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崎閣下,我的丈夫是否真的如傳聞中所說已經……已經死了?”
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波妞那本就白皙的臉龐,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兩行清淚奪眶而出,淚水劃過臉龐,楚楚可憐的目光真是我見猶憐。
霧崎也沒料到,波妞竟然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他的嘴唇動了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德川中介已經失蹤了兩天,並且是在家裡失蹤……
在家中發現的那灘紫色粘液已經排除了他自行離開的可能。
如此推導下來,德川中介存活的希望很渺茫。
只是他也不是什麼鋼鐵心腸,波妞的精神都已經接近崩潰,他是決計不會將這番推理猜測公之於眾的。
那無異於在對方的傷口上撒鹽。
德川美穗攙扶著幾近崩潰的波妞,歉意地朝霧崎看了一眼,而後扶著她走出了餐廳。
只是那回蕩在耳旁久久不散的啜泣聲,令得guys眾人心中都不是滋味。
直到啜泣聲漸漸遠去,拄著柺杖的德川麻同這才沉聲開口:“抱歉,兒媳婦遭受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無論我們怎麼安慰,都收效甚微。”
“人之常情,少夫人哭的如此傷心,他與您的兒子應該感情極好吧。”霧崎搖了搖頭,語氣中略帶沉痛。
德川麻同深深地嘆了口氣:“唉,他們是自由戀愛,以情侶的身份相處了三年,這才奉子成婚,感情自然深厚。”
“其實你不說,我們也都隱隱猜測到……中介應該是遭遇到了不測。”
“波妞心裡也有數,可她不願接受這一事實。”
“這兩天裡,她曾不止一次幻想中介只是拋棄了她去找別的女人了。”
“那又怎麼可能呢?他們的感情實在是太好了,好到滿心滿懷都是彼此,早已容不下第二個異性。”
“大家心裡都明白,波妞她只是寧願中介跑到外面花天酒地,也不願接受中介已經不在人世的事實。”
德川麻同的話語之中,滿懷著悲痛,到了最後幾句話,他的嗓子都變得嘶啞了起來。
老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中介的失蹤,對於他而言,又何嘗不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咳咳咳……”也許是心情過於低落,德川麻同忽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父親!”一直站在他身邊的中年男人立即上去攙扶。
這男子正是他的大兒子,德川大介。
輕咳了一陣後,德川麻同這才緩了過來。
他擺了擺手,對德川大介說道:“不礙事。”
“抱歉,年紀大了,所以總是絮絮叨叨。”他歉疚地朝霧崎點了點頭。
“霧崎指導員,這次請你們過來,就是想讓你們guys隊幫助我們查清真相。”
“中介就算是死,我也要找到他的死因!不然那孩子九泉之下都不會瞑目!”
guys隊眾人肅然起起敬。
如果說一開始他們還對這種時間緊迫的出差有所怨言,此刻內心已是徹底接下了這個任務。
不為有權有勢的德川家,只為一名悲痛的人父。
“德川家主,現在天色還早,我們現在就去檢視中介失蹤的案發地點吧。”霧崎沉聲道。
德川大介立即回答道:“中介是在什麼地方失蹤的,我們也不太清楚。”
“不過那天他肯定就在天守閣,並未外出。”
霧崎點了點頭,改口道:“警方過來立案的時候,是在哪裡發現了紫色粘液?”
德川大介這才恍然:“好,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德川麻同朝著眾人微微躬身:“拜託你們了。”
在德川大介的帶領下,眾人離開餐廳,沿著古木製作的樓梯來到了二層。
沿著走廊又走了一陣,來到一扇門前,大介這才止步。
他開啟了門,率先走了進去。
眾人隨後入內。
讓眾人略微感到詫異的是,這間房的設計倒有些像海景房。
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橫亙在陽臺,若是在白天,則可以透過這扇窗看看風景,到了晚上,也是仰望星空的好位置。
德川大介開啟燈光,對著眾人說道:“就是這了。”
“當時發現紫色粘液的位置是在……”他朝前走了幾步。
距離事發當天已經過去了兩日,紫色粘液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