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聽了陳東東的話,臉上頓時湧起一絲怒色,口氣也變得生硬起來:
“我澤天宗的事,何時輪到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指手畫腳了!”
陳東東卻不為所動,雲淡風輕地說道:
“只要我願意,天下之事,皆可插手,這是我的自由!”
此時,那位被陳東東折磨一路的少主,滿臉怨憤地盯著陳東東,向老者告狀道:
“爺爺,他快把你的孫兒折磨死了,你還跟他囉嗦什麼,直接出手廢掉他便是!”
老者看著傷痕累累的孫子,更是怒髮衝冠,充滿寵溺地對少主說道:
“少澤,放心,爺爺定會為你出這口惡氣!”
隨即轉頭,目光凌厲地盯著陳東東,喝道:
“小子,報上你的名號,老夫手中從不殺無名之輩!”
陳東東見這老者和澤天宗宗主、少宗主一般,都是不講道理之徒,而且這老者還如此護短,對他的印象差到了極點,於是不耐煩地回懟道:
“你們澤天宗,沒一個好東西,看來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至於我的名字,你更沒資格知道。”
原本,澤天宗的老者心中尚存憂慮,只因他方才與陳東東過了一招,驚歎於這年輕人年紀輕輕,實力卻如此強橫,料想其必定大有來頭。
他生怕誤傷了陳東東,會引來其長輩找麻煩。
畢竟,陳東東實力如此之強,其家中長輩的實力定然更勝一籌。
雖然他有把握對付陳東東,可若是遇上陳東東的長輩,他便毫無勝算。
因此,他才會猶豫不決。然而,陳東東又怎會不知他心中的盤算,滿臉不屑地看著他說道:
“老頭,你不就是擔心我有強硬的後臺,跟我動手後,若將我打傷,怕我背後的人找你麻煩嗎!那小爺告訴你,我根本沒有什麼靠山,只要你有本事殺了我,絕對不會有人來找你的麻煩!”
這番話,正中老者下懷。聽了這話,老者發出一陣陰冷的笑聲,說道:
“呵呵,呵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既然如此,就休怪老夫無情了。”
話未落音,老者便將全身氣勢盡數釋放,如排山倒海般壓向陳東東。
陳東東瞬間感受到一股泰山壓卵般的壓力,這壓力猶如千斤重擔,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清晰地感受到,澤天宗這位老者的氣勢,比在島國遇到的那個所謂夜月閣的神主還要強大幾分。
這是隻有天神境中期強者,才會擁有的恐怖氣勢。
不過相比較戰部的三長老武烈起來,卻依然還是要差上不少。
站在陳東東身後的沈傲雪,此時如芒在背,苦不堪言。
澤天宗老者的氣勢,猶如泰山壓卵,她根本無力承受。
陳東東自然心知肚明,他毫不猶豫地將自身氣勢提升至巔峰。
這樣一來,沈傲雪如釋重負,身上的那種壓迫感減輕了好多,但在她的內心裡,肯定還是會為陳東東擔心,這個老者,絕對是沈傲雪這輩子見過最強大的人,雖然她也對陳東東有信心,但面對這個老者,她又有些不確定。
此時此刻沈傲雪的眼裡,滿滿的都是對陳東東的關懷,她的眼神,從未有離開過陳東東片刻,她在心裡暗自下決定,只要陳東東有危險,哪怕拼上她的這條小命,她也一定要為陳東東分擔一些壓力。
這就是戀愛中的女人,基本上都會有的表現,沈傲雪同樣不例外。
看著陳東東不過天人境中期巔峰的實力,澤天宗的老者發出一陣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輕蔑。他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陳東東,口中說道:
“小子,你如此狂妄,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原來不過是個天人境中期的小角色罷了。不過,你這小子倒也有些本事,能把我兒這樣同為天人境中期的強者打得狼狽不堪,也算是不易。”
“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如此目中無人。老夫可是天神境中期的強者,天神境與天人境,雖僅一階之差,但實力卻有云泥之別。”
“更何況,你我之間相差數個層次,你是天人境中期,老夫乃天神境中期,殺你猶如殺雞般易如反掌。”
澤天宗老者的這番話,習武之人無不知曉,陳東東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這一切也只不過是相對普通人而已,對於陳東東來說,那就完全不一樣。
畢竟,陳東東自從出道以來,一直都是一個妖孽般的存在,曾無數次做到過跨境界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