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店老闆快速地走到了書架那裡,拿起自己的愛書,小心地檢查了起來。 玉珊屏氣凝神地躲在床上的帷幔之後,尤其是在書店老闆發現屋子裡進了人時,心跳都猛地停了一下。 她戒備地等在那裡,在腦海裡快速地想著自己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客房裡 客店老闆眼裡所有的懷疑在看到書裡的批註夾錯了位置時,消失了個乾淨。 本來還想著是有敵人進了自己的屋子,如今看來根本就不是什麼敵人,而是那群山匪! 這群鄉野村夫!大字不識一個!還整天想著偷偷翻看自己的愛書! 這次趁著自己忙的分不開身,可算是讓他們逮到了機會! 呵!他們能跟自己一樣嗎? 還想拿著自己的書裝文化人?! 識字嗎?他們?! 他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愛書的封皮,然後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批註放進了正確的那一頁,然後輕輕地把愛書又重新按照自己的習慣放在了書架上。 臨出去前,他不捨的看了書架兩眼,等他把這批銀子送出去,他再回來好好繼續研讀! 玉珊看著客店老闆走向了客房的大門,緊繃的心也鬆了下來,悄悄地舒了口氣。 結果她剛舒了半口氣,就被客店老闆突然跑到床邊的動作弄了個不上不下,心跳也猛跳了兩聲。 客店老闆在床上一陣翻找,不僅把床塌上的被子和衣服扔的到處都是,就連床幔也讓他拉了不少,瞬間就把床塌上所有的東西扔到了地上。 玉珊心驚膽戰地看著自己身前的帷幔晃呀晃呀晃,她的心也跟著晃呀晃呀晃,已經做好了他掀開帷幔發現自己的準備。 雖然她現在內力全失,但是她依然有能力收拾這個不懂一點武功的客店老闆。 不過,她今晚躲躲藏藏,不正面出擊的主要原因,就只是因為她今天突然想文鬥了。 有句老話怎麼說的? 武鬥傷身,文鬥宜情。 客店老闆在床上沒有找到自己的銀票,內心也急躁了很多,他越翻越心涼,終於認清了自己丟了五百兩銀票的事實。 他心塞地提著自己淺粉色帶印花的褲衩子,心裡如秋風掃落葉般蒼涼。 然後他坐在床邊,歪著頭,眼裡是丟失鉅款的哀傷。 他愣愣地看著褲衩子上的繩結,一動不動,傷心到了極點。 玉珊看著他坐在床邊,歪頭沉思很睿智的樣子,心臟不自覺地提到了嗓子眼。 難道這個客店老闆的眼睛很厲害,就像是顯微鏡一樣能放大細微的東西,能在布料上發現自己留下的指紋? 玉珊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有可能,她都能能有異能,別人為什麼就不能有顯微鏡一樣的眼睛? 不然他如何會受到‘神秘人’的重用? 如果真是這樣,她要在他發現自己之前先給他致命的一擊! 玉珊悄悄在空間裡拿出了一把軍工刀,握在手裡,警惕地動了動手腕,就在她要給他致命一擊的時候。 客店老闆突然憤怒地站了起來,把手裡的褲衩子扔到了床上,發洩道: “這群土匪!偷看我愛書,還偷我銀票! 五百兩啊! 我放褲衩子裡,都能讓他們找到!” 客店老闆越想越氣,然後大步走出了客房的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玉珊看著緊閉的房門,眨了眨眼睛,下一刻就翻身從床上下來,去了水盆那裡洗手。 她用力地搓洗自己的手,如果知道那塊紅布是他的褲衩,她寧願用意念把銀票收進空間也不用手拿! 玉珊心裡舒服了點後,悄悄地走到了客房門口,想要出去繼續查探。 如今看來那批銀子並沒有藏在這裡,她要去後院再檢視檢視。 結果她的手剛放到了門把上,就感受到了門前有人要推門的力度。 玉珊危險地眯起了眼睛,一個意念閃過,手裡就多了把軍工刀。 她閃身躲在大門的側邊,把手裡的刀高高舉了起來,然後靜靜地等著外邊的人進來。 突然門外響起了一道粗曠的聲音,玉珊認得那道聲音,是那個粗曠男人發出來的。 “老闆!有人回來傳訊息說,今晚來收貨的人在出了客店二十里外,受到了不明人士的埋伏,他們現在有些招架不住了,向我們尋求幫助,我們要不要過去!” 客店老闆的臉上閃過怒氣,放下了要推開房門的手,回頭看著粗曠男道: “呵!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動土? 你派其他人過去幫他們,鎮上的人我讓你去聯絡,你聯絡了嗎?” “聯絡了,他們一個時辰後就到! 我這就去安排其他人過去幫忙!” “我跟你一起過去! 安排好人後,你跟我去‘那裡’一趟。” “明白” 粗曠男的聲音突然小到聽不清,一點也不像剛才他大嗓門的風格,玉珊的心瘋狂地跳了兩下。 她的大腦快速轉了起來,眯著眼地思考剛才自己聽到的資訊。 尤其是‘那個地方’! 兩人這麼隱秘,又會是什麼地方? 難道? 玉珊聽到門外兩人匆匆地腳步聲越來越遠,然後悄悄地推開客房的大門。 她趴在門縫裡朝著外邊檢視了一圈,發現沒人後,貓著腰的從門縫裡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