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了,希望這一次,那個神秘的好心人能幫他解惑……
楚擎跟隨嚴子城來到郊區的一棟別墅,這房間的佈局和裝飾不禁讓他有些怔愣,看來這別墅主人的審美跟莫裕輝還有些相似。
“你們好,我聽張警官說了,你們二位就是那位莫先生的朋友吧,他現在情況還好嗎?”
楚擎和嚴子城對視一眼。不知道該作何回應,倒是青年看出了兩人的猶豫,率先開口打破了尷尬
“二位不必害怕,我並無惡意,在那之前,我雖沒見過莫先生,卻也聽我愛人提起過他,莫先生當年對他的幫助,我一直記得”
聽到眼前的青年提起他自己的愛人,楚擎倒是有些好奇這個審美和莫裕輝差不多的神秘人物
“敢問,你愛人現在何處呢?我看這房子裝修風格跟我家的還挺像,說不定他和我哥能聊到一起去”
“我先生他,在兩年前已經去世了”
這句平淡的話如同一顆驚雷炸在楚擎的耳畔,歉意在他臉上幾乎凝成了實質
“抱歉,我不是有意冒犯的”
青年只是微微一笑,“不必道歉,我其實也並非多管閒事之人,只是那日,我看著莫先生一個人走在街上,那瘦弱孤寂的身影讓我有那麼一瞬想到了我的愛人,我這才多留意了些。
當時他的臉色就很不好,按理我本不該留下他一個人的,可是雲城確有急事等我去處理,事後我也總是有些擔心,就想著找你們問問他的情況”
青年把話說開,楚擎和嚴子城也放下了心底的顧慮,這一場會面倒多出了些真誠。
“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沒意識了,臉上特別多血,我擦都擦不乾淨。
不過還是特別感謝你,要不是你開車送他去墓園,我們或許還沒這麼快找到他,要真到那時候,後果不堪設想。我,我能問問嗎,他為什麼一定要去那兒?”
眼前的青年仔細地回憶著當時的情況,想了許久也沒想到有什麼特別的
“當時我看他一個人在街上搖搖晃晃地走著,我問他去哪兒,他想了一會兒說是要去冷園,我問他要去做什麼,他又不說了。”
沉默了一會兒後,他像突然想到什麼,又再次開口
“不過,要說奇怪的,還真有,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去墓園,但是,他好像一直在唸叨著叔叔阿姨對不起之類的話,好像還提到了楚擎”
聽到這話,楚擎頓時著急起來,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急切
“他提到我什麼?”
“這我也記不清了,反正大概也都是些對不起,我錯了之類的話。”
楚擎突然想起來了,在莫裕輝失蹤的那天,他也是一直唸叨著這些話,當時他只以為是那人病糊塗了說胡話,如今看來,或許並非如此。
“你是說,莫先生之前一直昏迷,只是那天才開始說胡話嗎?
如果是這樣,那我大概懂了,楚擎,你和莫先生,是否有超越世俗的關係呢?”
楚擎有些不解,但還是認真的和眼前的人說了自己和莫裕輝的關係,直覺告訴他,眼前之人一定能解答自己的疑惑。
青年低頭沉吟片刻,深深地嘆了口氣
“那就對了,這狀態我再熟悉不過了,當年,我愛人去世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病了好些日子,明明所有指標都正常,可就是不願醒過來。
與其說是生理問題,不如說是心理問題,具體的我也說不上太清楚,你們可以理解為,他被他的心魔困住了,看來,他一定是很在意你,所以,才心甘情願被夢困住,遲遲不願醒來”
從郊外別墅回到醫院的楚擎情緒一直很低落,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些事情,他也不知道到底怎樣才可以讓莫裕輝醒過來,難道還要讓自己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去求神拜佛嗎?
看著病床上那個依舊毫無反應的男人,楚擎的心似乎被一雙看不見的手狠狠地攥住,心臟的疼痛就要凝成實質,他開始喘不上氣,漸漸的,眼前越來越模糊,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隨後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處於昏迷狀態的男人原本平穩的生命體徵卻突然發生極大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