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裡面獄卒都是一品,這大明還有誰能跟他匹敵,想想也覺得太過荒謬了。 鎮獄之內,苗高飛迷迷糊糊地被帶到詔獄丁字監牢外。 純青銅打造的監牢,只有幾個柵欄可以透氣,讓苗高飛心驚膽戰。 “閻王爺!御主大人!我都是被逼的啊!冤有頭債有主,您不要別找我啊!”苗高飛這次真的亡魂大冒。 他本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誰能想到死了還要遭受這種折磨啊。 “嘿嘿,御主大人,這是有新犯人嗎?” 聽到響聲,許久沒能外出的鹿蜀猛地竄到監牢門口,一雙凸出的大眼死盯著苗高飛。 “嘖,好弱的人類,在這鎮獄中怕是要不了幾年就魂飛魄散了,太慘了太慘了。”鹿蜀的骷髏馬頭好似惡鬼,盯著苗高飛不斷搖頭。 “御主大人,饒命啊!”苗高飛差點暈過去,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馬面嗎?為何如此恐怖。 “鹿蜀,他和你一個監牢,教教他鎮獄的規矩。”蘇元隨口說了一句。 “好的御主大人,我保證他不要一天就服服帖帖的。”鹿蜀發出陰笑。 要不是苗高飛已經只剩了神魂,這時候怕是已經暈了過去。 可是他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只能看著犴裔把監牢門開啟,一把將其扔了進去。 隨著監牢門關上,蘇元只聽到苗高飛一陣陣的哀嚎,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寂寞了這麼久的鹿蜀,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活物,怕是要將其當做玩具好好玩弄。 “不要玩死了,我之後還有話要問。”蘇元還是叮囑了一句。 只剩下神魂,不知道能不能得知更多訊息。 “放心吧御主大人,我手下有分寸的。”鹿蜀陰惻惻的聲音傳出,可絲毫不像有分寸的樣子。 蘇元也沒管他,反正只是個六品而已。 蘇元也只是為了鎮獄的關押功能而已,並非真的想要獲得什麼。 不管在監牢中的苗高飛的慘叫,蘇元將目光落在守在監牢外犴裔的身上。 “犴裔,你可否出來。” 犴裔雖然毫無動靜,但剛剛應了他的命令,應該是可以交流的。 不知道這四品的實力的犴裔,可否脫離狴犴腰牌。 “尊御主法旨!”犴裔只是一拱手,接著身形在鎮獄中消失。 轉瞬間,蘇元的眼前出現了一名身穿黑色鱗甲持槍衛兵。 僅僅是站在蘇元旁邊,便有一股威壓襲來。 不過只是瞬間,便全部消失。 他知道面前之人就是召他出來的御主,自然不敢用威壓示人。 “有危險!” 蘇元剛準備說話,突然聽到一聲奶聲奶氣的呼喝,接著數枚冰刺自左邊突刺而來,直指犴裔。 犴裔並未回頭,手中長槍一甩,畫出一個圈,噹噹噹幾聲,數枚冰晶盡數被擊落。 “小元子,快跑,這東西不好對付!”滄波呼喊著,一抬手,面前出現海嘯一般的水牆,要將眼前的犴裔徹底逼退,給蘇元爭取逃脫時間。 與此同時,犴裔也後退一步,長槍直指側邊,擺出戰鬥姿勢。 在其背後,一道狴犴虛影若隱若現,纏繞在長槍之上。 “吼!”滄波齜牙,口中銀牙化作韓尖牙利齒,臉上鱗片刺出,轉眼就要現出真身。 “等等!” 兩人的動作都極快,蘇元到現在才來得及說出一句話。 “你們兩個趕緊停手!”蘇元一聲怒喝,犴裔不顧眼前崩騰的波濤,收槍直立,毫無防備地站著。 對於蘇元的命令,犴裔只會毫無保留地聽從。 “滄波住手,這是自己人。” “自己人?”滄波一甩手,退出真身姿態,身前洶湧的波濤也瞬間消失。 “難道我睡著了?我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過來。” 滄波雖然昏昏欲睡,可時刻留神蘇元身邊的狀況。 可當犴裔出現之前沒有一絲察覺。 正是如此詭異的景象,才讓她一瞬間就選擇了出手。 能如此輕易就摸到身邊來的刺客,滄波擔心她稍慢一些,蘇元就沒命了。 “這是我從腰牌中召喚出來的。”蘇元解釋了一句。 滄波算是唯一知道他有一枚奇異腰牌的人,倒也沒有必要遮掩。 “這是犴裔?”滄波回過神後才想起來,曾經在狴犴腰牌中看到過類似的獄卒, “是的。”蘇元擺擺手:“你先到一邊去,我看看他的能力。” 滄波好奇地打量著犴裔,但還是按照蘇元的命令用水霧遮掩了自己的行蹤。 一場大戰停下,蘇元也擦了擦額頭的水珠。 還好他開口得快,要是這兩人打起來了,怕是他這屋子都得被拆了。 現在犴裔安然站在蘇元面前:“御主大人,剛剛的惡徒還在,是否要緝拿!” “額……先不要。”蘇元沒想到這犴裔還會主動說話。 而且還能探查到剛剛出現過的滄波氣息,而且還大言不慚地想要緝拿滄波。 “好,我會適時出手的。”犴裔回話如同機械。 “不是這個意思,這是我們的人,不需要緝拿。”蘇元趕緊加了一句解釋。 “是。”犴裔從始至終眼神都沒有變過,他會自己思考,是在御主沒有下命令之前。 “我問你,你可以隨意活動嗎?”蘇元問了一句。 要是一個四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