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的路都快走不穩了,捂著胸口只覺得一陣發懵。
在場的人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能將疼暈過去的墨影弄下去,然後便離開了現場。
陛下果真是料事如神,今天剛鬧到了陳縣令府上,便猜到了晚上會有人來刺殺。
果不其然,看來還是陛下了解四皇子,知道四皇子的為人,定然會派人進來試探一番。
只是他方才下手太重太狠了,嚇到了沒見過這種場面的聶雙雙,此刻一個人心裡那叫一個五味雜陳。
她那樣厭惡抗拒他,一定是對他討厭極了!
宋初霽現在根本就不想聽她說話,更不想聽什麼解釋,都是騙他的罷了。
她剛才那樣的眼神分明是厭惡透頂的,或許是他一直以來都在欺騙自己,誤以為聶雙雙會無止境的包容他愛他。
卻沒想到她連他殺人都覺得噁心,可是他殺的人太多了。
聶雙雙眼睜睜看著他走出去,身影蒼涼失望,抿了抿唇,閉上了眼睛。
惠安心疼的扶著聶雙雙,她都有些害怕了更別提聶雙雙了,只是如何害怕厭惡也不能當著陛下的面,不然陛下顏面何存?
宋初霽拂袖,推開了一間空房間的門,王小睿屁顛屁顛的跟著哄去了!
聶雙雙看到這一幕,內心又是噁心又是無語,深深的無力感,高度緊繃的神經都快要斷了!
他一直都是這樣,自卑敏感又多疑,害怕手染鮮血的自己的會被愛的女人厭棄。
本以為他們日夜相處,他會和以前不一樣,起碼會稍微給她一點信任和寬容,卻沒想到還是這樣。
聶雙雙看著他決絕的背影自然也是煩躁的不行,簡直就是身心俱疲。
每天都要充分考慮自己那一句話說錯了又會讓宋初霽不高興,時時刻刻都得注意力高度集中,不敢輕易多說錯一句話。
從理性層面上來講,她現在應該跟過去,好好的哄一鬨宋初霽,把宋初霽哄回來也就萬事大吉了。
可是她現在是真的有點不情願了,她和他不一樣,沒有經歷過生死劫難,自然是害怕這樣的酷刑,又什麼錯?
聶雙雙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沒有看任何人,情緒很是低落。
惠安扶著她坐下,輕聲道:“陛下不高興了,娘娘不去低個頭服個軟嗎?”
聶雙雙一言不發。
往常遇到類似的事情她肯定是主動求和的,可是誰也不是軟柿子,真就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了。
惠安又道,“娘娘要不明早給陛下送些湯藥過去……”
聶雙雙嘆了一口氣,“不用了,他不是將我禁足了嘛,那正好,本宮安安分分待在這裡,也不出去給陛下惹事兒了。”
屋內
宋初霽這會兒心情相當的不不好,首當其中倒黴的就是他們這些貼身伺候的人,更得小心敬慎,八百個心眼子都不止了。
等著送茶進去的王小睿悄咪咪的進去,大氣都不敢出,深怕惹得這位祖宗不高興了。
廖薇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來悄悄指了指裡面,問王小睿,“公公,陛下需要人服侍嗎?要不奴婢去?”
王小睿斜了她一眼小聲道,:“陛下現在心情不好,你一個小宮女,跟著太妃清修,別總是想些有的沒的。”
廖薇皺了皺眉,眼神陰鷙,皇后和陛下剛才鬧得挺厲害的,不就是廢了一條腿嘛,那又不是她自己的,那麼激動幹什麼?
“誰在外面?”
房間內,疲憊休息的宋初霽睜開眼,隨口問了句。
“回陛下的話,是梅太妃身邊的宮女過來了。”
宋初霽愣了一下,聽聲音是女人,還以為是聶雙雙,隨即冷笑一聲。
“讓她進來吧!”
王小睿看了眼廖薇,無奈只能朝著她做了個請的手勢,“陛下讓你進去便進去,只是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什麼話還說什麼話不該說心裡面一定要有數!另外,不要再提皇后娘娘!”
廖薇聽此,見面乖巧答應,心裡不屑,走了進去。
她就是為了趁此機會讓他們兩個之間誤會更大更深。
聶雙雙剛躺下來,就聽見旁邊屋子裡隱隱約約的有人笑的聲音。
惠安耳朵靈,聽出來了是廖薇那個女人。
宋初霽房間裡傳來的陣陣嬌笑聲,果然是廖薇在使盡了手段在博得陛下一笑。
“陛下,奴婢這些小玩意兒也就是圖個樂,你看著有意思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