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蔥玉指凌亂在風中。
“呵呵呵……”
那隻如緋白牡丹的纖手緩緩收起盛開的花朵,輕撫線上條完美的尖尖下巴上掩嘴輕笑。
綿綿的愛意擴散開來。
“夫君跑的慢些。”
“此家你多日不回,早已腐朽生蟲。待得魔妾打掃一番,你再進家也不遲。”
俄而,音容止息,幻月的美眸又恢復魔界帝君般的威嚴神色,有萬億星辰在她的美眸之中幻滅。
終是長長一嘆:“如果這一次,你最先遇到是我,會不會與我相伴終生?”
“夫君,斷魔五淵,唯獨血淵最是兇險難尋。”
“若是夫君沒有魔妾的指引,不慎掉入另外四淵,迎接夫君的將是滅頂之災喲。”
骨鉞腳踩著深淵絕壁急行,把自身的氣息收斂到最極致。
,!
但魔帝幻月依舊能夠準確的找到他的具體位置,並且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
“這幻月魔帝必定是隱藏了修為!”
天魔體五心皆恨,轉念卻又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也有可能是這魔女的精神意志在兩位大魔尊的威逼下遭受重創而導致走火入魔。”
“她現在必是魔功大漲。”
“否則怎麼可能滿嘴胡話?”
“血淵入口在何處,還請幻月魔帝指條明路。”
天魔體狂奔的身形霎時靜止在原地。
既然明知逃不掉,那也不必再逃了。
這魔女既已走火入魔,那與她周旋,說不定尚還有一線生機。
若是一味逃命惹惱了她,怕是凶多吉少。
如果這魔女不守信約對自己動手,那他也就只能被迫動用那件東西了……
“夫君,你此來極北斷淵,帝眠和帝尹一定是給了你了不得的底牌吧?”
這樣的事情,當然瞞不過幻月,也不需要瞞著幻月。
只有讓這位高高在上的瘋女魔帝知曉自己手中有足以鎮殺她的底牌,她才不會輕舉妄動。
“幻月魔帝哪裡的話。”
天魔體慎重滿溢的面骨上努力擠出一抹空洞的微笑,無奈道,“此次任務,乃是為拯救整個墮魔神界於禍亂之源而來。”
“帝眠和帝尹魔帝的意思,皆是命小魔全力配合幻魔魔帝執行計劃。”
“又怎麼會背信棄義,偷偷給小魔賜下所謂底牌?”
“當真沒有?”
魔帝幻月噙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逼近骨鉞。
高高的白嫩瓊鼻,幾乎要陷進他那空洞洞的鼻窩裡。
這個距離……有些曖昧。
天魔體仍是意志堅定,不為所動。
他的臉上掛著自以為如沐春風的和煦笑容,其實看在別人眼裡是恐怖至極。
“真沒有。”
他道,“如幻月魔帝這般美麗溫婉的女魔,乃是萬億魔族心中的女神。”
“今日骨鉞能得一句「夫君」之稱,已是死而無憾,又怎麼會去向兩尊魔帝求取所謂的底牌?”
“我之誠意,天地可知,望幻月魔帝明鑑。”
說的純是反話,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
然幻月好像真的全信了一般,一絲絲羞赧的緋紅爬上白皙的面頰,人間絕色也在這一刻綻出最美的笑容,“那妾魔這就帶夫君回家。”
“這女人病得不輕!”
天魔體的骨面上又添了幾分凝重。
一隻小手牽上骨鉞的手腕,直拉著他向斷淵的中心地帶奔去。
那些沉睡在斷淵峭壁上的巨大魔龍,彷彿感應不到這兩人一樣,猶在死死沉睡。
斷崖絕壁,如履平地。
冰涼的小手如同芊芊柔荑,嬌嫩清涼的觸感從手腕處傳來,進入魔心魔腦時卻驟然化作一片火熱,燒的骨鉞渾身滾燙。
“紅粉骷髏!”
天魔體默誦《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將心中的所有雜念拋卻。
“這幻月必定是動用了精神力手段,影響了我的思維。”他暗道。
引力磁場開始發生變化,天魔體也從天人相鬥的狀態裡退出,心知幻月魔帝口中的斷魔五淵將近。
臨行之前,魔君帝尹也曾向他和帝緋介紹過斷魔五淵。
斷魔五淵,乃是墮魔神界極北之地的五座深淵巨洞。
這五座深淵巨洞的洞口都在斷淵峭壁之上,直直的通向魔界的本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