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與……陛下,都是臣妾的錯,臣妾昨天晚上和陛下一起遇到了刺客,陛下太生氣便將那人的腿斷了,血肉模糊的,臣妾看見了便覺得噁心。”
梅太妃也沒說話,卻開始給她講她以前的事情。
………
王小睿偷偷摸摸的走進來稟報聶雙雙被梅太妃請走了
宋初霽聽到這話,皺了皺眉。
這種話告訴他幹什麼?
兩個女人的事情他一點兒都沒有興趣!
坐在他對面陪著他下棋的梵音登時起身,道:“那陛下就趕緊去偷聽牆角吧,我就先走了!”
宋初霽卻瞥了他一眼,不悅道,“你急什麼?下完棋再走,彆著急忙慌的。”
他神色冷漠的下了一個黑子,“皇后既然不想見朕,那朕也不想知道她們在說什麼,隨著她們去吧!”
王小睿原本還想勸勸來著,卻想起了昨天宋初霽和聶雙雙鬧崩的畫面,頓時就不敢說話了。
梵音嘆了一口氣,原本還以為陛下這次會主動,沒想到竟然還是等著聶雙雙主動來找他說話。
宋初霽想到聶雙雙之前看他的那眼神,好像他是病毒,什麼髒東西一樣的,心頭彷彿被針刺了下。
她既然那麼討厭他,那他我不想白白的捱罵,被她各種嫌棄看不上,何苦呢?
反正她都已經覺得他就是一個暴君,殘忍無情,麻木不仁殺人如麻,這樣的形象都已經深入人心了。
梵音搖了搖頭,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明明心裡想著念著,嘴上可太硬了,就是不肯低頭服軟,哪怕一下。
唉……
………
梅太妃給聶雙雙講了講她入宮前的事情。
那個時候,先皇在位,百姓民不聊生,國庫內裡空虛,外強中乾的王朝連打仗都不敢打,因為打不過任何人。
後來宋初霽上位了並沒有閒著,一上來就整頓了整個朝堂。
貪官汙吏該抓的抓該殺的殺,萱家並不光是因為虐待他和母妃的原因才全家下獄,更多的是因為他們便是貪贓枉法的帶頭者。
昔日盛世,今朝夢魘。
先皇執政之末,百姓生涯淒涼,民不聊生,王朝衰微之際,貪官汙吏橫行,賦稅如山,幾乎壓的當時的人們喘不過來氣。
田疇荒蕪,糧倉空虛,而天災人禍接踵而至,旱澇交加,蝗蟲肆虐,顆粒無收。
生活在那個時代的百姓們衣衫襤褸,面黃肌瘦,拖著疲憊的身軀,在田間勞作到天黑,卻換不來一頓溫飽。
市集上,叫賣聲不再熱鬧,只剩下絕望的嘆息。商旅稀少,貨物稀缺,物價飛漲,連最基本的生活用品也變得奢侈。
人們費盡心思,只為換取一點糧食,哪怕是發黴的陳米,也能引起一番爭搶。
先皇從來沒有苛待過大臣們,儘管他的後宮一團亂麻不得安生,可是前朝大臣的平衡做的卻是最好的。
生怕惹怒了哪個家族倒時候人家謀反了,推翻他的皇位。
可是自從宋初霽上位之後,腐敗之風依舊是蔓延,觸及朝廷的每一個角落時。
他可不像他父皇那樣優柔寡斷,而是雷厲風行的瘋狂懲處,為的是將那些毒瘤盡數剔除,重振朝綱。
姑息養奸只會讓問題更加嚴重,必須以鐵血手腕向那些貪婪之徒發出挑戰。
那些被抓住的貪官汙吏更是每一個都由他親自審閱案件,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凡是有罪之人一律嚴懲不貸。
老百姓過得是越來越好。
反觀四皇子,他竟然能用控制靈風城縣令和全城的百姓這種陰毒的方式來擴大勢力。
倘若是他繼承了大統,好不誇張的說,遠遠比不上如今的宋初霽。
“雙雙,初霽是一個好皇帝,四皇子卻不是。
他派來的那些人都是逆賊,初霽或許下手是重,可那也只是立威罷了。”
聶雙雙或許覺得他是殘忍無道,可殊不知,朝中的那些老油條,光是一味地寬容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的欺辱百姓。
宋初霽一向把江山看的最重,四皇子若是單純刺殺他到也沒什麼,可是他給靈風城裡的人下毒,讓他們意志力消退。
身體出現各種各樣的疾病,這是宋初霽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得!
必定要親手殺了他向天下人謝罪!
聶雙雙沉默不語的聽著,一會子功夫,一盞茶都吃完了,撐著下巴像是個聽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