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搖了搖頭:“就這麼點兒打發叫花子呢?” 蘇元確定這個人肯定有功夫在身,但這還不足以成為抓人的證據,他在觀察這個人的面貌。 照理說這種登記在案的採花大盜都會易容,只要確定其真容就能直接按譜抓人了。 男子看到蘇元嫌少還不放手,咬了咬牙又伸手從袖口掏出一錠銀子。 足有成年男人拳頭大小,看起來足足有50兩, 這下連李虎都看呆了,正常人哪會隨身帶著70兩白銀,這可不是銅錢什麼的。 餘杭郡錦衣衛一年的收入,換算不過二三十兩白銀,這人隨身就帶著他們三年的收入。 這人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行李,一看就非商非官,那就可能不是好人了。 李虎察覺到不對勁,給身邊兩個錦衣衛打了個眼神,坐在桌邊的幾名錦衣衛的,立馬過去將男子團團圍住。 這男子本來想交了銀子脫身,可沒想到拿出一錠銀元寶來,反而給自己惹了禍,這下更害怕了,直接對著蘇元求情:“大爺求求你了,我是真沒錢了,要不我給您磕個頭,求您放過我吧。” 蘇元玩笑不恭地回了一句:“是嗎?那你磕吧。” 說完往後靠了一步,眼神卻與李虎交匯,只要這人一低頭立馬將他按在地上。 他也看出來這人身上有功夫,要是對方又有什麼暗器或者是其他的反制招數。 他還真不一定能頂得住,索性讓李虎幾人頂住。 正當蘇元等著對方磕頭時,隔壁桌那早就憤憤不平的書生徹底忍不了了。 推開同伴的手,一拍桌子,怒髮衝冠,指著蘇元幾個吼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這樣欺壓平民!我必要去府衙狀告你們欺壓平民!” “算了,文成,快坐下!”這男子身邊的同伴一直拉著他的袖子讓他坐下。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被這書生吸引,心中暗自點頭的時候,被圍住的男子猛一蹲身,自懷中掏出一個紙包,衝著蘇元等人丟去。 同時雙腳發力,身體化作遊蛇,如兔子蹬鷹,朝門口猛撲。 一時間煙霧瀰漫,蘇元立馬屏住呼吸,李虎畢竟是九品武者,在第一時間就將刀抽了出來。 可沒想到蘇元的反應更快,李虎還只是懷疑而已,出手或許有所顧忌。 可蘇元早就知道了男子的身份,早已將手放在刀柄上,直接抽刀朝著迷霧中間砍去。 本來男子就被六七名錦衣衛圍住,能過去的空氣就那麼一條縫,一刀砍來根本沒有他任何可以躲避的位置。 蘇元平平無奇的一刀,毫無懸念的在他背後劃出一道深可見底的口子。 站在門口的兩名錦衣衛也迅速反應過來,抽刀劈出,如兩尊門神一樣擋住酒館大門,徹底斷絕了男子想要逃出去的希望。 煙霧散盡,採花賊的脖子已經被李虎給架住了,背後還在不斷滴血。 “蘇元小兄弟,果然是年輕人啊,反應夠快。” 李虎作為九品武者反應,自然不可能比蘇元慢,只是他猶豫了一下,如果這人沒有什麼大罪當街殺人,這責任他可扛不住。 “只是我早有準備罷了。”蘇元並沒有攬功,只是一把將男人拎了起來。 一番打鬥之後,男人出汗,他也終於從背後看到了易容的痕跡。 蘇元在其耳廓後搓了搓,用力一扯,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掉了下來。 露出真容,這男人遠不是看起來那麼年輕,而滿臉坑窪,半張臉上還有醜陋的疤痕。 蘇元一看到這張臉,立馬就想起了此人的身份,在各府通緝的採花大盜盧天河。 據稱曾靠著一手迷香加上飛簷走壁的輕功,不知道闖了多少空門,關鍵他還不止偷盜,還玷汙了多名良家女子。 在各府的通告通緝上,賞銀已漲到了500兩。 即便是隻提供線索,抓到人也能夠獲得官府百兩賞銀。 看到蘇元揭下盧天河的人皮面具,連李虎等人都張大了嘴巴。 他們本來只是懷疑這人可能有些案底,畢竟剛剛的迷煙和身法都能看出來是一個武林中人,可沒想到竟是上了通緝,流竄這麼久的採花大盜。 “蘇元,這下可是逮到大魚了啊!”李虎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沒想到抓住了是這麼一條大魚。 賞銀500兩啊,這下他們每個人起碼也能飛到十幾兩,沒辦法,小旗那也得留一份。 蘇元也心中得意,這令牌果然靈驗,真是個採花賊,而且還是這麼風頭正勁的採花賊。 幾人正得意呢,可酒店的其他人被幾個彪形大漢擋著,完全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但都看到了蘇元和李虎當街拔刀。 陳文成再次扯開同伴的拉扯,直接離開了桌子:“你們這群不知廉恥的鷹犬!竟然敢當街殺人,我要上京都,我要告御狀!” 蘇元看著酒館一群敢怒不敢言的客人,轉過身將盧天河提溜起來,將其真面目展示給眾人。 “大家不要誤會,我們是在抓捕犯人而已,此人可有人認識?” 本來群情激奮的客人都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不是攔路敲詐嗎?怎麼就變成抓捕犯人了,這是把他們當成傻子? 可當看到盧天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