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秦紅棉說的是不中聽,但她說的卻是事實。
木婉清抱著慕容復的手臂道:“師父,我不管復郎花心不花心,只要他心裡有我就好,而且你不是你告訴我,帶上面紗,將來那個男人見了我的容貌就嫁給他,復郎見了我的樣子,我打不過他,只能嫁給他了。”
說著木婉清,眼角忍不住有眼淚滑落。
慕容復伸手擦拭掉木婉清的眼淚,柔聲道:“婉妹,別哭了。”
秦紅棉看著這一幕,血壓忍不住飆升,她怒道:“婉兒,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個臭男人。”
木婉清聞言沒有動,只是緊緊抱著慕容復。
秦紅棉見此,當即拔出了腰間的刀,她一刀向著兩人挽著的手臂砍去。
這引得甘寶寶和鍾靈一聲驚呼。
然而就在這時,慕容復出手了,他化手為掌,至真至純的內力拍在刀面之上,哪怕秦紅棉早有防備,手中的刀,依舊被拍了出去。
就連她自己也是不免身形踉蹌。
秦紅棉看著慕容復氣不打一處來,她怒道:“好啊好,木婉清,從今往後,你就當從來沒有過我這個師父。”
說罷,她連刀都懶得撿,轉身就要離開。
木婉清看著秦紅棉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好陌生。
甘寶寶對木婉清的身世,心知肚明,她開口勸道:“師姐,不至於此。”
秦紅棉尚在氣頭上,一把甩開甘寶寶的手,就要往外走。
就在這時。
突然低沉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慕容復,可敢出來一見?”
慕容復聽聲皺了皺眉,他看向身旁的木婉清道:“婉妹,有人找我麻煩,你且在房間裡,休息片刻,我馬上回來。”
木婉清乖巧的點了點頭,“復郎,小心。”
慕容復頷首,運起輕功,向著庭院飄去。
秦紅棉見此冷笑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倒要看看慕容復這小白臉有什麼本事。”
說著她運起輕功追了上去。
甘寶寶也隨之而去。
木婉清見此,臉上不禁一變,擔心師父會對慕容復出手,就要上前時。
隔壁的房門開啟了,王語嫣和阿朱、阿碧上前扶著木婉清道:“妹妹不用擔心,表哥的武功天下無雙,你這樣冒失的走出去,反而成了他的破綻。”
木婉清看著如此關切的王語嫣,心中不禁有些彆扭,但她好歹沒有甩臉子,她跟著王語嫣回房間休息,心中默默祈禱慕容復千萬不要出事。
當慕容復踩著屋簷瓦礫,飛簷走壁來到庭院。
只見一個穿著青衣,似人似鬼的瘸子,手持雙柺,站在庭院之中,在他身旁是一襲紅衣,臉上有著猙獰的幾道爪痕的葉二孃。
鄧百川四人將他們圍住,看到慕容復現身,頓時喜道:“公子。”
慕容復抬了抬手,看著面前二人笑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尊駕應當便是四大惡人之首,惡貫滿盈吧。”
段延慶看著風度翩翩的慕容復,嘴角掛著冷笑,用腹語道:“沒錯。”
慕容復拱了拱手道:“說來也是好笑,我慕容復帶著表妹,遊玩大理,卻偏偏和尊駕的幾位兄弟犯了衝,嶽老三為報徒弟小霸王孫三通之仇,想要殺害我婉妹,我不得已出手擊殺,雲中鶴更是趁我不在,想要強擄我表妹,被我震殺在無量山之上。”
段延慶目光微寒,“這麼說,慕容公子,是承認了?”
慕容復笑道:“四大惡人,惡貫滿盈,無惡不做,凶神惡煞,窮兇極惡,江湖好漢人人得以殺之,之前敬重與尊駕的武功,我姑蘇慕容家從未與你們結仇,可你們偏偏來招惹我,我慕容復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
說到最後,慕容復體內蓬勃的內力頓時如沸水一般開散。
內力外湧,使得慕容復披在肩頭的頭髮,衣袍翩翩起舞。
如此聲勢,讓跟來看熱鬧的秦紅棉忍不住駭然失色。
她看著慕容復突然計上心頭,上次她和木婉清去刺殺曼陀山莊李青蘿,連面都沒有見到,就被她的手下追到了大理,這慕容復又是她的侄兒,只怕今生沒什麼機會在殺她。
可刀白鳳這個賤人自己卻是利用慕容復去殺啊~
如此想著秦紅棉看著慕容復越看越喜歡。
段延慶看著慕容復心中不禁駭然,但讓他現在就走,他也做不到。
他隱晦的對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