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張驅邪避厄符,看起來跟普通的黃符差不多。 但無論是紙張的質感,還是上面寫的符籙,蘇元都是第一次見。 【驅邪避厄:佩戴可清除身上沾染的厄運,捏碎可抵擋一次術法攻擊。】 “驅邪避厄,竟然是保命裝備?” 蘇元沒想到竟是一個玄學裝備,看起來還是出自道門之手。 而且正是蘇元現在正需要的對付異人和妖邪需要的東西,雖然不具有攻擊性。 但能擋住一次攻擊,可操作性就大了不少。 將驅邪避厄符疊成一個三角,掛在脖子上,蘇元手中多了一個匕首。 就是那件名為螭吻的物品,刀鞘帶著黑色的鱗片,刀柄紋飾如同一條螭龍,末端還有一對血紅的眼珠。 蘇元抽刀出鞘,匕首長不過七寸,刃長五寸不到,弧度如同巨獸的牙齒,即便在黑夜中依然寒光凜冽。 【螭吻:相傳為造劍大師徐夫人夜遊見螭龍吐水,打造此匕首,吹毛斷髮,削甲如泥,刀鞘突起,可用來格擋對方的攻擊。】 “這刀鞘?竟然還有這種用處?” 蘇元將目光放在差點被自己忽略的刀鞘上。 上面的龍鱗突起可用來卡住對方的攻擊,另一隻手完成刺殺。 “不錯。”蘇元拔出一根頭髮,輕輕的鬆開,讓其自由飄落。 毛髮和向上的匕首相碰,毫無意外地被切斷。 “好刀!” 蘇元將螭吻收刀入鞘,清脆的收刀聲聽到蘇元心神一蕩。 他練的繡春刀法有點像太極的演化版本,走的是大開大合,以柔克剛的路子。 和匕首其實並不怎麼契合。 但他平常要是便衣出門,就沒有那麼用長刀了。 所以蘇元每次都會在身上配一把短刀,用繡春刀法驅使短刀雖然有些不熟練,但也還能用。 現在有了螭吻,蘇元的近戰戰鬥力可以說又增一成了。 收穫滿滿,蘇元也感覺心裡輕鬆了不少,在院中吐納了一番,才在母親的催促中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蘇元吃罷早飯就去到了戶所。 剛剛推開戶所的大門,樊特魯和其他三人立馬起身行禮:“參見小旗大人。” “嚯。”三人這麼整齊劃一的行禮倒是嚇了蘇元一跳。 昨天他們幾個可還不是這個狀態的。 “你們這麼客氣幹什麼?搞得我都不適應了。” 之前別說戊字旗了,其他的小旗,力士也沒有跟小旗官這麼客氣的。 小旗官比力士其實也強不了多少,說到底還是錦衣衛中的最底層。 “您是小旗官,我們自然要客氣些。”石阡最先說話,語氣中帶著討好。 “幹嘛,錢花完了。”蘇元一看石阡這表情,立馬明白了一切。 “嘿嘿,昨天手氣不好,手氣不好。”石阡嘿嘿一笑。 蘇元也是無語,他可是見過石阡那鬼手的速度的,要是他想贏,誰都贏不了他的錢。 不過石阡倒是從不作弊,自然他也能看出別人做不作弊。 但在雙方都不作弊的情況下,石阡的運氣實在不好,一晚上二十兩銀子就分文不剩了。 “你們也花完了?”蘇元看向其他幾個人。 “那倒沒有。”白衣夜回了一句,不過還有幾日就是月圓之時了,我需要多存些錢。 相比來說,樊特魯和李清泉錢倒不是不缺。 他們對蘇元的恭敬,其中的真心還要多些。 “那我們就去抓人!賞銀大大的有!”蘇元其實本來也打算來戶所一趟,然後找了地方抓人去了。 現在狴犴腰牌的探查範圍提升到了三丈,讓蘇元覺得沒有將邪惡繩之以法的每一天,都是在浪費時間。 “好!” 石阡的那殘腿,似乎對他毫無影響,立馬站了起來。 蘇元在出門之前,倒也沒忘了在天上放上一根菸花,通知白玄清過來。 他今天外出,必定會有收穫的。 不過收穫大機率都是奸賊惡霸之類的了,到時候自然不能放進詔獄,正好借六扇門的監牢一用。 片刻之後,在戶所門口,一輛馬車停下,白玄清走了出來。 白玄清一身俠客打扮,倒是挺聰明的沒有穿六扇門的衣服。 “蘇先生,早上好,我們今天去哪。” 白玄清在馬車上給蘇元打招呼。 “早,等等我的下屬們。” 稍等片刻後,樊特魯幾人都換好了便裝走了出來。 白玄清看著自戶所內走出的四人,嘴巴不自覺地張開。 不是是錦衣衛選拔的標準就是儀貌甚偉嗎,這四個人哪裡有點錦衣衛的樣子啊。 別說他們都換上了便裝,除了白衣夜,其他們三人穿上錦衣衛的衣服,白玄清都要懷疑他們是假扮的。 “那個,這些都是你的下屬?”白玄清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了一句。 “是的,今天他幫我們抓人。” “上車吧,車上我們討論去哪。” 還好白清玄財大氣粗,租的車足夠大,六個人也能坐下。 不過就是樊特魯只能到前面和馬伕一起坐了。 “蘇先生,我們今天去哪?” 逐漸接受了身邊幾人都是錦衣衛的設定後,白清玄激動的問起了最關心的問題。 她現在最想看的,就是蘇元那神乎其神的眼力了。 她最想要的,就是學到蘇元找人的訣竅。 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