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晚上六點多的樣子,阿幼朵來到了房間邀請戴福焱和妘芸前往廣場參加獨南苗寨給他們兩舉行的接風宴。兩人這便隨著阿幼朵走到了山腳下的廣場。
廣場上的篝火已經點燃,沖天的火光照亮了整個廣場,而苗寨的主人們則是圍繞著篝火坐了下來,戴福焱看了一眼應該是全寨的男女老少都來了,整個廣場都坐滿了人。
阿幼朵把兩人領到了一個老者的跟前說道“兩位這是我們獨南苗寨的族長銀翔。”戴福焱和妘芸連忙恭敬的向族長行禮,“這位是妘芸,海洲妘家的少主,十年前我去海洲時她還是個小娃娃。這位是他的師父戴福焱。”銀翔族長聽到阿幼朵的介紹也向兩人回了一個禮,並熱情的邀請兩人和自己同桌共飲。
“自家釀的酒,好,大口喝。”銀翔族長端起碗看向戴福焱和妘芸說道,兩人也都端起了碗,看著銀翔族長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戴福焱和妘芸也都一口喝完了酒。
這酒入口辛辣,下肚後便感覺渾身熱氣升騰,戴福焱吐了一口氣來緩解一下,沒想到銀翔族長再次端起了碗,戴福焱和妘芸的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倒滿了。
連幹了三碗酒後,戴福焱已經是大汗淋漓面紅耳赤了,而妘芸則直接倒在了桌子上,阿幼朵見狀便揹著妘芸回屋去了。
“你小子根骨不錯,修為也好,大乘境圓滿了吧。”銀翔族長夾了一塊肉給戴福焱,“吃肉,不要光喝酒。”
戴福焱客氣的點頭說道“晚輩只是運氣好。”
“你這個年紀這個境界光靠運氣應該是活不下來吧,難道天朝的修煉界變得這麼淳樸了嗎?”銀翔族長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但是從語氣中能感覺到他對天朝修煉界還是有看法的。
戴福焱沒有回話,不是他不想回而是酒勁一下子就上來了,讓他緩了好一陣才緩過來。
“來再喝。”銀翔族長又一次舉起了碗,戴福焱剛剛緩過來又喝上了一碗,整個人就開始有點暈暈乎乎的了。
“小子酒量還行,四碗了還沒倒。我們寨子的人能喝四碗的也不多啊。”銀翔族長開心的拍著戴福焱的肩膀說道。
“這次你和妘家的少主一起來是為了什麼?”銀翔突然低聲的說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把戴福焱驚出一身冷汗。原因也很簡單,銀翔雖說現在客氣,但是是敵是友還不清楚,可以說是要翻臉就會隨時翻臉,所以怎麼回答才不會讓他煩感成了戴福焱當下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怎麼想都覺得不妥的戴福焱決定還是誠實一點是什麼就說什麼。“我這次來這裡是因為妘家說獨南苗寨有青丘的血脈,我是來確認一下。”戴福焱說完後便看向族長。
聽到戴福焱的話銀翔族長的臉立馬就黑了下來,半天也沒有說一句話,戴福焱也只能尷尬的在一旁陪著。
“你難道也是貪戀青丘狐族的美色嗎?年輕人,不要因為慾望走了彎路啊。”銀翔眼神很不友好的看向戴福焱。
“不瞞前輩,在下和青丘有些淵源,所以才來打聽的。如果在下目的不良,妘家應該也不會把這裡告訴我吧。”戴福焱賠著笑臉說道。
“你才多大,和青丘有淵源。小子你最好別騙我,我們苗人最痛恨的就是說謊的人。”銀翔表情越來越嚴肅,眼神中也流露出了一絲殺意。
“在下是塗山的女婿,這個淵源夠嗎?”戴福焱放下筷子看向族長。銀翔收回了眼中的殺意,並示意戴福焱繼續說下去,“青丘的南宮玉竹前輩委託我幫他聚集天朝所有的青丘血脈。這樣的淵源您看夠了嗎?”戴福焱說著說著銀翔的表情也越來越放鬆了,戴福焱知道應該算是穩了。
“南宮玉竹這個老女人會委託一個塗山的女婿來管青丘的事務嗎?小子你怕是以為我住在山窩窩裡就好騙吧。”銀翔應該是已經知道戴福焱前來是沒有惡意的了,但是他心裡還是有疑問。
“您是前輩,做晚輩的自然不敢欺瞞您。您看看這個。”戴福焱從無字玉牌中抽出天狐扳指放在桌子上慢慢的推到了銀翔族長面前。
銀翔並沒有動手去觸碰天狐扳指,而是仔細的打量這個東西,天狐扳指上的九尾天狐第一次在戴福焱面前動了起來,從戴福焱這邊走到了銀翔那邊,銀翔也顯然看到了這神奇的一幕,最後銀翔嘴裡嘟囔了幾句苗語後便示意戴福焱把扳指收好。
戴福焱知道扳指管用也就直接戴到了手上。而這時阿幼朵也送完妘芸回到了廣場,回到廣場的阿幼朵很快就發現了戴福焱手上的扳指,在與銀翔族長一番眼神交流後才坐了下來。
“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