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尊主相信,少主已經答應,可以吃下噬魂蠱、或者獻出心頭血立誓,保證不會反抗尊主,日後要是少主要是可以成為大田家家主,無相所得又豈是九十萬兩啊!” “蠱蟲?心頭血?”蘇元一聽到蠱蟲就想到曾經用白衣夜的蠱蟲控制戎玉書的事情,蠱蟲的確好用,特別是對付那些惜命怕死的人。 但是……蠱蟲也是有極限的。 譬如白衣夜的蠱蟲,一旦對方成功鑄爐,蠱蟲就會被焚燒殆盡,而蘇元現在,根本沒有控制高階超凡者的手段。 至於那所謂的噬魂蠱,蘇元並沒有聽說過,聽著很厲害,可說不定等大田河西回來就幫兒子解決了呢。 至於獻出心頭血立誓——天道誓言規避辦法眾多,根本沒什麼可信度。 “你說的的確很誘人,但這都是你提出來的辦法,我無法相信。”蘇元摸著下巴,想到要是能控制大田木,錢財反而是小事,能順勢刺探到八岐的內部情報才最重要。 可惜,一個大田木的門客的提議,他實在沒辦法相信,現在要是應下來只怕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承認你有些說動我了,所以……我不想聽你多說一句了。” “你家少主能在今天落日前還了欠我的錢,我可以撤銷公斷,其他話,不要再說了。” 蘇元看著露出驚愕表情的韓語,揮了揮手:“送客。” 齊銘很快走了下去,擋在韓語身前:“走吧,尊主已經說明了,你家少主的話不可信,我們也不會相信。” “尊主!”剛還侃侃而談的韓語一聽送客,神情立馬激動起來。瞪著一雙大眼死死盯著蘇元,想要繼續勸說:“我家少主真是誠心,絲毫沒有欺瞞的意思!” 韓語一句話說完遲遲不動,一直到齊銘的剔骨刀抵到了他腰間才如夢初醒,抬起了手,神色猶豫的說道:“尊主可是明人?” 蘇元睥睨看著韓語,明服明禮,規整有序,實在不像在倭人手下做事的樣子:“是,難道你個已經投靠倭人的叛國之徒,也要來跟我攀什麼情誼嗎?” “既如此,韓語還請借一步說話,小人有重要事情要說。” 蘇元眉頭皺起,不知道這韓語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尊主已說不想再聽你的說辭了,請出去吧。”齊銘手中剔骨刀再進一分,已刺破韓語衣袍 “尊主!此事事關重大,我保證帶給無相的收益不止九十萬兩!還請借一步說話。”韓語趴在地上,五體投地。 在蘇元要趕他出門後,韓語像瞬間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剛剛還是一個孤身犯險的狂徒,現在卻變得誠懇無比,好像真的有什麼大事要說一樣。 蘇元開口說道:“怎麼?你是看我不吃之前的那一套,想換一套說辭。” “不是,真有要事。”韓語從地上抬起頭來。 “那就說吧,無面是我最信任的人,沒什麼他不能知道的。” 韓語站起來,卻依然猶猶豫豫不開口。 蘇元揮了揮手:“關門。” 砰的一聲,大門無風自動,關的嚴絲合縫。 “你放心,你說的話,不會透出去半點風聲。” 一直到這時,韓語才完全站了起來:“尊主,你既然是大明人,想必聽說過錦衣衛吧。” 蘇元愣愣的點了點頭,怎麼這韓語還想拿錦衣衛來壓他? “無相作為一個新生組織,或許只知道錦衣衛,而不知道錦衣衛所下還有一支暗衛,專司刺探情報,除了在大明境內監察百官,同時也分散各國,刺探各國軍情,其中籍籍無名而死者甚多,可惜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原來如此。”蘇元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你想說什麼。” 韓語緩緩從寬袖中取出一枚黑色小令,雙手抬起:“重新介紹一下,在下韓俊峰,遼東府錦衣衛所暗衛之一,潛伏在大田家已有數年之久,一直沒有好的接近機會。” “而這次,要是能控制住大田木,並讓他成為大田家主,打入蛇岐八家……對大明的益處何止九十萬兩啊!” “尊主只要同意撤下公斷,繼而控制大田木,我立刻傳信回遼東府,之後無相一切生意,錦衣衛都會給予便利,同時補償等額銀錢,絕不讓尊主吃虧。” 看著韓語雙手舉著牌子,蘇元很想說一句:啊?! 這誰能想得到啊!替大田木來說服他的人,竟然錦衣暗衛?! 不過蘇元不知道的是,韓語已經潛伏數年,為了維持人設,保證不會暴露,從沒有主動露臉過,而是等一個毫無破綻到達大田木身邊的的機會。 這數年,他別說刺探情報了, 甚至連大田木一共也沒有見過幾面,甚至已經有了刺殺撤退之意,萬萬沒想到,機會就這麼突然砸了下來啊!所以他才如此激動的獻策,同時趕過來說服蘇元。 蘇元短暫的緘默後,讓齊銘將令牌遞了上來,黑色的小令,隨時可以用真炁碾碎,但其中卻有一道獨特的烙印。 要是這枚暗衛令牌破碎,錦衣衛也會預設此暗衛已死,立刻切斷所有情報網,到時候即便暗衛還活著,也無法再傳遞情報了。 “你說這個,可以證明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