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齊銘早已經忙得焦頭爛額。 即便他對蘇元很有信心,但也沒預料會搶一條寶船回來,而且兩天後就要出海。 雖然有那名神秘的海神助力,不用擔心水手,而且這一趟的航行可以說是安全無比。 但是他們外出是為了貿易的,他在沒有穩定的供貨渠道的情況下,要收購裝滿整整一條大船的貨物。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為此他已經在一天之內聯絡了數個商家。不過好訊息是,本來以為千鶴舵暗中使絆子會減緩他收集貨物的程序,但實際上,有不少人私底下給了他不少幫助。 略微思考一下,齊銘也知道了大概的原因。千鶴舵坐這個位置已經太久了,那些只能喝湯或者連湯都沒得喝的人,早已經在等著攪局者出現。 而現在無相,正好滿足了這個要求,當然,齊銘也明白,那些人各自都心懷鬼胎,或者說誰贏他們幫誰。 昨天無相贏了一條船,就有人願意釋放善意,要是明天出海這艘船被千鶴舵搶回去,可能又有人上來踩一腳了。 齊銘一邊思考,一邊又定下了一家可以採購物資的店鋪。 這時候有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尊者,急信。”來人面目模糊,抬手遞上一個信封。 “哪來的?”齊銘接過來,又隨口問了一句。 “第四條線,來自戎家二公子戎玉書。”來人回道。 “戎玉書?”齊銘倒是沒有忘記這個富家公子,那野狼墳下的神仙洞,蘇元可是很感興趣。 除了指望讓戎玉書帶他們進去之外,齊銘也讓手下人在調查著有關神仙洞的資訊。 可惜那個神仙洞背後之人真的隱藏的極好,到現在他們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那神仙洞只邀請遼東府城內的財閥官宦子弟。 身份不夠的人別說進去,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看到是戎玉書的信,齊銘還以為是神仙洞內還又有了什麼新訊息,急忙開啟,並且朝著蘇元的房間走去。 一邊走,一邊讀信,齊銘的步伐卻逐漸慢了下來。 “物資包圓?價格比市價低三成?只有兩成收益?”齊銘細心讀信,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 這信中的內容根本不是關於那野狼墳下面的神仙洞府,而是他們昨夜搶來的那艘船,和千鶴舵的爭端。 來信人也不是戎玉書,而是其父親戎承平,開口便是可以提供裝滿整艘船的物資,而且價格好商量。 要知道,無限這麼緊急收購物資都是以高於市價的水平,當然運出海外還是有些賺頭的,不過賺的少些罷了。 可戎承平這時候竟然主動試行願意以低於市價的價格出售足以裝滿整艘船的物資、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齊銘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在震驚過後,齊銘就開始考慮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世上沒有免費的宴席,對方既然是好,自然是想要從無相這裡得到什麼東西。 “難道是蠱蟲被發現了?”齊銘不由得想到,要是戎承平發現他們在戎玉書的體內下了蠱蟲,拿出這麼多東西來換戎玉書的性命倒也算合理。 可惜信件中絲毫沒有提到關於蠱蟲的事情,甚至用詞懇切到近乎討好,讓齊銘都覺得有些肉麻了。 搞不太清楚對方的目的,齊銘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走到了蘇元房間門口。 先看到蹲在門口百無聊賴的滄波,齊銘向前一步拱手行禮:“海神大人,大人可閒暇?我有重要的事要說。” 滄波眼眼睛都沒抬隨手敲了敲門框,屋內的蘇元也睜開眼,地下的幾根紅線抬起,看到了等在門外的齊銘。 “進來吧。”蘇元回了一句。 他依然在圈內準備突破凝意期,可惜終究是沒有那麼簡單,他在丹田海中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依然沒能凝固真意。 不過也有好訊息,在那名丹田海中的島上戰鬥後,他能明顯感覺自己的刀法進步不少。 並非是層次的提升,而是技的增長。之前的同一門刀法,他現在有數種變招可用,甚至出刀方式方向連之前的他也想不到。 齊銘推門而入,將信件遞給蘇元。 蘇元收攏心思,開始讀信,越讀眉頭越皺越深,這戎承平的善意有些過於大了,他自然知道三日之內收集完物資是有些困難的。 但他第一趟出海也沒想著就把那艘大船裝滿,只要能帶一些能用的水手回來就可以了。 而且有滄波護航,熟悉航線之後,之後來回就會方便許多,反正這也不是一錘子的買賣。 至於為什麼定個三日之期,也是為了防止千鶴舵暗中使絆子,他需要在千鶴舵所有的佈置落實之前向所有人證明無相有出海的實力。 可這個戎承平,到底是什麼想法,怎麼沒來由的就願意這麼大出血? 而且這可不是簡單的一船物資,這相當於放棄了千鶴舵,改上無相的船。 “難道我們給戎玉書下蠱的事情被發現了?”蘇元也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可能,戎承平想用這些物資,買他兒子的命。 雖然戎承平在家裡一直也不太受寵,但畢竟是親生骨肉,戎承平能做到這一步還不算太意外。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