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了過去,拍了拍聶雙雙的後背道,“還好陛下反應迅速,若是不然只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那麼驚人的速度,即便是她都反應不過來,這若不是從小便訓練,還得是天賦異稟的人,怎麼可能有這樣的速度和爆發力? 聶雙雙凝眸道,“本宮方才還未細想,現在想想,這些難民連飯都吃不飽,有了上頓沒下頓的,怎麼可能行動自如,甚至還因為搶吃食抓傷了守衛,那些可都是朝中選拔出來的精銳!” 跟著宋初霽一路上走南闖北浴血奮戰過得精兵強將,竟然會被一群餓了許多天的難民抓傷,這不奇怪嗎? 聶雙雙的第六感向來非常的準,只覺得心口突然猛地一顫動,一絲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果然就聽見門外王小睿標誌性的太監音,捏著嗓子響了起來。 “陛下,大事不妙了,咱們那些被抓傷的將軍們,傷口感染的很是嚴重,有些已經開始腹痛不止了,更有甚者流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 什麼?! 惠安和聶雙雙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娘娘,這裡雖說窮鄉僻壤的,可到底也是天子手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兒?” 而且似乎自從他們進了靈風城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事情都在針對他們! 莫非是有人知道了他們的真實身份? 也是,誰會相信北邊的富家公子會來這種地方做生意的鬼話? “本宮也不清楚,但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那個小姑娘到底是什麼人? 城裡的這些人真的是所謂的難民嗎?為何各個身形矯健還身懷本領,竟然能在抓傷守衛的同時下了毒! 倘若不是的話,這些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真正的靈風城百姓去了什麼地方?這裡為什麼變成了死城一樣? ...... 心裡有好多的謎團,都在和宋初霽四目相對的那一刻被堵了回去。 聶雙雙還從未見過他這幅樣子,渾身陰鷙嗜血,凌厲的黑眸冷沉著,墨色衣衫帶著風雨欲來的壓迫感,逼得人不敢靠近。 “陛下,臣妾......” 聶雙雙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宋初霽的眼神堵了回去。 她知道他陰晴不定喜歡發脾氣,可是這樣帶著嗜血煞氣的模樣從未在她面前展現過,心底裡發毛,只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是偏偏腳下就像是灌滿了鉛一樣,動都不能動一下! 看著眼前眼角含淚,目光柔柔的看向他的聶雙雙,宋初霽狠了狠心還是揮了揮手,身邊的人立刻重重的將屋子的門給鎖住了,門口還站著兩個侍衛。 這突如其來的囚禁弄得聶雙雙有些不知所措了,連忙跑過去用力拍打著門。 “陛下為何要將臣妾關起來?臣妾是做錯了什麼嗎?” 邊喊便用力的拍著門,她雖生氣,可聲音柔柔的,較往常也只是急了些,聽起來很沒有威懾力。 宋初霽看了一眼鎖起來的門,轉身頭也不回的踏出了客棧的大門,周身瘋狂上漲的殺氣,看起來很是駭人。 身邊突然冒出來的和尚一身袈裟,語氣卻滿是調侃。 “我說陛下,貧僧因為你的一句話可是千里迢迢的離開了感業寺,早早地就在這裡觀察情況好幫你,就是為了看一眼這傾城國色的皇后娘娘,結果你把人給鎖起來了,貧僧當真是有苦說不出!” 這嬉皮笑臉還賤賤的聲音,不是梵音又是誰? 難怪她妹妹討厭他討厭的要死,整天沒個正型的,連自己唯一的妹妹也疏遠。 宋初霽一身煞氣,看向他的眼神兇狠極了,“你一個臭和尚也敢惦記我的女人?!” 梵音:“......” 這話說的就扎心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貧僧一個出家人又不會亂來,欣賞一下怎麼了?” 這人的佔有慾真是旺盛到了變態的地步,也就是聶雙雙性子軟,換個別人早和他分道揚鑣了! “太師還說自己是出家人呢,哪兒有出家人整日裡把金銀財寶和國色美人掛在嘴邊的?”王小睿向來就看這個花蝴蝶不爽。 瞧瞧他那個樣子,一個男人還是和尚,和袈裟好好穿著不行嗎? 非得坦胸漏乳的露出前方大片片的雪白肌膚,活生生把袈裟穿成了...... 梵音聞言輕笑著看了過去。 “你這傢伙,都這麼久了審美還這麼差勁!” 他這是風流瀟灑俏和尚的裝扮,這群宮裡人什麼都不動,土包子一樣的。 難怪宋初霽每次見面都穿的醜出天際,敢情是他在那策劃的! “夠了!說正事!”宋初霽斜眼睨了他一眼,表情不悅。 梵音見他一副嚴肅到緊張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好吧,陛下確實挺急切的,那貧僧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吧,根據貧僧這麼久以來的觀察,那個人,應該是還活著!” 砰! 梵音閉上眼睛緊皺眉頭,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客棧的欄杆給捏碎了,這粗魯的男人! 不像他,如沐春風的溫潤有禮。 “該死!他竟然還沒有死?” 宋初霽怒火暴漲,自從登基稱帝之後,他就刻意的壓制住了自己的脾氣,可是在聽到梵音說那個人還活著的時候徹底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