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很多年前,每一次譚申打完籃球后,他總是站在一邊,等著為他送上毛巾和礦泉水,等著他的手圈上他的肩膀,等一個永遠都等不來的吻。
他曾經在那些精神崩塌的日子裡,和任聞正說過很多與譚申相處的往事。
後來有一天,任聞正接過了他的水、伸出手圈上了他的身體,然後猝不及防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顧方圓下意識地推了推,然後在對上任聞正深沉的眼神後,改為抓住了對方的上衣。
那天,任聞正不止吻了他,還將他壓在了早已鋪好了柔軟毯子的地面上。
後來,顧方圓再想起剛剛運動後走向他的男人,男人的臉不再只是譚申,漸漸被任聞正所替代,那天的旖旎情事也深深地紮在了他的腦海裡,提醒他和任聞正締結的婚姻關係,也提醒他此時此刻已經屬於誰。
顧方圓回過神,更加激烈地回應著任聞正的吻,任聞正很輕鬆地將他抱了起來,然後將他抵在門上親。
他們親了很久,直到任聞正鬆開了他,低聲問:“還好麼?”
顧方圓腿有一點軟,他深呼吸了幾次,才說:“你最近不太對勁。”
“嗯,”任聞正坦然承認了,“我很怕你會對我產生十年之癢。”
“怎麼會,”顧方圓雙手捧著任聞正的臉,“你是我無可挑剔的伴侶,我們還有一個那麼懂事聰明的孩子。”
“你最近好像總是走神,”任聞正的臉在顧方圓的掌心,但並不像是一隻忠誠的犬,反倒是像一條偽裝得極好的狼,“或許視而不見對你我都好,但我總是不甘心,你和他相處了十年,我與你也相處了十年,我不知道哪個十年,於你而言更幸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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