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往常一樣,吉富貴還是每天雞鳴時分起床,駕著小驢車去縣城賣餡餅。又添了鍋灶,有雞蛋蝦皮紫菜湯,進店吃餡餅的就不用幹吃了,所以比以前客人多了點。 算起來,吉富貴一年光餡餅就有小六十兩的進項,二十畝的良田,除去稅銀摺合銀兩剩八十兩左右,這些年除了給張氏看大夫,吃藥也沒存多少。今年多虧王婆子,給張氏調理身體,有了起色,氣血充足了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計也能做一些,再有王婆子幫忙,把家管理得井井有條。 四口之家日子過得很溫馨。 這天王婆子把吉富貴叫進屋裡,拿出了二百兩銀票,“富貴,這個你拿去,去縣城牙行看看有沒有賣田地的,買點田地吧,看看有沒有鋪子賣,也一併買下。” “娘,我不能用你的銀錢,你自己收著吧,我有錢。” 吉富貴,著急地退回去。 “你這孩子,你叫我娘,就是我的孩子,我的東西不給你給誰?拿著吧,就當給吉祥的嫁妝,我一個孤老婆子,拿著錢也沒什麼用。” 看到王婆子堅持,吉富貴只好無奈地收下。 富貴在縣城混了也有十多年了,雖比不上他父親當初的名氣,但也有些人脈。 吉富貴進了縣城最大的牙行,牙行的李老闆就迎了出來,“富貴,有事嗎?” 李老闆和富貴的爹交情很好,富貴自然和李老闆也不見外,“叔,我想買地和店鋪,地大概二十多畝,店鋪兩間就行,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李老闆拿出登記交易的土地和房屋賬簿,自己看了看,沉吟著說:“縣城附近沒有大面積的地,不過荷塘鎮倒是有一塊地要賣,大約二十五畝,都是上等田,主家全家遷到州城,所以著急買地,不過他家有一處店鋪也要賣,不知你能相中嗎?” 吉富貴也拿不定主意,荷塘鎮離縣城有十多里路,繁華程度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縣城,再說路有些遠,打理土地不方便,鋪子倒還好,可以租出去。地是七兩銀子一畝,鋪子八十兩,兩間門臉後面還有兩間南房,最方便的是院裡還有一口井。 “叔,你給我留著,我回家商量一下,下晌過來給你回話。” 李老闆看在富貴爹的面子上沒有不可的。 吉富貴急急忙忙地回了家,把情況和家裡人主要是乾孃王婆子說了一下,讓乾孃給拿主意,“李老闆可靠嗎?那地真的挺肥沃?”王婆子看著富貴問道。 “李老闆絕對可靠,他和我爹鐵交情。” “按說也不太遠,就買下吧,你下晌一併把鋪子也看了都買下。” “好唻,我下晌去看好了就買下來。” 匆匆吃過午飯,吉富貴駕著他的小驢車,飛快地駛向縣城,直奔牙行,小黑驢累得氣喘吁吁,要是會說話,保準吐槽富貴,他腦子不是被我踢了吧! “叔,您有時間嗎?我們現在就去看看。”一進門,吉富貴就興奮高聲喊著。 “有,有,等著你呢!” 李老闆笑呵呵地說。 “那咱們走吧。 ” 走了有兩刻鐘,就到了荷塘鎮,李老闆找到主家,看了地和鋪子,吉富貴非常滿意,當時就一起去縣衙辦了地契和房契,拿到契書的一瞬,吉富貴高興的心都飛起來了。 又駕著他那小驢車,飛快地回了家,不用說,黑驢想,他家主人持續瘋魔。 “娘,靜兒,吉祥,我們家又有地了,我們也有鋪子了!高興不?” “高興,高興!”三個人齊聲說。 看到富貴高興的樣子,三個人都樂呵呵地走到院子裡。 多年以後,吉祥都能記得那日每個人臉上的笑容,耀眼得像盛夏的花兒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因為這個決定,幾年後他們家躲過了滅頂之災! 買了地和店鋪,一家人再一起談論種什麼!富貴說種糧食,張氏說種棉花,吉祥說種果樹,王婆子笑眯眯地看著一家人興高采烈地討論,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就總結說: “種藥材吧,荷塘鎮的土質適宜種植藥材,再說也有商鋪,可以開商行,種的藥材可以在商鋪裡售賣。” “娘,我光會種莊稼,對種植藥材一竅不通啊。” “你們忘了娘是幹什麼的了嗎?” “奶奶懂藥材,也懂醫術,那我們就種藥材吧。” 最後,還是八歲的吉祥拍板定下了。 五年後,在荷塘鎮的鋪子裡,一個少女正同來商行做生意的人交涉著,談價格,談數量,談品質。挺拔的身形,飛揚的眉眼,侃侃而談,自信又幹練。這哪是五年前還在父母跟前撒嬌的嬌嬌娃,就像馳騁戰場的女將軍。 奶奶和父母看著吉祥,滿眼都是驕傲和自豪,不禁感嘆,我家有女初長成啊。 五年的時間,光買賣草藥,就賺了上萬的家產。這多半是王婆子的功勞,包括吉祥的成長。 自從種植了草藥,吉祥一家人多數時間都在荷塘鎮,河東村的地已經租給了陳小年,每年只要五成的收入,陳小年家很是感恩。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