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她是孟家核心子嗣,就會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正是如今孟家畏之如虎的陳山,自然不敢再放肆。
可惜的是,
她並不知道。
而且,
這次任性,也成了壓倒孟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
再說曾家。
夜幕深邃。
小山涼亭內,曾家家主曾養心和倭國一本禪師相對而坐。
石桌上茶香飄蕩,但兩人卻都無飲茶之意。
曾養心望著遠處黝黑的夜幕,緩緩開口道:
“此番曾家是真的損失慘重啊!四大護法如今有三人都死在了陳山的手中。”
“你可知道為了培養這些高手,曾家這些年投入了多少資源嗎?”
話語間,透著痛心疾首的味道。
這也正常。
高手難得,
對家族忠心的高手,更是鳳毛麟角。
諸如狂獅這樣的高手,不僅耗費了曾家如山般的資源,更是耗費了數十年的時間。
再想培養出類似於狂獅和飛鼠這等修為和忠心的修士,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本禪師在旁邊道:
“倭國的損失同樣不小!”
“要知道,上泉武夫可是倭國公認的劍道天才,為此陰陽師安倍大人甚至不惜將引神符這等級別的神符賜予他防身,再加上山口……”
不等他說完,曾養心便插話道:
“即便有這種手段,他們不一樣死在了陳山手中嗎?”
話語被打斷,一本禪師也沒有生氣,而是繼續道:
“所以說,我們低估了陳山!”
“他現在雖然是地境修為,但實際上,已經具備了擊敗,甚至擊殺天境初階的實力!”
這話出口後,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哪怕是曾養心這樣的梟雄之輩,聽到“擊殺天境”這幾個字,依舊覺得心頭髮顫。
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天境已經是站在這個世界頂端的力量。
而陳山如此年輕,居然已經達到了這一步。
幾分鐘後,曾養心再次開口問道: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應對的辦法嗎?”
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
按照目前的情況,地境修士根本無法對付陳山,要是想將其擊殺,必須要請天境強者出手。
可關鍵的問題是,天境強者,可不是誰想請都能請出來的。
而且,天境初階都未必是陳山的對手。
想一下都覺得有些絕望。
此時曾養心甚至有些後悔。
為了一頭所謂的上古妖獸,此番花費的代價,著實有些太高了。
一本禪師沉默了片刻,然後慢慢說道:
“若是這樣,那恐怕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曾養心道:
“什麼辦法?”
一本禪師抬頭看著遠處那輪殘月,緩緩說出兩個字:
“血祭!”
曾養心心頭一顫。
單聽這兩個字,都知道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
不過這也正常。
倭國那邊似乎一直做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眯眼間,曾養心問道:
“需要怎麼做?”
一本禪師緩緩道:
“我已經在嵊州附近佈置了囚獸陣法。”
“但為了對付陳山,我打算將這個陣法稍微做一些改動,在原來的基礎上,新增獻祭的力量!”
“到時候你安排一百個人前往陣法之中,我會用他們的血,喚醒上古妖獸體內的殘暴之力,然後藉助那頭上古妖獸的力量去對付陳山!”
“到時候不管是陳山贏還是妖獸贏,我們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其實在最初的時候,一本禪師並不打算使用這種手段。
畢竟血祭活人這種手法,實在太過歹毒,若是傳出去,勢必對倭國有所影響,但如今伏殺陳山不成,只能施展其餘的手段。
用一百活人的性命來讓那頭妖獸狂暴麼?
曾養心思索了幾十秒,然後點頭道:
“好!”
“改造陣法的事情交給你,這一百個血祭之人,我來安排!”
如今已經無法回頭。
他只管結果,不論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