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妃更是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裡,嚇得臉都白了。
可問題在於皇后為什麼要縱火殺她?在宮裡縱火可是死罪,而且一直到現在皇后也沒有出現在儲秀宮,整個後宮都被驚動了,她不可能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聽到吧。
宋初霽轉身就去了鳳鸞宮,其他的人各自回宮,不過都派了下人去一線聽瓜。
可憐齊妃宮殿被燒了也沒地方住了,後宮嬪妃現在一個個的都把她當成是晦氣東西,恨不得離得越遠越好,怎麼可能還願意讓她住進自己的宮裡。
宋初霽跟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闖進鳳鸞宮的時候,聶雙雙還在床上睡著。
惠安急急忙忙的阻攔卻沒有用。
宋初霽一進去就看見了正背對著他躺在床上的聶雙雙,不由分說便將她從睡夢中拉了起來。
聶雙雙皺眉,又是這樣!
每次一有什麼誤會矛盾,宋初霽從來不會等她醒過來再詢問,總是這樣沒禮貌的強行打擾她睡覺!
“陛下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嗎?宮裡的狗都睡了!“
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宋初霽聞言冷笑,身上還帶著外面的寒氣,此刻配上他陰寒的笑容看起來有點滲人。
“聶雙雙,這是什麼?“
他心情好的時候叫她雙雙,小甜心,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皇后或是聶雙雙,這麼些年來她早就已經摸清了這些套路。
看著摔在自己面前的簪子,聶雙雙愣了愣,有些無措。
“這是陛下與臣妾定情的簪子,為何會在這裡?“
她一直都是好好收著的,畢竟宋初霽這個人佔有慾強疑心病重愛吃醋,他送的所有東西無論大件小件,哪怕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石頭她也好好的收著呢,不可能會無緣無故扔掉,更不可能會出現在他的手裡。
“哼,原來你還記得這是你與朕的定情信物!“
說是定情信物,其實就是宋初霽當初衝動過了頭強迫了聶雙雙做了那樣的事情,事後愧疚給她送了個簪子。
礙於他是皇上,都已經低頭送東西賠罪了,聶雙雙也不敢再拿喬,便親手做了一個荷包送給了宋初霽。
他一直帶在懷裡面如珠如寶的揣著,沒想到她居然隨便賞給了下人,買通人縱火殺齊妃,現在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這樁樁件件的他都不知道該從哪一件事情開始生氣!
聶雙雙看著那枚簪子,沉思了片刻,皺眉嘆氣道,“陛下,臣妾是真的不知道,這簪子一直都是收起來的,臣妾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況且收納箱一直在隱秘的地方放著,平日裡也就她和惠安才經常進去。
男人見她竟然到現在還在和他裝傻,頓時暴怒,捏著她纖細好的的大手頓時捏緊了,力道之大疼的聶雙雙差點喊出來。
清亮美麗的瞳孔滿是淚花,亮晶晶的,咬著唇,楚楚可憐,眼淚在眼眶裡面打轉,沒忍住就要哭出來,鼻頭也紅紅的。
“陛下,你弄疼我了!“
大晚上發什麼癲?
從她這個視角看過去,他好像是一個暴虐昏君一樣,莫名其妙的,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裝什麼?聶雙雙!朕還真是小看你了,本以為你有點壞心思也沒什麼,現在居然還撒謊騙朕,欺君犯上!“
聶雙雙哭紅了眼,看著他漆黑一片的瞳孔,驀然冷笑,“陛下既然已經在心中給臣妾定了罪,那還何必來鳳鸞宮見臣妾這張臉?索性廢后不就好了?“
她都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憑什麼仗著自己是皇上就欺負別人!
“你是不是縱火殺齊妃?這簪子就是你用來賄賂那個宮女的是不是?!“
她若是想殺,昨晚就應該提出來,他不會覺得她惡毒什麼的,畢竟她被害的差點損害了身體生不了孩子,憤怒是很正常的。
可是她在他面前裝出賢良淑德不在意的樣子,背地裡殺人,這樣的行為讓他很是厭惡!
他最煩在他面前演戲的人了,別人怎樣都無所謂!他哪裡能不知道宮裡的人都在他面前演戲,看他的臉色行事,他並不覺得不舒服,因為他們本來就應該怕他。
可是聶雙雙和那些人不一樣,是他動了心的人,宋初霽這樣的性格,交付了真心便會強求對方也像自己一樣付出真心甚至是更多。
得不到就開始憤怒,像現在這樣!
聶雙雙抬眸直視著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滿是倔強。
“臣妾對縱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