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盜土匪。 多出自本地。 朝廷鐵腕治理,依然敢做攔路虎,公然搶劫過境的商賈,背後肯定存在靠山。 若非慶王,即是當地官吏或豪紳。 查。 嚴查到底。 趁此良機撤藩,撤去慶王和韓王。 翌日。 朱由校怒火中燒抵達寧夏城。 慶王,滿懷懼意趕來的韓王,西北練兵的肅王,花馬池總兵孫顯祖,寧夏總兵杜弘域,副總兵賀虎臣在內的地方官齊聚。 寒冬臘月,皇帝踏雪親臨西北,百官前所未有的震驚。 前陣子,草原大捷,皇帝親臨大同封賞三軍。 然而,大同城和寧夏衛相隔千里之遙,什麼事兒,值得皇帝不畏皇風雪,冒著嚴寒,大費周章前來。 藩王? 除藩王外,肅王,慶王,韓王,地方官想不出什麼更合適的理由。 肅王,慶王,韓王率百官齊刷刷跪地,戰戰兢兢行禮:“參見陛下,吾皇聖安。” “聖安?” “朕很不安。” 朱由校厲聲怒斥,責問道:“朕自大同而來,去榆林視察軍務,諸將兢兢業業。結果來寧夏,花馬池出問題,打道回京,又在寧夏地界路遇山匪,你們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視察花馬池。 回京途中遭遇山匪。 聞言,慶王,孫顯祖,杜弘域,賀虎臣等地方官神色駭然,渾身發軟,好似全身力氣被瞬間抽空。 皇帝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山西三鎮邊軍聯合武衛軍以雷霆之勢殲滅察哈爾部,此乃大明對草原的巨大勝利,將皇帝威望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度。 皇帝以大勝之威前來西北視察,更是大明建國頭一遭,此等幸事本該一團和氣,結果皇帝在寧夏遭遇山匪截道,不管是否故意,在外人眼裡都是寧夏大小官吏給皇帝上眼藥。 皇帝不痛快,慶王和地方官吏休想痛快。 輕則誅殺山匪,剷除幕後勢力,重者嚴懲寧夏大小官吏。 天吶。 這是造了什麼孽。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百官懾於朱由校威勢,齊齊垂首大氣不敢喘,生怕皇帝親自下場整飭官場。 朱由校冷眸掃了眼鵪鶉似的官吏,喝問:“寧夏總兵何在?” 頃刻,百官騷動,杜弘域戰戰兢兢出列,躬身向朱由校行禮:“稟陛下,末將在。” 朱由校欲飲茶解渴,發現周遭並無茶水,讓慶王派人上茶,端起茶杯輕吮幾口,語氣森然質問說:“早前朕讓內閣頒佈聖旨給各省巡撫,要求各省巡撫和布政使,巡察使,都指揮使聯合發文剿匪,是李曉,徐大化,陳揚美欺上瞞下,未傳達朝廷旨意,你們遲遲沒有收到訊息,還是你們和山匪狼狽為奸,利益一體?” 聞言,杜弘域驚懼萬分,連忙說:“稟陛下,末將收到剿匪的旨意,怎奈哱拜之亂結束,殘兵,餘孽佔山為王,在寧夏各地形成不少山頭。 這群人多為亡命之徒,每每絞殺總能死灰復燃,近年來,趁著陝西旱情嚴重,糾集不少流民。 早前,末將和副總兵領兵嘗試平叛,可惜衛所敗壞,衛兵戰力聊勝於無,數次平叛無功而返。 數月來,都指揮使陳揚美著手整頓衛所,除軍頭,殺豪紳,清軍屯,操練衛兵,衛兵戰力有所恢復。 這一月,末將和賀副總兵蕩平貓兒山,伏牛山,老爺山幾處山匪,兵勇來回作戰,分身乏術,故而尚未平息。” 嗯? 朱由校望向對方詢問:“你叫什麼名字?” “稟陛下,末將杜弘域,代父杜文煥鎮守寧夏。” 杜弘域? 朱由校神色一怔、 天啟年間,為延綏副總兵。其父杜文煥援遼,他被授予總兵,代鎮寧夏。積資至右都督。崇禎中,提督池河、浦口二營練兵,遏賊南渡,頗有功。 朱由校沒有多說,向高傑,李過,高一功叮囑:“你們去街道打聽打聽,朕不冤枉一個好人,亦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高傑,李過,高一功領命。 這時,朱由校目光轉向慶王,語氣不滿的詢問:“慶王,你前陣子向朝廷捐獻十萬兩白銀朕很滿意,但是你在花馬池安插親信,朕很不滿意,說說,這些年你到底販賣多少私鹽?” 大明曆代君王鮮有揮金如土,窮奢極欲之徒。 太祖,宣宗,憲宗,孝宗,隆慶,包括崇禎都是會過日子的主,出過國的英宗,自稱威武大將軍武宗,包括喜好木匠的前身熹宗,雖有各自的小愛好,但談不上敗家。 即使一心求道的世宗,和數十年不上朝的神宗,亦非驕奢而聞名,那麼以前戶部和內帑的錢去哪兒了? 須知,皇宮內府用度與歷代王朝相差無幾,真正的大頭是宗藩祿糧,每年高達四五百萬兩紋銀。 慶王身為藩王,以前祿米待遇是肅王十倍,在朝廷下旨打擊販賣私鹽時,還敢逆風而行。 是認為他的刀不鋒利? 還是認為寧夏天高皇帝遠,自己便是土皇帝? 慶王察覺皇帝語氣不善,身邊全是剛剛從戰場下來的驕兵悍將,有心隱瞞,卻不敢挑戰皇帝逆鱗,戰戰兢兢說:“稟陛下,罪...罪臣以前未販賣花馬池食鹽,更為出售私鹽,以前朝廷會給臣部分鹽引,近幾月,朝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