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屋內的胡慧自顧自的坐到了火堆旁,戴福焱也跟著坐了下來,胡慧的眼裡有有一種說不出的哀傷,這股哀傷像是被胡慧牢牢的鎖在心裡一樣,而今天恰恰是戴福焱開啟了這把鎖。
胡慧把手伸向火堆似乎很享受火焰帶來的溫暖,阿幼朵從一旁拿來了一個土罐子放在火堆上。“這是我的藥,人老了。信使你覺得我是什麼境界?”胡慧似乎是在緩和氣氛才問出這麼一個話題。
“以您拉我入幻境的實力來看,您應該是大乘境吧。”戴福焱對這個話題不怎麼感興趣也就時不時的往火堆裡扔柴火。
“我只是合體境,有能力拉您入幻境靠的是兩點。其一,狐族擅長媚術,媚術本身和幻術有相同之處所以狐族用幻術比一般的人用效果要好一些;其二就是我青丘有一門天生的法術,就是內燃自身精血短時間內提高修為,我姐姐就是燃盡了自身的精血才死的。”胡慧說完就把手收了回來不停的摩挲著。
阿幼朵從火堆裡拿出土罐將裡面的液體匯入一個陶碗裡遞給了胡慧,胡慧接過陶碗直接放到了一邊說道“喝不喝的都已經不打緊了。我這條命也沒有多久了。”阿幼朵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站到了一邊。
“信使,我是個要死的人了。沒有什麼要求,您就直說吧。在天狐沒有出世之前,天狐信使就是整個狐族的領袖。”胡慧看著戴福焱表情平淡的說道。
火堆裡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現在應該還是下午,但是屋外似乎太陽被雲遮了起來,溫度也降低了一些。妘芸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往火堆前靠了靠。
“銀翔族長似乎不希望阿幼朵和苗滿堂離開獨南苗寨。聽他的口氣苗滿堂是他的底線啊。”戴福焱看了一眼胡慧說到一半便不再繼續往下說了。
“那信使是想用強?獨南苗寨雖說與世隔絕,但是能保留習俗至今還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壓箱底的東西的。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拿捏的。”胡慧看著火堆說的有些出神了。
“用不用強不是我能決定的。南宮前輩是什麼性格,您應該比我清楚。她說要聚到一起,就一定有她的想法和目的。”戴福焱也沒有直接回答胡慧的問題,只是撥弄了一下火堆弄出一點響聲,讓整個屋子不顯得那麼安靜。
“南宮玉竹。看來她這是要和塗山較上勁了,她和塗山較勁為什麼一定要拉上我們?”胡慧似乎對南宮玉竹也沒什麼好感。
“前輩,我們在這裡能多住幾天嗎?”戴福焱想盡快結束這個自己也沒有想明白的話題,但是又不想離開獨南苗寨便直接說出了自己當下的訴求也省的大家原本就不穩定的關係變得更加脆弱。
“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信使和妘家的人永遠是獨南苗寨的貴客。阿幼朵帶他們回你的屋子吧。”胡慧說完後便端起了旁邊的陶碗喝起了藥。
和阿幼朵回到了住所的戴福焱和妘芸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晚飯時三人也就是簡單的隨便吃了點,從胡慧的屋子回到這裡後三個人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連妘芸也老實巴交不敢說話。
晚飯後戴福焱走到了院子裡躺在一把竹製的躺椅上看起了星星了,被夾在南宮玉竹和銀翔的父子之情之間的他有點左右為難,就是兩邊都想做好人。
今晚的月亮很圓正印證了那句老話,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看著這一輪明月戴福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桃子和戴靈汐,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也在看著這一輪明月。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戴總這是觸景生情了嗎?”阿幼朵也來到了院子裡,她自己帶了一把小木凳坐在戴福焱的旁邊,看來這是專程來找戴福焱聊天的。
“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你和苗滿堂都是族長的子女,你又是祭司,那以後不就是苗滿堂做族長,你做大祭司啊。整個獨南苗寨都是你們兄妹兩的咯。”戴福焱依舊看著天上的那一輪明月,只是語氣中的調侃讓阿幼朵有些不爽。
“難道就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嗎?”阿幼朵的目光從月亮上轉移到了戴福焱身上。
“開闢秘境也是要有前提的,就是這個地方要有龍氣。要麼就必須有強大的法器來做支撐。現在沙城的塗山秘境靠的就是崑崙鏡,崑崙鏡離開秘境八十一天,秘境就會坍塌。雖說,現在塗山也佈置了聚氣的法陣但是也就只能多支撐幾天。獨南苗寨有龍氣嗎?”戴福焱也沒再藏著掖著了,直接說出了自己在胡慧面前沒有說出的話。
阿幼朵應該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的難度也就不再說什麼了,轉身便回到了房間,而戴福焱則在躺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