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就這麼害怕朕被說成是暴君?”
聶雙雙紅著臉,“陛下是臣妾的夫君,更是這天下的主人,臣妾於公於私都不想陛下被別人議論成是暴君!”
這話說的是好聽,但就是太官方了。
宋初霽繼續纏著聶雙雙不放,接下來的幾天聶雙雙連御書房都沒怎麼出過。
王小睿等一眾人都在背後蛐蛐他們。
“我說爺爺,這陛下和皇后娘娘都這麼多天了,竟然也不讓咱們進去伺候著,別是傷著了……”
“住嘴!”
王小睿一巴掌拍在那小太監的帽子上,“你長沒長腦子?敢在背後議論陛下和皇后娘娘,你有幾條命?”
這孩子說話一點兒都不注意分寸,虧得他還覺得他值得培養!
那小太監連忙抽自己的嘴巴,“爺爺教訓的是!孫子再也不敢胡說八道!”
“誰是你爺爺?我可告訴你,再敢妄議我饒不了你!”
還反了天了不成?
不過這陛下也確實……有些過火了,那人家鳳鸞宮的人成天在這塊兒轉悠來轉悠去的想找她們娘娘,結果被一口回絕了。
整個鳳鸞宮這兩天氣氛都是詭異。
“你怎麼又來了?我姐姐又不在你來幹什麼?”
聶纖纖撐著下巴看著坐在對面磕著瓜子喝著茶水的藍銀若,惆悵的嘆氣。
“本宮怎麼就不能來?這宮裡面除了冷宮本宮哪裡去不得?”
清風拂面,貴妃一襲淡粉色的宮裝,稱的她如同初綻的桃花,清新而嬌俏。
料子用的也是新進宮來的最上等的絲綢,柔軟輕盈,衣襬隨著步伐輕輕搖曳,透出一股不可言喻的飄逸之態。
那粉嫩的色澤恰似春日裡最初的晨曦,溫柔而不張揚,彷彿連帶著空氣中都瀰漫起了甜美的氣息。
她這個年紀就該這樣打扮,清雅脫俗不落俗氣,裙襬上繡著淡粉色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
每一朵花都是手工縫製,細膩入微,彷彿隨時都能從衣襟上輕輕飄落,成精一般栩栩如生,腰間束著一條翠綠色的玉飾腰帶,精雕細琢的花紋更是襯得她玉一般的細膩迷人。
聶纖纖看著她自來熟的樣子,儼然將這裡當成了自己家裡面一樣,不由得來氣。
“貴妃娘娘不想著如何協理六宮爭寵獲得陛下青眼,反倒是處處纏著我姐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為了我姐姐才進宮的!”
明面上藍銀若和皇后還是各種不對付,暗地裡兩人簡直是如同親姐妹。
聶纖纖今日也不再打扮成她之前那副英姿颯爽的模樣了,倒是多了些書生氣。
頭飾用了一根簪子固定住碎髮,那枚簪子上鑲嵌著璀璨的珍珠與寶石,陽光下輕微閃過些微光,熠熠生輝。
與身上湖藍色的長裙相得益彰,宛如畫中仙子,步移景換,美不勝收。
單手撐著下巴坐在那裡安安靜靜的,看著倒是溫婉了很多。
不過也只是看起來罷了,骨子裡還是暴躁女人,脾氣大的壓都壓不住。
“本宮對爭寵沒興趣,對你姐姐也沒那個意思,只是想著皇后娘娘在御書房承寵數日,你必定是無聊透頂,若是不小心把屋子給點著了,豈不是本宮又要忙起來了?”
藍銀若淡定自若的喝著茶水,身上那一襲淡粉色的宮裝不僅為她增添了幾分柔美,更是平添了幾分從容不迫,看起來沒之前那麼咋咋呼呼的,有了些城府。
“你可拉到吧!宮內縱火可是大事兒,瞧瞧那舒家可不就是前車之鑑嘛!”
舒家自從舒瀟竹被扔進了冷宮,舒瀟音被禁足半年罰俸一年之後,他家就再也不得臉了,如今的舒家更是人人都能踩一腳。
從前仗著舒貴嬪的那點兒威望全都消失殆盡,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舒家家教差,交出來的嫡女稀裡糊塗,庶女陰險惡毒害人性命。
剩下的舒家幾個年紀小還沒有許配人家的女兒便被推到了風口浪尖處,沒有一處人家肯要她們!
甚至就連之前已經說好了的親事也都吹了,已經嫁出去的姑娘們更是被婆家百般刁難。
說來說去最為難的還是女孩子,當然舒家的男人也沒能獨善其身,因為家裡這點子事兒,之前賭博狎妓喝酒贏錢之類的浪蕩行徑被爆出來。
整個舒家的臉都算是丟光了,舒瀟竹的小娘卻是被安置在了舒家外的一處小院子裡面獨善其身了,被舒家那個主母欺負了這麼久也算是有了出頭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