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齊天便起來在院子裡讀書了,早起讀書的這個習慣從他十三歲開始就一直保持從未間斷,這一堅持就是三十二年。齊天讀的書也都是根據自己的喜好來讀的,而這次來風雪莊齊天帶的是道德經。
“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得,多則惑。是以聖人抱一為天下式。不自見,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古之所謂"曲則全"者,豈虛言哉?誠全而歸之。”齊天左手拿書右手附後搖頭晃腦的讀著。
“齊先生這真是好興致啊。”彭治中也來到了院子裡。
“彭家主,我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一天不讀上一讀整個人都不舒服。”齊天放下書本和彭治中聊了起來。
“由小處見真功夫啊,聽聞齊先生一杆鐵筆之下妙筆生花,不知是否能有幸見識見識啊。精鐵為筆管;赤銅為筆鬥與筆頂;最妙的是筆頭,每根筆毫傳聞都是以銀為主材打造,既能攻堅,又柔韌無比,堪稱造化之玄妙啊。不知彭某今日是否能鑑賞一番啊?”彭治中笑著看向齊天。
齊天也是個爽快人,從腰間拿出他引以為傲的鐵筆就遞給了彭治中,彭治中雙手接過鐵筆一邊仔細的看著一邊不停地撫摸著這件奇物。
“難怪齊先生有鐵筆銀花的美譽啊,先生的才學佔一大半,剩下的就是這件奇物的功勞了。”彭治中有些不捨的將鐵筆遞還給齊天。
這邊齊天剛想和彭家主相互商業互捧幾句,那邊風雪莊的莊員就跑來傳話了,鐵頭道人邀請眾人前往大廳。彭治中和齊天一起來到大廳,史飛魚和楚道也已經落座了,鐵頭道人耷拉著臉坐在主位上。
“鐵頭,出什麼事了?你愁成這個樣子。”齊天一邊坐下一邊問道。
“三通道人剛派人來傳話了,今天上午十點他和曾著文會準時上門拜訪。”鐵頭一臉擔憂的說道。
齊天拿出懷錶一看,現在剛好離十點還差五分鐘。“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鐵頭兄弟你就見招拆招吧。”彭治中寬慰道。
大廳裡的西洋鐘敲響了十聲,兩個身影也慢慢的出現在了眾人面前頭啊,今日我與曾著文不請自來,你不會不開心吧。”三通道人剛走進大廳便自顧自的和曾著文坐了下來。
“三通道人的威名在下早有耳聞,只是無緣相見啊。”鐵頭道人有些諂媚的回應著,這讓三通道人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彭家主和大夏學宮的齊先生也在啊。那正好,索性一起說了。劉根少爺洪福齊天,正式認祖歸宗了。現在由我替劉根少爺搭理江南洲劉家的產業,以前高山集團的業務我要做,不是高山集團的業務我也要做。你們誰贊成?誰反對啊?”三通道人囂張的說道。
“假道士,當年我師父打你真是打輕了。劉雲倒了以後也是彭家主在接濟你們,你們現在這是恩將仇報,忘恩負義。”楚道惡狠狠的看向三通道人。
“你小子是哪裡來的?哦~原來是幾年前戴福焱在隱龍城撿的那隻喪家犬啊,幾年不見腰桿子是硬了。就是不知道還經不經打啊。”三通道人也沒有多話說,起身就準備與楚道動手。
“三通,我們之間的事情不要扯到小孩子身上。看你這架勢是要打架啊。那我齊某人就來看看三通道人你的手段了。走吧,院子裡去。”齊天起身擋在楚道身前。原本齊天完全可以不用說話的,但是三通道人的囂張跋扈和目中無人讓他厭惡無比,反正是要替鐵頭道人出頭,與其讓楚道去捱上兩下,還不如他現在就站出來。
來到院子後沒等齊天反應過來,三通道人便一甩拂塵抽向齊天,齊天向後一彎腰,順勢從腰間拿出鐵筆,以鐵筆杵地躲過了這次突然襲擊,隨後一發力便穩穩當當的站定在三通道人對面。
“你手裡的這筆不錯,但是它已經不是你的了。”三通道人說完便衝向齊天,兩人之間這短短的十幾步的距離,三通道人不知用了什麼詭異的身法竟然晃出了虛影。
齊天手持鐵筆橫於胸前用力一揮一股靈力從筆頭甩出,就像甩出墨點一般,而這些靈力墨點恰巧甩落在三通道人移動的軌跡上。
終於三通道人的真身出現在齊天身前,拂塵自上而下的劈來。齊天用鐵筆刺向拂塵,在刺的過程中順勢轉動了筆桿,筆頭的筆毫瞬間像一個撒開的小網一樣朝著拂塵就迎了過去。最後兩人同時用手用力下壓,拂塵和鐵筆便纏繞在了一起。
“這種比拼靈力的方式還真好看。”彭治中在一旁點評道。
楚道一開始還沒察覺,仔細一看,果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