的幾個人打包勸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