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寵溺。
聶雙雙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也沒有嫌棄的躲開。
“聽聞陛下要去地宮?哪裡的地宮?”
四皇子是聰明絕頂不假,可是手段陰毒,這樣的人是防不勝防的,她覺得不太對勁。
宋初霽拉著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聞言笑道,“是,朕想親自去看看,聽梵音說那地宮是他專門讓陳縣令修建的。
審訊陳縣令的時候他親口說的。”
一說起陳縣令他就生氣,那個傢伙拿著朝廷的俸祿沒幹過一件人事兒。
被四皇子洗腦了,將他當做是明君,竟然還想著等造反成功了,他當宰相。
也不看看就他那個欺上媚下的貨色配不配!
聶雙雙一聽這些事也不是自己能插手的,只好退一步。
“陛下自己拿主意就好,不必聽信旁人的,若是這地宮當真那麼危險,陛下可以派身邊的人進去查探,也好過自己親自下去。”
她始終不太放心宋初霽一個人去,直覺那裡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況且南方溼氣重,有很多毒蟲之類的,還有瘴氣,這裡又四面八方都不是自己的人若是宋初霽人手不夠在裡面傷著碰著了,可沒人會幫他!
“雙雙可是擔心朕出不來了?”
聶雙雙直視著他的黑眸,不太好意思說是的,她就是擔心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她可怎麼辦?
這一刻也放下了攻略值這個任務,平心而論,宋初霽雖說手段霸道,當初強搶,霸王硬上弓把她給搶進了宮,可是除了這件事之外。
他對她當真是寵愛,她雖說談不上徹底愛上了他,可是也不願意他去涉險境。
況且他們這次帶的人手就不多外面轉,有個突發情況他們如何應付的了?
宋初霽看著她漆黑純良的美眸,輕輕勾了勾唇角,伏下了身子輕輕的吻了上去。
小心翼翼的,不帶著任何的情慾單純就只是憐惜的吻。
之前他吻她的時候總是帶著慾望,此時此刻的吻並沒有任何的慾望,只是單純的想要親吻。
聶雙雙愣了愣,“陛下此去,必定平安歸來,臣妾就在這裡等著陛下。”
宋初霽點了點頭,又將她按在了自己懷裡。
靠著他溫熱的胸膛,裡面傳出來的溫度驚人的滾燙。
那裡是距離他心臟最近的地方,也就只有她才感受過他的心跳。
“陛下,您可還為了昨夜的事情生氣?”
宋初霽抿唇一身的肅殺之氣,“朕不會後悔昨天對那個刺客,斷了他的腿也是叫他知道分寸,刺殺天子是什麼下場!”
“可若是臣妾害怕呢?”
聶雙雙真怕他動不動就發瘋然後在她面前大開殺戒,一想到他那個樣子她就害怕的渾身發抖。
“臣妾害怕血腥之氣,可是因為是陛下,所以臣妾一直偽裝自己不害怕,可是再怎麼裝臣妾也依然害怕。”
宋初霽發起瘋來根本不會顧及身邊有沒有聶雙雙在,哪怕知道她叫到了這樣雙手染血的樣子會害怕會哭泣也分毫不會留手。
“雙雙,朕不會傷著你分毫,至於旁人,何必理會?”
他想著她只要裝著沒看見就沒什麼事兒,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斷手斷腳,怎麼可能一絲一毫的觸動都沒有?
“陛下,臣妾是心疼陛下,陛下這樣好的人,不應該被冠上暴君的帽子。”
他可以稍微寬和一些,實在是沒有必要故意為之,只會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然後讓他更加處境艱難。
她雖是後宮之人,為了避嫌,從不理會前朝的事情。
因此也不知道宋初霽的這些事兒,也就是剛剛與梅太妃聊天才知曉,先皇那樣的寬和放縱之下。
文武百官沒有一個將皇帝放在眼裡的,貪汙納賄,魚肉百姓,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宋初霽在外征戰,見識過最貧苦的人,深深為他們覺得不值,儘管他對官員手段狠厲,嚇得他們一點兒也不敢胡作非為。
可是這樣一來百姓的日子會好過很多,南方這邊鬧了水患,這本也不全是特別大的事情,可是宋初霽也會親自來督察。
甚至將這些陳年舊事都查了出來,務必會將這些亂臣賊子全部懲治了以後才會回宮。
“臣妾只是心疼陛下,陛下本不該這樣的。”
他動了那些世家大族的利益,那些人表面上並沒有說什麼,恭恭敬敬的為他做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