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的腦袋轟然空白!
那雙麻木的眸子望著殺氣凜凜的第一軍諸將,這才驚覺她已將自己推入死地!
“不是這樣的,小師弟。”
“我並非有意叛離魔仙樓,只是想為魔仙樓謀一條生路!”
“我知道,我都知道。”
宮無名推手將蘇師姐打斷,“你我乃是至親師姐弟,你心中所想,我自是十分清楚。師姐既然不願捲入這場爭鬥,便由你而已。”
“現在,請師姐收起至尊詔命,自封修為。”
“請蘇尚君自封修為,莫要讓臣等為難。”
八大金剛的身上雖湧動著蘇韻百死難敵的力量,卻十分克制的與尚君大人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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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位乃是主君的親師姐,就算是鑄成大錯,該如何發落,也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
“韻韻只是一時不察,才讓有心之人趁機而入。夫卿,你既已敲打過護旗者,又對擁立者施過恩威,好像也不需要再拿韻韻來立威。”
“夫卿,可否看在我倆的情面上,輕饒過她這一次?”
親卿冰涼的玉手輕挽著天魔體的手臂,她的聲音也在宮無名的腦海之中響起。
“親卿放心,此事我心中有數。”
“蘇韻畢竟是師尊的徒兒,就算犯下滔天之錯,我也不敢擅自替師尊處置。”
宮無名輕拍著第一寒的小手予以回應,“只是蘇師姐從小衣食無憂,心思單純。這般心機,如何在中域生存?”
“若有一天你我二人攜手迴歸中土,她又如何替咱倆統御魔仙樓?”
夫卿既深謀遠慮,著眼於三年五年甚至是百十年後,第一寒自不會再多言。
“只是韻韻經此一事,恐怕再也無法得到夫卿的信任。”
不知怎的,第一寒有些替蘇韻惋惜,嘴角卻不經意間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金城城外,又一場圍殺之戰落下幕布。
傅曼瑜的第二徒憑藉器尊賜下的保命符籙與五魔影死鬥了上百回合,終於遭到血腥鎮壓。
公冶智的全身經脈盡皆折斷,骨血爆裂,徹底淪為一個廢人。
“本尊身為魔仙樓擁立者,名下只有三位徒弟。如今大徒遭暴力搜魂徹底喪失神智,二徒受血腥鎮壓經脈骨骼盡斷,三徒淪為囚奴收入大獄。”
“主君如此對我,難道真不怕一位尊主的抵死報復麼?”
傅曼瑜的話,平靜,卻有死志。
“那要看這位尊主是誰。”
近乎自負般的霸道自信又在主君身上顯現,他道,“擁立者既稱我一聲主君,我便給您三分薄面。”
“歐陽恆之傷,乃受雷鑠大尊攝魂雷所致。大尊自可引渡剝離,讓其恢復神智。”
“公冶智之傷,無非是經脈骨骼斷折。護旗者既有續接道脈之經驗,也自可接上他的經脈。”
“此二人傷勢雖重,卻並非無治。只是心神經脈上的傷易治,然深存於其思想之中的傲慢與逆反之心,我卻無能為力。”
“縱治好他們的傷,魔仙樓與他倆依舊是死仇難解,望擁立者好自為之。”
“至於擁立者的三徒兒蘇韻,乃是與我同出一門的親師姐弟。我與她的糾葛,乃是本師門之內的事,就不勞擁立者費心。”
宮無名霸道的向傅曼瑜宣誓蘇韻的所有權。
至於剩下二人傅曼瑜如何治療,他根本漠不關心。
“啟稟主君,第一軍諸將已在城外待命,隨時等待主君之命!”
此間事畢,第一軍參軍長史余天奕親自前來向天魔體稟報,“還有一事,尚需主君決斷。靈丘氏、徐氏、李氏和鍾氏皆派出族中精銳來與我第一軍助陣,不知主君何意?”
天魔體冷靜的目光掃過靈丘北、李美巖和鍾永義,腦子裡又想起那道從血裂峽之中亡命而出的白色倩影。凝神,他道,“此乃第一軍的戰爭,讓如此多的外人參戰,于軍制不符。”
聞言,靈丘北三人的臉上皆浮現出失望的顏色。
“本君思考再三,決定接受四大氏族的投誠。此後魔仙樓便與四族風雨同舟、榮辱與共。”
“只是此番決戰,四大氏族的精銳暫可掠陣,待得第一軍得勝歸來,再重整軍制,吸納四族精英。”
卻聽主君又道。
大軍開拔。
第一軍雖只有一千五百餘名士卒,卻擁有三百犬將、一百虎將與十餘位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