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可能不怨恨?
她本就不打算和任何一位皇室中人有來往,可偏偏她的任務是攻略他。
她不想,但還是不得不按照劇情的發展接近他,和他相識。
可就是因為接近了他,便讓他心生愛慕,甚至不惜在繼位之後強行將她綁入宮殿,毀了她的清白,逼著她嫁給他當皇后。
就憑這一點,她絕對不允許自己輕易地原諒他。
“既然是當初的事情了,想來陛下也知道是自己的不對。左右臣妾已經入宮,便不會再去想那些沒意義的了。”
感受著小腹中剛剛喝下去的湯藥,在體內流淌腹部一陣暖流。
她偷偷服用避子藥這事兒若是讓宋初霽察覺出來,後果連她自己都無法預測。
宋初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當年都能那樣對她,搞不好他還會強行將她綁在身邊讓她給他生孩子。
所以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留任何痕跡的避孕,絕對不能再讓自己置於那樣危險的境地了。
被宋初霽強迫的時候有多絕望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宋初霽沒說話,只是溫柔的看著她,兩個人相顧無言。
久而久之他也覺得沒意思了,起身便離開了鳳鸞宮。
當年的事情在他們兩個人心間都是一道傷疤,宋初霽知道自己做錯了卻始終不願意低頭,他是天子,想要一個女人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可是聶雙雙不是,他是她很愛的人,對於一個厭煩全人類,連小動物都覺得很煩的宋初霽來說能這樣喜歡一個人就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愛了。
不過落在聶雙雙就是強迫,在清白那麼重要的時代毀掉她的身體將她強搶進宮,是這個時代經常發生的事情。
即便她是皇后但她是女人,再母儀天下也不能越過皇上。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沒辦法改變時代更不想隨波逐流,只能儘可能的保全自己。
“惠安,日後儘量不要將要端到陛下跟前,陛下多疑,若是有心去查的話只怕是咱兩都沒好果子吃。”
“奴婢明白。”
......
接下來的日子裡總是她在侍寢,宋初霽嚐到甜頭之後每天都要拉著她深入交流,她實在是不能拒絕索性也就由著他去了,可憐惠安每天都在何時送避子藥間徘徊,既不能誤了時辰也不能讓陛下發覺。
好在今晨一大早,藍貴妃組織了一場賞花宴,她作為中宮皇后理應參加,只不過那地方確實是個是非窩。
“哎呀,我還當齊妃多好的命呢,送給皇后娘娘一件衣裳,沒曾想娘娘連一次都沒有穿過,可見是有人拼命討好卻被嫌棄了呢,”
“是啊,那可是皇后娘娘,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沒用過,多的是陛下親自賞的,哪裡能看得上齊家那些東西?”
“你說是吧,貴嬪娘娘。”
......
這些女人坐在一起多半是打嘴仗,舒貴嬪看了一眼氣狠狠的齊妃,輕笑道,“你們可別妄議皇后娘娘,這凡是送去鳳鸞宮的東西,皇后娘娘可是如視珍寶的收起來著呢。若是誰有什麼別的心思,想來查一查也是有眉目的。”說著便看了一眼齊妃。
齊妃連忙心虛的低下了頭,她送去的衣服上確實是有問題的,但是她不是傻子,既然敢送的話,那自然是已經想清楚了該如何甩鍋。
甩鍋是一門技術活,一定要甩的很自然很理直氣壯。
聶雙雙一言不發,只是含笑看著她們拈酸吃醋的樣子,心裡很是不以為意。這裡又沒有宋初霽,也不知道在暗自較勁些什麼。
“皇上駕到!”
王小睿標誌性的嗓音準時響了起來,一群妃子剛才還互相詆譭,瞬間就跪了下來,大氣不敢出,生怕做錯了什麼觸怒了陛下。
聶雙雙也象徵性的行了個禮。
“雙雙,你怎麼也來湊熱鬧了?”宋初霽含笑走向了聶雙雙,輕輕的捏住她的小手,如沐春風,一點也看不出來是一個隨時會發瘋的男人,情緒穩定的嚇人!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他捏著手,聶雙雙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餘光瞥到藍銀若臉色黑的,精緻的妝容一瞬間都好像髒了一樣,灰撲撲的,沒有之前那樣豔光照人。
不由得心裡哀嘆了兩聲,這宋初霽的情商還是一如既往的低的可怕,這賞花宴是貴妃一手操辦的,又出錢又出力的,說白了還是為了博得陛下的青睞。
不然誰腦子正常的人沒事兒花錢請一堆自己討厭的人看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