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算無相有了三品,大不了我們不要那批貨物就行了,反正也沒有什麼損失。”在他身後的屬下勸慰道。 無相沒有一開始就展露實力,也沒有在廣鹿島動手,說明還是遵守鎮海樓的規則的。 只要在規則之內,他也沒有辦法對千鶴舵做什麼。 雖然千鶴舵想要吞掉無相的那批貨物,但實際上現在那批貨還在大田木的地盤上,跟他們根本沒有絲毫關係。 “蠢貨!鄧家降了你沒聽見嗎!鄧家降了無相!”陳光木用近乎嘶吼的聲音喊道:“這才是最大的損失,我們用了多少年多少銀子才扶植起來的勢力,現在已經拱手讓人了!” “而且關乎海王七島!我要怎麼在鎮海樓上讓無相交出來?” “沒了鄧世金!之後你以為我們千鶴舵的海上生意還會那麼好做嗎!” “這……”實際上很多千鶴舵的人都沒有將鄧家當作自己人,所以一開始並沒有覺得這是自己的損失,現在猛的一想才明白,他們已經失去了海上做生意的一大臂膀。 而且據大田家的訊息,無相的內迷三品還是一個擅長控水的術士,只要想找他們的麻煩,根本不需要大動干戈,只要心念一動,可能他們的船已出海,遇見的就會是風浪連連。 而且這些小動作就算是鎮海樓,想管也找不到證據! “這……那怎麼辦?” “怎麼辦?現在沒人知道該怎麼辦!” 陳光木只是陰沉著臉不再說話,現在這個事情已經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必須得回去了再說。 但他已經猜到了結果——千鶴舵必定還會和無相鬥下去,而且是不得不鬥下去! 而另一邊,在陳光木走了許久之後,大田木才回過神來。 “三品……控水術士。” 那一個來報信的家臣在一旁提醒道:“長老還在等著……”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說著回頭看了一眼:“田掌櫃,你跟我一起。” “是!”田掌櫃剛剛也知道這個資訊,心中的震驚比大田木還要大。 如果大田家現在想和無相和解,把他推出去當替罪羊是最好的選擇! 而他作為大田木的親信,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被點中之後只能弓腰勾頭跟了上去。 在去的路上,大田木小聲在田掌櫃旁邊說道:“你說,長老會知道我和無相那兩人的賭局嗎?” 田掌櫃這才明白,原來大田木真正擔心的那場賭局!剛剛由於太過震驚,他一時還沒有想起來。 1:10的賠率,而且無相一把下了九萬兩,字據還在那人手上!要是真的賠付起來,那可要九十萬兩白銀! 大田家賠得起,但大田木賠不起! 這麼些錢要是真的賠出去,別說競爭家主,大田木不被掃地出門就不錯了。 “這……客棧中都是我的親信。可是那場賭局看的人實在太多,而且字據還在無限的人手中,只要他們略微鬧一鬧,就算長老們不想知道也會知道,根本瞞不住。” “那怎麼辦?”大田木看著前面的路,熬了一整夜剛剛升起的太陽,曬得他有種頭暈眼花的感覺,好像一切都有點不真實。 大田木雙手握拳,指甲嵌入肉裡,劇痛陣陣傳來,可惜他依然沒從睡夢中醒來,一切都是真實的,他並沒有做夢。 他這時候才明白,從一開始無相就有絕對的自信能反殺鄧世金! 田掌櫃咬了咬牙:“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張,攛掇少公子,要是無相的人上門要賬,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吧……” 大田木在最開始就想過這個辦法,實在不行就找個人背鍋,一條人命怎麼也止不了9萬兩白銀,而這個背鍋的人選很明顯最合適的就是田掌櫃。 畢竟賭場就在他的酒樓內,賭局也是由他開的。 可是那狡猾的無相肯定在一開始就想到了這些。誘導他在那些字句上蓋上了名章,只要那些字據還在。 他就算再怎麼甩鍋也甩不掉,對方完全可以拿那張字據作為憑證上大田家要債。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抵賴。 心中煩躁,但他面上卻是一副及其不捨的表情,深嘆了一口氣後,搖了搖頭:“田掌櫃,我怎會這麼做,你可是曾經跟過我父的老人,如何我也不會將你送出去的。” 聽著大田木說完,田掌櫃雙眼發紅,好像十分感動:“多謝少公子信任,可這件事必須有個了結!只要少公子之後能幫我照料家人就可以了。” “絕對不行!”大田木打斷了田掌櫃的話:“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你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算把你推出去,我也脫不了關係。” “但事情也不可能就這麼結束,否則等無效拿著字據鬧到了長老面前,你們也得跟著我一起遭災,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了。” 大田木看了一眼前面帶路的家臣,那是長老的人,但是並沒有可以偷聽他們兩人的談話。只是一言不發的在前面帶路。 不田掌櫃趕緊點頭,彎腰身體向大田木貼近,開口問道:“少公子請講,有什麼是老奴能做了,我必定萬死不辭!” “那份字據我當時親手交給了那個所謂的無面尊者,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