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聖女為什麼要假扮成錢香,幫其驗貨?
驗完貨後,又為什麼要聯合武萱殺死錢香?
如果趙益能把這兩個問題想明白,那麼一切都是撥雲見日,雲開日明。
前一個問題的答案,那必定是錢香開出五行聖女無法拒絕的條件!
至於後一個問題的答案,那肯定是五行聖女不想讓這個條件讓任何人知道,所以殺人滅口!
那麼問題又來了。
這個條件是什麼?
錢香開的起、且五行聖女無法拒絕,再加上後者必須殺人滅口以防訊息走漏,那就只有可能是一樣東西。
玄凰劍鞘!
萱黎城西,父子二人又回到那座無名墓前。
沉默在灰燼上蔓延。
十二個時辰前的那場大火,宮無名懷抱著桑姑死在火中,猶記著她那幸福的憐愛的眼神。
終其一生,也無法忘卻!
無妖斷明!
就在那一刻,一道近乎實質的殺戮規則從天魔體的識海之中湧現,縱橫支配著無妖的血脈!
那一夜,無妖一路從城西殺至城東,凡不肯告知實情的尊主傭兵,盡死於他手。
總共十七位!
黎明時分,無妖之力終於耗竭。
宮無名也從強橫的天魔體形態,退化成凡人形態。
這就是武萱的由來!
恍如隔世。
十二個時辰之後的這個夜晚,錢香必死。
驚天泣鬼的戰鬥就在城主府中爆發!
武萱以「陣法本源」逆轉城主府中的七階中品大陣,把戰鬥的波動死死扼住。
無形的陣法光幕之下,城主府內好像漫天的星空的隕滅,一重接一重的死鬥爆炸簡直要把整座大陣掀翻。
這場死鬥,歷時兩個須臾而止。
穹幕之下,趙氏父子相持而立,顯然受傷不輕。
“你小子竟然敢算計五行聖地的聖女!”
趙益的虎目望向倒在血泊裡的錢香,心中猶有懼意。
無頭屍體,生機絕滅。
“我若不算計她,現在我們父子就得和錢香一樣死在這裡。而我們的聖女大人可以對外宣稱說——是我們父子襲殺萱黎城主錢香,她才反手把我們兩個鎮殺!”
“聖女大人?”
武萱的血金龍瞳落向穹幕另一邊。
五行聖女的形體隱沒在煙塵裡,朦朧之中只能看見她一隻手拄著劍鞘,另一隻手死命攥著胸口。滿頭的青絲像鳳羽一樣飛揚在煙火中。
“沒用的,聖女大人。吞元邪蠱於在下的心血之中蘊養過這些時日,早就進化成更為恐怖的七階巔峰蠱毒。邪蠱入體,大人又與我兩人血戰一須臾之久,現在邪蠱早已侵入心脈。任憑聖女如何掙扎,也不可能煉化。”
武萱說著,猛地像兇虎一樣騰起,對著五行聖女的天頂,又是一記暴殺!
轟!
儘管五行聖女死命的舉起玄凰劍鞘抵擋,還是被武萱一掌拍進地裡!
“我處處提防你這們兩個賊子,你倆絕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把邪蠱浸投到本聖女的體內!”
血坑之中,響起聖女的不甘的嘶鳴。
武萱拿起原本就屬於他的玄凰劍鞘,舉過頭頂,朝著聖女的頭顱狠狠斬下!
錚!
玄凰劍鞘狂鳴!
卻止步於聖女緊閉的雙眼之間。
一道道血紋從玄凰劍鞘上滴落,順著聖女潔白的肌膚流過全身。衣衫襤褸的聖女此刻渾像一個裂痕遍佈的陶瓷娃娃,只要稍一觸碰,就會完全碎掉。
直到聖女的血脈筋骨、連同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佈滿獨屬於武萱的「天魔血紋」,後者這才露出滿意至極的笑容,仰頭癱在地上。
“我倆當然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接近聖女大人並且浸投毒蠱。但是錢香大人作為城主府的主人,要做到這一點卻不難。”
武萱的話彌散在風煙裡。
“是錢香給我喝的清神明則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