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蟲蟲?”
聞嘉嘉唬她:“對,就是長和蚯蚓一樣的蟲蟲,你吃的糖到時候都會被它吃掉!”
聞萱快嚇死了,摸著她的小肚子皺起了眉毛,難以置通道:“蟲蟲也太壞了。”連她藏到肚子裡的糖都吃。
聞嘉嘉想笑,但憋住了,說:“我今天買到塊香皂,洗完香香的,真的不洗嗎?”
聞春聞萱迫不及待舉手:“洗!”姐妹倆異口同聲,她們最喜歡香了。
今天的晚飯依舊簡單,地瓜粥配炒糟菜。
糟菜是什麼菜?
是用紅酒糟醃製過的菜,當地人每年冬天時都會醃上幾罈子的糟菜放著明年吃。一般來說,份量足夠吃上一年。
聞嘉嘉嘗兩口後也覺得不錯,動手能力超強的她還特意加青椒碎和洋蔥碎去炒,味道更是增添一層樓。
最重要的是糟菜炒完耐放,這麼熱的天也能放個兩三天,她就喜歡這種能給她省事兒的菜。
吃完飯,兩個孩子會幫忙擦桌子。雖然擦得有些糟糕,桌面上都是水痕,但聞嘉嘉完全不阻止,反而對她們進行一番鼓勵。
沒辦法,她需要兩個小孩早點把做家務這項技能給解鎖了,否則她會覺得往後的日子黯淡無光,整個人也會生無可戀。
聞春和聞萱果然很愛香皂。
她們今天還是在木桶裡洗的,當聞嘉嘉拿出香皂往她們身上抹,又打出泡泡時,兩位姑娘都驚呆了,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小姨,好香!”聞春臉蛋紅撲撲,興奮得直搓泡,“比糖還香!”
雖然聞嘉嘉不懂糖和香都什麼關係,但她還是特別認真的交待:“香皂是不能吃的,泡泡也是不能吃的,水水更是不能吃的!”
聞萱心虛地放下快要放到嘴裡的手:“真的不能吃嗎?”就舔舔嚐嚐啥味兒都不行嗎?
“真的!吃完要拉肚子的,拉肚子就沒法吃糖沒法吃肉的。”
兩小孩頓時蔫了。
肉啥味兒她們忘了,但糖啥味兒她們還記得。不能吃糖,是戳中她們的命脈和軟肋。
這回洗澡洗得很徹底,聞嘉嘉把她們身上的陳年老垢都給搓下來。
毫不客氣地說,水面上都浮滿汙垢。
聞嘉嘉實在沒眼看,只能先把她們從木桶中拎出來,將髒水倒掉,木桶清洗一遍,再換一桶水繼續洗。
洗到身上不是地方都被搓紅才算完。
夜深人靜,月亮時隱時現。
廚房一豆燈火靜靜燃燒,灶爐前還有人影在忙碌。
沒有砂鍋,燉湯只能在鍋裡燉。
聞嘉嘉在思考過後,往灶爐裡塞根粗壯發硬的木柴。
她上輩子因拍影片的需要複製過名著中的菜餚,其中有一道燒豬頭很是特殊,特殊在它是用一根柴火燜熟的。燜到最後豬頭軟糯耙香爛而不膩,還給她帶來30多萬的贊。
廢好大勁兒把木柴點燃,等火苗滲透到木柴內部,確定它不會熄滅後,聞嘉嘉才把洗乾淨的豬棒骨放入鍋中煮。
其實她是想隔水蒸的,蒸出來的骨頭湯味道會更好些。誰曉得家裡連鐵盆都沒有,不僅沒鐵盆,大點兒的陶鍋同樣找不到,聞嘉嘉只能放棄。
回到房間中。
隨著夜漸深,溫度也漸低。
木房子就是這點好,冬暖夏涼,在沒有溫室效應的現在,呆在木頭房裡就跟睡在空調房裡差不多。
如果房頂沒有窸窸窣窣的老鼠活動聲,就更好了。
聞嘉嘉翻個身,沉沉睡去。
翌日。
心裡記掛著事兒,聞嘉嘉第二天早晨起得很早。往腦內面板一看,合成功能又能用了。
她頓時清醒,興沖沖跑到廚房,把櫥櫃中的小雙耳鍋拿出來,再跑到柴房中取廢鐵。
廢鐵大多是破得沒法用的鍋和爐子,甚至還有兩件看不出來是何種作用的壺。
聞嘉嘉不敢湊近聞,她怕是尿壺。
她分別將幾樣廢鐵過手,果不其然,腦內再次浮現三個選項:
i獨輪鐵推車、雙耳中鍋、水壺。
聞嘉嘉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雙耳鍋和水壺,晚選一秒都是堆兩種物品的不尊重。
這次的雙耳鍋是正常大小的雙耳鍋了,和她上輩子家裡廚房用的鐵鍋差不多,若是能留存到幾十年後,或許還能放在電磁爐或者天然氣灶上使用。
當然,對比現在廚房裡的那口還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