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禮，語氣幽幽道，“我和姐姐是人與妖結合生下的後代，被人類稱作半妖。妖界當我們是另類，人類也害怕我們，我們從小便過著四處逃亡的生活，直到遇到人類父親的後代，這才有了安身之所。”
“但是那些人收留我們姐妹並非出自真心，而是想要奪取我們修煉多年的妖丹。姐姐在她們動手之前殺了她們，之後便在這座府邸住下來。府中有著許多修煉書籍，姐姐從中發現只要奪取其他人的修為，就有可能變成真正的妖。”
“為了這個目的，我們開始誘騙修真女子來此，藉著讓她們泡溫泉的理由將其困在無相畫軸中。一段時間之後，她們便會修為殆盡而亡，靈魂永遠被禁錮在畫中。”
“這是你姐姐的惡行，你為何要參與其中？”容璃一針見血的問道。
潘欣聞言，小聲抽泣起來，“她是我姐姐，我自然要幫她”
容璃嗤笑一聲，不相信她的眼淚。
“做惡人，你不夠徹底。做善人，你卻心存害人之心。你以為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卸到潘倩語身上，你就是無辜的嗎？”她厲聲質問道。
潘欣愕然，眼淚停在眼角，嘴唇囁嚅著，想要辯解。
“容璃，說的好！”虞宣琴用力鼓掌，聲音裡滿是崇拜，“要不是你這麼說，我都快相信她是可憐被迫之人。”
“別這麼傻的信別人一面之詞，她害人是真，這一點毋容置疑。”容璃道。
聶鳶讚賞的點頭，眼裡露出清淺的笑意，“師妹真聰慧，一眼便看明白其中的是非黑白。”
“這是自然。”容璃驕傲的笑起來。
“我與你們說這些並非是想要推卸自己的罪過，我只是想要彌補自己過去犯下的罪。”潘欣淚流滿面，眼神真切的望著聶鳶，“請你們相信我，我是想要救你們出去。”
“師姐，你覺得她可信嗎？”容璃小聲問道。
“靜觀其變。”聶鳶道，看向潘欣，“不知潘姑娘有何辦法讓我們出去？”
“我的力量有限，只能帶你一人出去。”潘欣答道，面色歉意的看向容璃，“等我先帶聶姑娘出去，我會繼續想辦法救你和虞姑娘。”
“我和師姐要在一起，你應該先帶虞宣琴出去，畢竟是你把她騙進來的。”容璃道，兩隻小手緊緊挽住聶鳶的胳膊，像是怕被人搶走一般。
聶鳶感到她的緊張，輕笑一聲，“我不走，讓虞姑娘先出去。”
虞宣琴聽著兩人的對話，彷彿她是什麼多餘的閒雜人等。
有些不悅道，“容璃，你不能見色忘友，萬一她把我騙出去殺了我怎麼辦？”
“誰見色忘友？你別胡說！”容璃大聲反駁，白皙的小臉氣的泛紅，“我這是為你好，你出去之後再想辦法救我們。”
“你當我是傻子嗎？”虞宣琴大吼，想到聶鳶在，頓時又降低聲音，“我呆在這裡至少有我師尊的法寶保護我，出了門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呢。”
“你們就這麼不相信我嗎？”潘欣委屈的哭起來，“我是真的想救你們。”
“再這般拖下去，你們都會死在這裡”她淚眼汪汪的看著聶鳶，“聶姑娘，請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
“不會害我？是打算害我師妹嗎？”聶鳶冷聲道。
潘欣一下子頓住，沒想到聶鳶的話會如此刁鑽。
她抽泣幾聲，小聲道，“我自然不會害你師妹。”
“哦，你是想害我嘍。”虞宣琴接話道。
“笨，她不是已經害過你一次了嗎。”容璃道。
“說的也是。”虞宣琴道，再次表達自己的立場，大聲堅定道，“容璃，我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我不想和你死在一塊。”容璃嫌棄道，身子倚靠著聶鳶，“我要和我師姐一起活著出去。”
“嗯。”聶鳶輕笑著點頭，摸了摸容璃的腦袋。
容璃開心的眯起眼睛，像是被順毛的貓咪。
潘欣看著眼前刺眼的一幕，抹去臉上的淚水，“既然你們這麼固執，不肯領我的心意，那我便不再多管閒事。”
“若你們死在這裡，我會為你們燒香，這是我最後能做的事情。”她說著神色變得黯然。
“你以為，你進來了還能出去嗎？”聶鳶道，目光看向走廊的盡頭。
在那裡，清冷的月色變成紅色，像是被鮮血染紅一般。
“我們是親姐妹，我姐姐不會害我。”潘欣急忙道，話裡流露出幾分恐懼。
她雙手凝聚，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