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臨爐州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
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
瀚海月,白若霜。牧天鱗牙兩依依。
孤舟難聽風吹雨,誰與執手共披衣?
“你這小子,你終究是忍不住把鱗木兮的和詞拿出來了。”
上官林大笑一聲,俄而又長嘆,“瀚海月,白如霜。牧天鱗牙兩依依。多麼悽婉的愛情故事呵。”
“可惜牧天劍斷落在東州瀚海,鱗牙劍也被永世鎮壓在劍冢之下,不得翻身。”
“小子,千絲海岸到了。你到底跟不跟我前往上官家?”
千絲海岸上,一場大戰正在爆發。
交戰的兩方,自然就是鱗妖一族與上官世家。
鱗妖一族的勇士們含不畏死的從千絲海岸上登陸,殺入爐州腹地。而上官世家的兒郎們亦是手執長劍,與鱗妖們抵死搏殺。
這一場戰爭也不知持續了多久。
千絲海岸那青藍色的海水,都染成了一片濃重的深紅。
甚至在海岸線深處,猶有數道血河涓涓而來,直直的注進海里。
嗚!
無根船上的鱗心然大帝,拿出鱗妖一族特製的螺號,吹出一道號角。
號角聲頓時化成無形的波紋,隨著海上的長風傳遍爐州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怎麼回事?”
“戰事正在最緊張的時刻,為什麼族長大人突然發令撤離?”
號角聲順著諸鱗妖貝殼形的大耳朵進入腦海之中,他們幽藍的目光盡是不解的望向角聲源處。
“所有鱗妖聽令,立刻撤離!”
在得到族長大人的死命之後,這些碩大的鱗妖終是不再猶豫。長尾一擺,便遁入地中向千絲海岸方向游去。
“放虎歸山,遺患無窮!”
“諸位隨我殺至混沌海深處,徹底殺滅鱗妖一族!”
戰場上空,有手執長劍的白鬍子老道撕聲厲吼。他身形一動,便提著長劍向鱗妖一族的撤退方向殺去。
卻在凌空極渡了不足一炷香之後,一頭撞上了氣勢鼎盛的上官家大家主!
“諸君,回吧!”
“這一場戰爭,到此而止了!”
“凡是鱗妖族的俘虜,也不得擅下殺手。若他們真犯了不可饒恕之罪,也得在族中律法堂審判之後,方能施刑。”
“若只是因為與我上官家生死相爭而造下的殺孽,皆可以饒恕。用他們的命換回我上官家淪喪的子弟便罷。”
白鬍子老道緊捏著長劍,那一雙銳利的鷹目也好似兩把利刃,直視著上官家的大家主,怒道,“鴻劍一脈的戰事,尚還輪不到大家主插手吧?”
“諸君請回!”
上官林的這一聲斷喝,猶如天崩地裂,簡直要把整個千絲海岸震滅!
白鬍子老道縱是修為達至帝境,也覺得自己在氣勢巔絕的大家主面前,好似風雨中的落葉,隨時可能隕滅。
誰能想到這位素來溫和的上官家大家主,竟有此等逆天的修為!
於是這位蒼老的劍帝默默的收起長劍,任由鱗妖一族退回混沌海深處,再不敢越雷池一步。
“今日之事,難道大家長不打算給鴻劍派一個說法?”
“說法?”
巔絕的氣勢回落,上官林的嘴角又掛起一抹和煦的笑容,道,“看見這小子了麼?這就是我給你們鴻劍一脈的說法。”
“此子乃是萬古罕見的龍劍士。至於能不能把他留在你鴻劍派,只能看你們的本事咯。”
中年漢子伸手指向宮無名。
千絲海岸上霎時有數十道劍聖的目光隨之落在其身上。
這一道道通天的劍意,真似一柄柄利劍,要切進宮無名的軀體之內。
永恆天魔體和無雙冥龍劍都不在體內,宮無名也只能以人間劍意和無雙劍意硬抗!
“竟是修出兩道劍意的妖孽!”
諸位劍聖甚至白鬍子劍帝的眼眸中均有精光閃爍。
上官林看著他們眼中的那一道道視若珍寶的毫光,就知道他們對這個說法十分的滿意。
中年漢子的嘴角亦是勾起盡在掌握的笑容,不動聲色的把主場讓給這小子。
“小友能來我鴻劍派,當真是本派之幸事。”
“都給我往後稍稍。”
“等本帝把這小子忽悠進本派,你們再一個個展示實力也不遲。屆時他要拜在哪一位的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