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九道星門浮現,又有三座光球在鱗木星獸的胸前凝聚,攜著神明之下第一等的威勢殺來。
無妖星獸的九隻眼眸裡似有睥睨流淌。祂輕輕舉起遒勁的手臂,一揮!
這三座毀天滅地般的光球霎時被這一支巨臂打飛。
轟!轟!轟!
三座光球化成三道流星在空中劃過優美的拋物線,徑直在海中的爆裂。
一朵又一朵巨型的蘑菇雲接連升起。
明滅不定的光芒映照在無妖星獸的森寒面甲之上,祂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踏地朝鱗木星獸殺去。
嘣!
鱗木星獸將所有星門聚在胸前,連線成一道璀璨的黃金光壁。以這道光壁的強度而言,神之下的生靈,斷然不可突破。
對面狂殺而來的無妖星獸卻沒有使用任何花裡胡哨的光波,抬起如小行星一般大小的巨拳,一拳砸向光壁。
砰!
光壁應聲碎裂。
甚至沒有挺過一個呼吸。
這一拳直接砸在鱗木星獸的頭顱上,把祂的巨眼都砸的凹陷!
哇!
鱗木星獸慘嚎一聲。狂暴的巨力拖著祂的殘軀向外翻飛。
無妖星獸卻沒有給祂退逃的機會!
無妖星獸張開如鐵鉗一樣的雙爪,對著鱗木星獸的翅膀就是狠狠一撕!
哇!
鱗木星獸的慘叫是一聲更比一聲慘烈。
這早已不能算是宮無名和鱗木兮的爭鬥,而是無妖星獸和鱗木星獸之間的戰爭……
叮鈴鈴!
耳邊響起清脆的風鈴,把宮無名的思緒從回憶里拉回現實。他的六道眸光同時望向手中緊攥的鈴鐺手環,臉上浮起深深的苦澀。
一粒粒星辰從破碎的無根之船上的天空劃過,巔絕的氣勢通天徹地,恐怕都是各大宗門氏族的帝境老祖。
鏡州海墟爆發出如此巨大的動靜,說不定就有驚人的機緣造化現世,這些精明至極的大教老祖怎麼可能錯過?
“小無名,你還好吧?”
彩雲兄弟暫時掌控無根之船,無霜兄弟配合彩雲主掌船舵。只有身受重創的月艦長拖著重傷之軀勉強走到宮無名的身邊,施以關懷。
一道道強橫至極的聖識也在這一刻驟然降臨到無根之船上。
“她說,海墟魔影早就在當年一戰之後脫身,不知所蹤。現在的鏡州海墟只是一具空殼。”
“她說,當年一戰她和整個鱗妖一族並沒有敗。若不是她以帝境之軀拖住那具魔影,魔影與天魔神裡應外合,獄界大軍必敗無疑。”
“她說,她明明已經自爆帝軀和魔影同歸於盡,卻又不知為何能在曲鏡裡重生。”
“她說,是那個魔影不讓她死,且以鱗妖族的整族性命為要挾,讓她繼續鎮守曲鏡。”
“她說,這一切極有可能都是個騙局,當年的「月族求救音符」是,祂的「繼續鎮守曲鏡」也是。”
“她說,當年的祂以她自爆的能量為引,徹底斬斷了與海墟的聯絡,逍遙而去。”
“她還說,重生之後的她早已無了帝境實力,只要走出曲鏡一步就會灰飛煙滅。”
“她還說,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等一個解脫。可那些帝境老鬼始終在曲鏡外遊離,不敢踏進曲鏡一步。”
“她最後說……”
“這麼多年了,我終於等到了你。我費盡心神才把你拉扯進入渦旋島時空,沒想到你這解脫者竟然連一天的休息時間都不給我。”
“是你太著急了。”
“快解下鴻天當年送我的手環,逃命去吧。”
“那些帝境老鬼來了,你和你的小道卿可就再也逃不掉了。”
“月艦長,人家在曲鏡裡活得好好的,你為什麼非要去探查一下?”
宮無名的語態十分的不解,甚至有深深的悔意。
“嗷,人是你殺的,現在又怪在本艦的頭上。”
月艦長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譏。
無根之船外,一道道混沌迷霧或從海里冒頭、或從天上降臨,每一道都散發著蓋壓當世的強橫氣息。
宮無名不用去看也知道,這些混沌迷霧之後必定隱藏著一尊尊古之大帝。
甚至能夠猜到他們此刻的眼神——
貪婪、謹慎、殺機遍佈。
宮無名熟練的把木兮大帝所贈的手環放在掌心,奉過頭頂。
“諸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