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暫的興奮後,他就冷靜了下來,他還從未聽說過,蛇岐八家中有過大明家將呢。 就算是大田木同意,他上面的家老也不會同意。 想到這裡,韓語也明白這不過是大田木的拉攏話術,看來這個被嚇成驚弓之鳥的大田家二公子,還是有些馭人之術的啊。 但韓語雖然看穿,卻依然抬起袖子做擦淚狀:“公子如此信任我,韓語為公子萬死不敢辭!” “先回去吧,這件事還未真正結束呢,還有許多尾巴要處理。” 短暫的拉攏一下人心後,大田木情緒也漸漸穩定下來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麼輕易結束。 剛剛齊銘雖然答應願意跟他演一場戲,現在估計觀眾早已經到齊了,他出門的時候,就聽到眼線回報,大田曜已經去找家老了,而他……接下來就要用無相的配合,狠狠的打臉這個喜歡告狀的哥哥。 “哦對。”即將離開酒樓時,大田木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韓語,你持我手令去問問,大田村如果被抓了,就留他一條性命,告訴他我已經原諒他了,找間屋子給他養老吧。” “好。”韓語接過大田木遞過來的手令,這代表他終於成為了大田木親信的一員:“如果沒有找到呢?” “那就繼續找,只不過……儘量活捉吧。” 在韓語的提醒下,大田木也想明白,大機率大田村跟這件事並沒有什麼關係,他只是一時氣急了,才懷疑到大田村身上——畢竟從明面上來看,大田村是唯一一個接手過之前那一枚名章的人。 但即便知道了真相,大田木也沒有想就這麼放過大田村。 除了無相的配合外,這次的事情還需要一個替罪羊——將大田村軟禁起來,證明他找出了內奸,並且還能展示他的寬容。 這已經是他給大田村最好的結局了,雖然軟禁一生,但也算是可以養老了。 韓語很快就猜透了大田木的意思,但他對這個田掌櫃也並沒有什麼憐憫,這所客棧,一直是廣鹿島上倭人的聚集地,他也用那酒樓內的賭場,洗劫了不知多少剛從海上回來的行商,大田木不知多少陰謀詭計,都是在這個酒樓、和大田村商量完成的。 韓語拿著大田木的手令,重新回到了酒樓,在展示了手令後,那些本來還在四周搜捕的家臣立馬停下:“韓大人,有什麼吩咐。” 他們也有些好奇,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明人,是怎麼成為大田木的親信的。所以上下打量著韓語,想要在他心中看出一點不同來。 韓語只是說了一句:“公子已經饒恕大田村的罪過,不論他曾經做過什麼,公子都準備留他一條性命。” “你們搜捕時,不要下死手。” 那些家臣面面相覷,之前他們可是遠遠看著大田木那暴怒的樣子,好想要將大田村抽筋扒皮一樣,沒想到這麼快,就已經原諒他了。 但韓語手中拿著手令,他們也沒有懷疑,只是接下令來,正準備繼續搜尋,卻被韓語喊住。 “我去酒樓內歇息一段時間,你們要是找到了大田村一家,過來通傳。” “是!”隨著那些家臣的離開,韓語大踏步走進酒樓,接著在剛剛大田木和蘇元交談的屋子門口停下,確定四周無人後才敲門。 片刻之後,裡面傳來回應:“進來吧。” 韓語走進房間,蘇元和齊銘位置未變,只不過旁邊多了一個陌生樣貌的人。 韓語看著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韓先生,什麼事?”蘇元沒想到韓語這個時候還會折返過來,擔心大田木會懷疑什麼。 畢竟散神蠱就算再厲害,也控制不了人心,而先前的那一出,足以讓韓語成為最受大田木信任的人,只要運作合適……他們就能夠完全掌控大田木,繼而完全掌控大田家。 韓羽先是對著蘇元、齊銘行了一個標準的大明禮,然後開口說道:“大人,大田木準備除掉大田村,讓他當這件事的替罪羊,藉此讓家老信服他處理問題的能力。” “猜到了。”蘇元回了一句。 實際上大田木也並不在乎,大田村到底有沒有做那些事情,只要他和這件事有所交集,就要被處理掉。 無論這個人是否是曾經跟過他父親的老人,還是多少年的親信,從他走進燕海生府邸時,大田木就不可能繼續信任他了。 韓語點點頭:“這個人不重要,但這間客棧,是廣鹿島上倭人時常聚集飲酒地方,閒言碎語之間,就能讓我們有巨大的情報收穫,知曉倭國內發生了什麼,而且風險極小,還能給其他的暗衛一個容身之所……所以我想,請大人幫我拿下這座客棧,之後將其建造為錦衣衛在廣鹿島最隱秘的一個聯絡點。” “想法不錯。”蘇元的想法其實和韓語一樣,酒館、酒樓向來就是收集情報最好的地方,有些包間甚至能夠打聽不少高階情報。 特別是這廣鹿島上的酒館,那些從倭國來的行商,碰見許久沒有回國的人,怎麼會忍得住談論島上發生了什麼,人錦衣衛就可以從這些人的交談中,推斷出有用的情報。 所以不用韓語說,他也早已經想到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