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與你們口中那位真正的真武仙宗少宗主建立通訊,是真是假,待我倆當面對質,一試便知。”
韋氏一族駐地的小小客舍之中,宮無名回答的不卑不亢,身形筆直如千年古松。
他的心中依舊保留著最後的一絲希望。
只要法家的鎮宇天龍陣樞紐沒有交到那個魔手中,一切就還有機會。
法家所守護的世界靈根乃是鎮宇天龍陣的陣基。這方世界靈根一旦落入那個魔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恕我直言,法家的貴客,不是道友想見就能見的。”
一位中年漢子從層層包圍的人群之中走出,大方的落座於方桌南位:“道友也請坐。”
宮無名落座於西位,而韋秀秀不敢落座,直挺挺的站在東位。
她似有話要說。
“爹爹,這個外來者對真武仙宗瞭如指掌,甚至知道大仙宗所作的《大爭賦》原文。”
“孩兒覺得他並不是假冒的,還望爹爹明察。”她低低的、怯怯的說道。
“這是本族長要與這位中土來客所要議的事情,你作為偵查員,只須在一旁負責記錄就好,不許你插嘴。”
韋氏族長的話公正嚴明。
“爹爹。”
韋秀秀又輕輕的喚道。
韋氏族長威嚴的虎目攝來。
謀定大計,不論私情。
這是每個大宗氏族都必須要有的規矩。
“宮道友你說你是真武仙宗真正的少族長,可有任何憑證?”
韋氏族長直直的問道。
“仙宗玉,就是我的憑證。”
宮無名攤開手掌,一枚黃澄澄的聖玉安靜的躺在掌心。
仙宗玉,是真武仙宗弟子的身份令牌。
宮無名的這一方身份令牌,是蘇師姐一手替他辦理的。
蘇師姐,想起她的仙顏,宮無名又是一陣心痛。
一股子吐不出的苦在舌尖彌散開來。
“這也真是巧了。”
韋氏族長拾起那枚玉令細細的檢視,又把它放回宮無名的掌心,不住地搖頭。
“聽說你們真武仙宗的那一位少宗主,手中也有仙宗玉,而且是二仙宗親授的二代弟子嫡傳的仙宗玉。”
“你這一枚仙宗玉,雖然也能證明你二代弟子的身份,卻沒法證明你是三位仙宗的嫡傳。”
“既然你不是嫡傳,那你這少宗主的身份……”
韋氏族長的語勢,幽深的如同一潭死水。沒有波瀾,也聽不出喜怒哀樂。
“他手中也有仙宗玉?”
宮無名壓下心中的不敢置信之意,鎮定道:“我那二師叔閉死關多年,怎麼會無緣無故給他賜下仙宗玉?”
“此事必有蹊蹺,他的那一枚仙宗玉,必是偽造的無疑。”
聞言,韋氏族長卻是冷冷一笑:“真與假,本族長與列位法家長老自有決斷。”
“在事情尚未弄清楚之前,還請少宗主屈尊在我韋氏一族做客幾日。待得我們弄清楚真相,自會還少宗主自由。”
“在下真的沒有幾日時間,甚至連一日也等不起!”
宮無名差點拍桌而起。
這韋氏族長的修為,只有真一境中期,相當於帝境第二重。
宮無名如果鐵了心要逃出此地,此人必不可能把他留住。
只是這韋氏一族穹頂上的九階偽陣,倒是個棘手的問題。
思慮再三,他不得不再次壓下暴躁的心境,努力和眼前這位韋氏族長溝通道:“我與他的真假事小,法家的生死存亡事大。”
“若因我二人的真假而置法家於萬劫不復的境地,韋族長能擔得起這個責任麼?”
韋千盟的幽深眼眸中終於漾起幾許波紋:“如你所言句句屬實,法家真有可能遭受滅頂之災。”
“只是不瞞道友,你之身份除了樣貌與那位仙宗少宗主有幾分相似之外,其餘所謂憑證,皆難以讓人信服。”
“倒是那一位仙宗少宗主,不僅有仙宗的嫡傳令箭,更有二仙宗的手諭,甚至有真武大帝的賜福。”
“這位少宗主經法家的另一支拱衛家族苗氏核驗、乘坐空間傳送陣到達法家之後又經歷層層檢查,身份絕不可能有問題。”
“這苗氏一族的族長與我乃是至交,法家的長老會更是能人無數,他的身份若有問題,他們斷不可能一點也沒有發覺。”
宮無名深吸一口氣,緩緩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