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戰鬥最終也沒有打響。
說的是龍若淵陣營和無法陣營的這一場大決戰。
兩方決定以賭戰的形式決定無法大師的命運。
三局兩勝。
無法陣營和龍若淵陣營各派出一位頂級古聖、一位頂級至聖和一位頂級玄聖進行單獨決鬥。
最終獲勝兩局的陣營才能成為人生的贏家。
就當在場的諸位將要拍板決定之時,無法大師宣了一聲佛號,站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這世界上,沒有一位頂級天驕願意把命運交到他人手中。
哪怕是摯愛親朋也不行。
“諸位施主,不是小僧不願遵守各位所定的規則。實在是這些規則對小僧來說完全不能接受。”
“依小僧所看不如這樣,由龍施主的陣營之中選出一位頂尖至聖與小僧過招。”
“若小僧輸了,則心甘情願的赴死。”
圓月懸於遠天,月色無聲的流淌。
晚風獵獵,吹動著無法大師淡黃色的僧袍。
“無法大師好像還沒有認清自己的處境。”
月飛鏡一步踏至無法大師的面前,雙瞳之中的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今日大師深陷我等的圍獵之下,豈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無法大師的雙手虔誠的合十:“小僧自認,還有一些討價還價的資本。若小僧要走,不知道諸位施主有幾分把握把小僧留下?”
“月施主也不妨代小僧問問龍施主,願意為了留下小僧付出怎樣的代價?”
龍若淵也一步走上前來,雙瞳之中蘊著冷酷森寒:“代價我當然支付得起,就怕無法大師支付不起。”
兩人的身上明明都沒有任何威勢,卻彷彿有一頭怒虎和一頭暴龍在抵死搏殺,一聲聲亡命的嘶吼飄蕩在月空裡,消散在夜風中。
“不妨換個條件吧。”
龍若淵又道:“就讓月姑娘單獨與無法大師過招,只要無法大師受傷見血,就算你輸。屆時我會率隊友一哄而上,將你分屍。”
“我們就以一炷香為限,大師以為如何?”
鬼林廣娟秀的眼睛看向戴著鬼劍面具的月飛鏡,頗為信服的點了點頭,“我接受。”
譁!
下方屏息凝神的修士們終於尋到一個契機互相交流:“這是怎麼回事?無法大師跟龍若淵有什麼恩怨?為什麼一見面就要分個生死?”
“這誰能知道?”眾人皆是面面相覷。
不過還是有見多識廣的當世天驕低聲言道:“反正無法大師形式詭譎,被中土諸多門派所不容。”
“這一次遭到龍若淵率部獵殺,恐怕是有幾分咎由自取的味道。”
“諸位且看吧。聽說無法大師的體道修為強橫,這個鬼十八要在一炷香之內破開他的防禦,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也不一定。”
古聖子天麒和天麟並肩凌立在第十二戰臺,幽幽的聖識蕩來:“仙宗持劍者,每一位都有非凡手段。”
“這位持劍者雖名列末位,但實力絕不容小覷,諸位請拭目以待。”
這兩位古聖子一言,便把諸位觀戰者的好奇盡調動了起來。他們又屏息凝神,仔細觀摩著登上第一戰臺的這兩人。
“阿彌陀佛。”
陣法光幕開啟,計時開始。
無法大師作為防守方,當然是不著急動手:“月施主,沒想到你也能從鏡州那種毀滅風暴之中活下來。”
月飛鏡死命壓抑著渾身的顫抖:“鬼林廣,昔日你苦心佈局謀我全族,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戰臺下方,彩雲凝視著這位鬼十八的背影,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月姑娘在猶豫什麼,為什麼還不動手?”她不解的問了一句。
“或許是和想無法大師再論一論恩怨情仇吧。”龍若淵倒是無甚所謂。
他現在甚至覺得這場復仇之戰有點多餘。
“你果然是月族之人。”
戰臺之中,鬼林廣神色凝重:“不知該稱呼施主為月清靈,還是月清玄?”
“都不是!”
戴著鬼十八面具的少女拔劍逼來,一劍劈向無法大師的心口:“我現在只是滿心復仇的月飛鏡!”
“金剛伏魔功·暗裔天魔影!”
在少女的身後,一尊暗裔魔影陡然凝成,魔影之上湧動的狂暴氣息,竟不弱於鬼林廣的本體。
魔影的猩紅眼珠一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