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其實不用他想,等他見到陸炳的時候完全可以問清楚。 畢竟叫朱和光的話裡話外,已經預設他早已經知道了鎮海樓的存在,他就算直接問的話也不算窺探秘密。 “就是……不知道指揮使什麼時候回來啊。”蘇元說實話,現在仍然很需要一個修行的指路者。 最重要的問題就是他現在的丹田海越來越奇怪了。 如果說之前他覺醒的還是神通,那現在就已經開始往裡吸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譬如說——那個梯子。 蘇元坐在馬車上,檢視那名為歸途的階梯,在有意的控制下,它幾乎已經融入了他的丹田海,縮在島旁,彷彿本來就存在那裡一樣。 可只有蘇元知道這是一個外來物,雖然他帶給了自己一個新的神通,但誰知道等他突破的時候,會不會給他帶來一個大麻煩? 畢竟每個人的丹田海相性不同,他實在不確定,那黑霧到底是否能夠完全同化一個三品聖樓碎片,即便這個碎片的主人早已經死了。 蘇元心中想著,掌心出現一團團的迷霧。 “神通:歸途,和阿鼻道三刀完全不同,的確有些像領域了……有了這個神通,我的保命能力又上一層了,現在去遼東府,安全係數又高了一些。” 不管未來是如何,今天他來鎮海樓這一趟,總歸是有了收穫,而且還不小。 “唉,以後的事以後再愁吧。”蘇元睜開眼,掀開馬車的簾子才注意已經快到了。 “尊主,請下車。”依然是那個老者。 蘇元和他打了個招呼,走下馬車,還沒回頭,他就已經駕著馬車遠去了。 蘇元也沒有在府邸中過多停留,船已經裝好了,他也和戎玉書踏上歸途。 船行十日,再到遼東府的港口時,他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雖然離的不算太遠,但實際大明和廣鹿島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社會形態。 廣鹿島上就是各國行商的聚集地,各種文化必然會發生碰撞和融合。 而大明,依然偏安一隅,似乎永遠都是這副模樣,一直到衰老死去,永遠都不會改變。 “戎玉書,到了。”蘇元站在船頭,喊了一聲,戎玉書應了兩聲,才慌慌張張跑到身邊。 他此時臉上還插了幾個紙籤,船上無聊,這些天他又跟金蛇門的那些門人打起了牌九。 其他的不說,戎玉書和別人拉近關係的本事確實是一流,現在他都不需要用尊者的身份壓人,就可以使喚船上的任何一個人。 等戎玉書興沖沖的站在船頭,將臉上的紙籤子全部扯掉才開口:“終於回來了,這海上的日子也太無聊了!” “你現在覺得無趣了,你當初可說是要當海賊王的男人。”蘇元一笑,確實很少有人能捱得過海上的孤寂日子,特別是這個本來就沒有多少娛樂的時代。 戎玉書狠狠的搓了把臉,開口說道:“我那是想要打仗練兵,這整天待在船上也不是事兒。” “不過現在終於到了,也得讓我爹看看給他帶回來了什麼好東西!” 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賺的盆滿缽滿,蘇元甚至有些打腫臉充胖子的意思。 必須要拿出足夠的報酬給戎家,才能吸引其他人投資無相,不管有沒有實力,他先得把棋子展起來。 而戎家就是他展現無相能力的一杆大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倒了。 很快,船駛入隱秘的港口,金蛇門人立刻開始搬運貨物和成箱的銀錢,再經由無相安排的馬車,一車一車的運進戎府。 這些影片都是要避著人的,從法理上來說,他們這樣做明顯是違反大明律的。 但實際上,這麼大的一支車隊,根本瞞不過遼東府內有心人的眼睛,該看到的人早已經看到了,也能猜到他們運的是什麼。 當蘇元踏進戎府的時候,瞬間如強弩入林,驚飛百鳥,一個個眼線立馬離開,給各自的主子彙報。 蘇元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自然不會多加阻攔。 當他和戎玉書兩人一起走進戎府的時,戎承平恰好迎了出來。 “蘇尊主,有勞了!有勞了!”他看到一箱子一箱子的東西搬進來,就知道這次他們家賭對了! 蘇元趕緊拱手後退一步:“我本來是小輩,怎麼能讓戎大人出門相迎。” “尊主你太客氣了,你我之間怎麼能用輩分相稱呢!”戎承平扯住蘇川袖子,一副親切的樣子。 他現在看著蘇元就忍不住的喜笑顏開,深感自己的選擇,太對了。 那一箱箱的貨物和銀錢可不僅僅代表了財富,而是證明他們戎家攀上了一條大船,足以撞開遼東府一切的大船! 他們戎家,不出意外的話,要崛起了! 想到這裡,戎承平看向戎玉書的眼神也帶了幾分溺愛:“玉書,在海上受苦了吧?” 戎玉書趕緊搖頭:“海上的精彩,比遼東府還多百倍千倍,如果不是為了見父親,我現在還想留在島上呢。” 戎承平愣了下,看向蘇元。 蘇元點了點頭:“戎尊者確實對海上十分留戀,不過也知道輕重緩急,還是跟著我們回來。” 戎承平點點頭:“確實應該如此,畢竟出海總歸是不應該擺到檯面上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