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白鬼眼前一亮:“大人莫非說的是雲夢?” “這天香閣中,最常穿著一身白衣只有雲夢姑娘了,那可是這天香閣中的花魁。”白鬼說著,臉上還露出了嚮往的神色。 在蛛網幾乎被放棄之後,他也逐漸融入一個富商的日常生活了。 曾經也有幸見過雲夢幾次,即便是心智堅定的他,也已流連忘返。 不過雲夢很少公開現身,大多是高官貴族一擲千金,才得見一面。 “那應該是她。” 按照滄波的描述,也只有雲夢有這種吸引力了。 白鬼這時候才意識到,小聲開口詢問道:“雲夢有問題?” 他目光不經意的在蘇元身邊掃過,難道那從未現身的不明生物已經探查回來了? “大概是白骨門的白骨聖使,六品實力。” 蘇元頓了下才繼續說:“能跟嗎?不行就拿下吧。” 白鬼的實力也才七品,而且他這個年紀。 沒有外物的幫助下,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鑄爐了。 讓他跟蹤一個六品的白骨聖使確實有些難度。 更何況那雲夢潛伏在這不知多久,必定有反跟蹤的手段。 白鬼並未太多猶豫:“六品而已,若我只能跟蹤同境界才是丟人呢。” 說到要做的事情,白鬼也正經了起來。 錦衣暗衛捕風跟蹤自有一番手段,不會輕易被人發現。 相比於匯聚天下的功法的錦衣寶庫,白骨門終究差得遠了。 這也是為何白鬼知道蘇元身邊有個滄波時如此驚訝。 “不過天香閣本就是一極好的情報交流位置,雲夢未必會輕易外出。跟蹤雲夢,還不如追蹤那些頻繁和雲夢接觸的人。” 這想法並沒錯,可惜蘇元現在手下人實在太少。 雲夢雖然很少露面,可那些達官貴人的邀請她可不會拒絕,白鬼終究只是一人,分身乏術。 “先盯著吧,之後的事情再說。”蘇元也知道難處,並未要求太多。 心裡卻想著可在錦衣寶庫中,給石阡也兌換一本適合追蹤的法門。 發展暗線不難,但想要培養出可以跟蹤六品的暗衛可沒有那麼簡單。 “是!”白鬼接下命來。 接下來兩人就不再談此事,安心聽曲。 一直到天香閣門口時,白鬼遞給蘇元一枚圓形的鐵牌,上面陰刻蛛網,蛛網斜上角趴著一隻黑身鬼面蛛。 “大人,若是我出事,手下暗線就交給您了,只要將此給我那門房看這牌子即可。” 蘇元有些訝異地看著白鬼,看來跟蹤雲夢並沒有他說的那麼輕鬆。 “大人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雖說不難,但總是要以防萬一。” “行。”蘇元接下令牌:“保重。” “行於黑暗,其志唯明。”白鬼以低沉的語氣說了一句很快離開,並未邀請蘇元到他那薄有家資的宅邸中休息。 “行於黑暗,其志唯明。”蘇元看著白鬼離開,口中重複了一句。 這大概就是暗衛的信仰,他大概之前有些看輕白鬼了。 “記住這句話,希望無相也能凝聚此等信念。”蘇元輕聲對旁邊的齊銘說道。 “是!”齊銘也明白,他雖然靠著錢財寶物可以很快開啟發展,但忠誠卻不是那麼容易獲得的。 蘇元也叫了一輛馬車,和齊銘幾人離開,既然決定放長線釣大魚,那接下來就需要慢慢等待了。 “這段時間,你儘快在遼東府內將局面開啟,我會讓樊特魯他們幾人幫你。” “好。”齊銘應道。 在蘇元的丹藥和功法幫助了,樊特魯李清泉功底最好,都已七品,石阡和白衣夜還差些,但兩人也各有長處,做情報時也有大用。 “居立群的情況如何?” 齊銘坐在蘇元對面,端正身體認真答道:“居立群之前在遼東府內任職,是六扇門巡捕捕頭之一,不過在一次巡街時,砍死了一個當街凌辱女子的惡霸,此人是知府的遠房表侄。” “本來是判的流放,不過六扇門保了下來,留了一條性命。” 蘇元心道果然如此,即便遼東府再大,一個縣的捕頭也不會有七品的實力吧,而且是還有可能鑄爐的。 “此人可用嗎?” “六扇門雖然保下了此人,但也剝奪了他原有的職位,所有資源也沒了,大概意思是,若是能鑄爐便召回重用,若是不行,便流放在外。” “不過他還有兩年便要三十,要是三十歲之前無法鑄爐,大機率就會放棄了,如果我們能提供一些資源,或許可以合作。” 齊銘用的是合作兩字,居立群畢竟是六扇門的根底,招進來做暗衛肯定不太現實。 但他們現在手下的戰力確實太過缺乏,也沒有資格挑人了。 “告訴他,我們可以給他想要的。”蘇元手上正有一枚鑄爐丹,本來是準備給樊特魯用的。 不過樊特魯那特殊體質,還真不一定需要。 而且兩年時間,蘇元未必不能拿到其他的鑄爐丹,拿下這個居立群應該不是難事。 “之後錦衣衛應該也會派人到遼陽縣交接,你跟他們碰一下面。”蘇元說著將百戶令牌遞了過去:“問他們能否運作一下,派一個好控制些的知縣下來,錢財什麼的好說。” “大人的意思是?”齊銘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