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文字!
景缺驚疑的望向其他的各位族人,卻見他們神色茫然而彷徨,顯然是一個字也看不懂。
“諸位不用看了,這幅文字上沒有任何神念波動,用神念是解析不了的,只能靠眼睛來識別。”
執法者大人伸手一召,便將那些仙宗玉碎片收回,重新拼成完整的玉佩落進他的掌心。
他順手把此玉掛在腰間,仙宗玉在眾人的視野之中閃著明滅不定的光芒。
那些血之惡鬼又消失在風中了。
“大人,是我鼓動夫君欺騙你的,求你饒他一命,要殺就殺我吧!”
景氏一族的族長夫人猛地抱上了鬼一的大腿。
族長景缺和副官凡一的眼眸之中同時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忍之色。
“拖下去。”
執法者的命令威嚴又明確。
凡一立刻俯身把族長夫人強行攙到他的五步之外。
“族長大人還是不肯說實話嗎?”
鬼一攬裾坐定,又喝了一口茶水。
景缺的眸底浮現出驚慌之色,驚慌之中卻夾雜著一絲驚喜。
鬼一把茶盞輕置於桌上,在心中對景缺族長的驚喜回以冷笑。
驚喜什麼?
到此時此刻,鬼一依舊是運籌帷幄。
“我確實是穿越者。”
遣退眾人之後,景缺族長如實相告:“但我之前和執法者大人說的話都是真的。”
副官凡一的眸色狠狠的一凝。
鬼一倒沒什麼異色,只問:“不知景缺族長對您大兒子的死,有什麼感受?”
“還有那些曾經欺壓過您那小兒子的堂侄和堂兄弟們,他們怎麼那麼巧的都死在了對令郎的圍殺之中?”
“他們既然參與了圍殺,自然應該有被反殺的覺悟。”
任誰都能聽出景缺族長心中的怒意。
怒氣平息之後,景缺族長輕撫著拇指上的扳指,又幽幽言道:“你是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這就不裝了?
異界來客果真如那些同僚們所說的,一點都沉不住氣啊。
“曾經針對令郎的人,全都死在了那場圍殺之中,那些中立的、偏向令郎的族人,卻在那場浩劫之中活的好好的,這怎能不令人生疑呢?”
“當然了,最讓我生疑的還是族長大人您的實力。按照在下的估算,您即便是一位天資卓絕的穿越者,也不是令郎的對手。”
“且我看令郎當時的瘋魔狀態,是絕對不會對你這位偏心的老父親留手的,所以景缺族長你活下來的機率極低。”
“有更大的機率活下來的,還是您那位瘋魔的小公子。”
鬼一銳利的眼眸又望向茶杯:“這杯茶,也是個巨大的破綻,道友你操之過急了。”
“你知道茶水裡有毒?”
景缺族長心中咯噔一下,一顆心直往谷底沉去。
“有沒有毒,我也喝了。在動手之前,難道景玦公子就不想跟在下講明一下真相?”
鬼一努力的微笑,笑裡還是藏著生死難料。
“你果然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
假景缺伸手一撕,便將臉上的人皮面具徹底撕掉,露出一張年輕的俊朗的面容。
“其實那一日和陶若若成親的人就是我。”
鬼一的兩隻眼睛彎成月牙:“這一點在景陶鎮是個人都知道,說點在下不知道的可好?”
“這一場婚禮是個陰謀,我是被逼的。”
“這倒是很稀奇。據在下了解,道友確實和陶家千金是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是不假,但那是在我的修為停滯之前!”
“我的修為停滯之後,曾經的青梅竹馬離我而去,同父異母的兄長更是視我如仇,那些堂兄弟不斷欺辱我、凌虐我,只有我母親是真心的保護我!”
“後來有一個陌生的靈魂從異界而來,他揚言能替我報仇、揚言能替我保護好母親,所以我便甘願獻出了軀殼,讓他入主。”
真景玦死死的握著拳頭,額上青筋暴起。
“所以你現在……”
“只是個繼承了景玦記憶的異界來客。”
景缺恨得咬牙切齒,幾乎一字一頓。
“我繼承這副身體之後,在系統的指導下發奮努力的修煉,並且進入飛羽宗,只求能夠擺脫這悲苦的命運。”
“卻不曾想景缺這個狗東西絲毫不念父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