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圍。
他們自認為就算有小股明軍突圍到東邊,也難以對他們造成什麼大的影響。
而主力向東邊突圍,怎麼可能?那明軍就是將自己逼上死路!
此時此刻,事情的發展確實如他們所料。那一小隊明軍正在向東邊突圍,其目的或許是企圖干擾他們的糧草供應。然而,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他的兒子水瀾東風竟然會這樣慘死。
甚至連屍體都被碾碎成肉醬
開戰之時,他就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無論是他還是他的兒子,都有可能命喪黃泉。
可是,他絕對無法想象到,他的兒子竟然會以這種方式死去——在還沒來得及登上正面戰場之前,就被一支明軍的突圍小隊輕易斬殺,簡直讓人難以接受!
水瀾木仰天長嘯,聲音中充滿了悲憤和不甘,他嘶聲道:“不值啊,不值啊,你放心,放心,爹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他的眼中閃爍著淚光,緊緊握著拳頭。
說完,水瀾木轉頭看向一旁的傳令兵,眼神銳利如鷹,大聲喝問:“說!那明軍帶領突圍的將軍到底是哪一個?快告訴我!”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帶著一種威嚴和壓迫感。
傳令兵被水瀾木的氣勢嚇了一跳,但還是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我……我看到他們打的旗號是‘蘇’字旗,但此前並沒有聽說過明軍中有姓蘇的將領。所以我不知道這個將軍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水瀾木皺起眉頭,明軍將領,每一個都有著自己獨特的戰旗。
可這個突然出現的姓蘇的將軍,此刻帶領明軍成功突圍,被委以重任,顯然不會是等閒之輩,之前怎麼會沒有一點資訊。
水瀾木手中抬刀往下一甩,一臉凶神惡煞地開口說道:“我管他是從哪裡來的!今天,我必定要讓他長鳴,將其千刀萬剮!”
說完之後,他緊接著一把扯過傳令兵的馬來,然後開口說道:“你們在這裡待命,不要輕舉妄動!我去追那個騎兵!”
其實,水瀾木知道風行三郎已經追了過去。
只要他們纏鬥起來,自己就會有機會追上。
他對風行三郎的實力非常瞭解。如果對方派出來的主將只有四品,那麼就算加上那支一千人的騎兵隊,也沒有辦法能奈何得了風行三郎。
只要自己追上去,和風行三郎一起聯手,未必不能解決掉這支突圍而來的小股騎兵。
他們之所以敢不在東邊設定重兵,以防止敵軍突圍,靠的就是這樣的底氣。
可水瀾木剛剛騎上馬,一夾馬腹正要向那突圍出去的騎兵隊追去時,就看到一個人影正飛速朝著這方奔來。
水瀾木立刻勒住韁繩。瞪大眼睛往前看去,那似乎是他很熟悉的人,但一直捂著右半邊身子,如喪家之犬一樣奔跑,讓他一時間沒能認出來。
他不由得皺眉,開口說道:“這是……”
緊接著就猛地瞪大雙眼:“風行三郎,你這是怎麼了?”
剛剛意氣風發追過去的風行三郎此刻卻如喪家之犬一樣捂著自己的右邊的身體,即便是鮮血已經止住,但那有戰鬥中噴濺的鮮血,與染紅的半邊身子,看起來隨時可能會倒下一樣。
風行三郎猛吸一口氣,開口說道:“先回營帳再說,這次突圍的敵將不簡單。”
水瀾木也顧不得再去追擊那離開的騎兵隊了。
實際上,這時也不敢再追,就連三品中實力的佼佼者風行三郎都受此重傷,他過去不是送死還能有什麼結果?
一回到營帳,立刻有軍醫過來給風行三郎治療。
但實際上以他三品武者的恢復能力,尋常藥物已經對他沒有什麼幫助。
靠著吃丹藥,他的鮮血和傷口都已經止住了。但可惜他被斬斷的那條手臂卻找不回來,就算是醫師的手段再高明也沒有辦法幫他重新長出一條手臂,就算是三品武者的恢復能力也不行。
直到這時候,水瀾木才開口問道:“風行君,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是如何受的傷?是不是那小將身上有什麼保命的法寶將你反傷了?”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結果了。
對方拿大明軍中一個燕寬,一個陸炳,都是二品的實力。
其中陸炳更是二品中的絕頂,尋常人根本不能和他正面決鬥。就連他們軍中,二品的天照正南也是靠著八岐大神賜予的秘寶才能與他僵持許久。
若是那小將手中有這兩位賜下的保命劍氣倒是可以做到重傷風行三郎。
可沒想到風行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