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珊看了眼後邊急速趕來的馬車,眼神堅定地看著大樹下那片陰涼的地方。 “他們不想休息,也得休息!” 周昭滿懷擔心地跟著玉珊把小推車推到了大樹下。 林漢正在等馬車趕過來接自己,剛回頭就看到玉珊不僅私自停下來,還在路邊開始了休息。 他的眼睛瞬間噴火,剛要抬腳,麻木的右腿突然劇烈疼痛,他皺眉看著自己的傷腿,看來他剛才摔下馬匹時,傷到了骨頭。 玉珊把周昭拿給自己的水囊餵給周硯,但是無論自己如何想辦法喂他,都如周昭說的那樣,喂不進去。 玉珊的眼裡閃過煩躁,又不能從自己空間裡拿出注射器,把水注射給他。 她把手裡的水囊猛灌了一口,低下頭,從周昭的手裡拉過周硯的領口,俯下自己的身子就嘴對嘴地給他渡水。 靈泉水從自己的舌尖一點點地渡給了周硯,看到他能自主吞嚥後,玉珊用這個法子又給他灌了半袋子的靈泉水。 玉珊滿意地直起身子,用袖口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一抬頭就看到了石化的周昭和小推車上捂著嘴偷笑的周諾。 她不明所以,轉身警惕地看向她們身後已經趕來的馬車和囚犯們,同樣在他們的臉上看到了不可思議和震驚的表情。 就連林漢都被玉珊剛才驚世駭俗的舉動震驚地忘了喊馬車上的衙差扶自己上車。 玉珊看著他們統一的表情,才後知後覺得發現自己以口渡水的舉動,在這規矩森嚴的古代太過驚世駭俗了。 她的額頭止不住地落下一排黑線,她要怎麼給這些古人解釋,她是在救人,而不是接吻!? 算了,反正她是周硯名義上的妻子,親的又是自己的丈夫,用不著她解釋。 再說了,她就是親的別人,她也沒解釋的必要。 明娘站在人群裡看著剛才玉珊大膽的行為,眼裡全是不屑,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對一個將死的人也下的去嘴! 真是噁心的要死! 林漢回過神來,喊了馬車上的一個衙差把自己扶到了馬車上。 他坐在馬車的車槓上,冷眼看著玉珊翻看檢查昏迷的周硯的眼睛,冷哼道: “誰讓你們停下來的? 我們還要趕路,不然晚上找不到驛站,露宿野外再碰到狼群,你擔待地起嗎?!” 本來還想趁機休息一下的囚犯們一聽會碰到狼群,嚇的立馬精神了。 上次野狼來襲,可是直接殺了他們一半的囚犯! 這些狼口下逃生的囚犯們每天晚上做夢夢到狼群時都會被嚇醒,由此可見是真怕了野狼,他們也是真不想再碰到狼群了! “蘇小姐,你一個人停下來,耽誤了行程可是要害我們露宿野外的!” “我們要是再碰到狼群,你能負責的起我們的安全嗎?” “蘇小姐,做人別太自私!我們雖然是囚犯,但也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林漢坐在馬車上冷眼看著囚犯們討伐玉珊他們,要怪就怪玉珊昨晚把人都得罪光了。 他現在只要輕輕地挑撥,就有人替自己出頭! 玉珊聰耳不聞眾人之言,低頭仔細地檢查周硯,想要查詢到周硯昏迷的病因。 周昭緊張地聽著玉珊的命令,時刻輔助著她檢視哥哥。 周硯的額頭確實熱的厲害,確實像是風寒之像,但是自己已經給他吃了感冒藥,自己空間裡的藥都是科研的一線成果,藥效厲害的很,按說他不應該再生病了啊? 玉珊又仔細地看了看周硯身上其他的地方,他的身上也沒有任何外傷,玉珊一時之間還真沒看明白周硯昏迷的原因。 也許有自己疏忽的地方! 她又重新翻看了周硯的瞳孔,確實陷入昏迷之中,並沒有不妥的地方,難道真是身體太弱,一個發熱就讓他昏迷了? 突然,玉珊眼尖地看到了周硯瞳孔深處一閃而過的絲絲黑線。 不對! 這次的黑線跟她上次在野狼來襲時,見到爬滿周硯面容的黑霧不一樣! 她一直知道都周硯中了劇毒,才一時忽略了細節之處。 周硯這次身上的毒氣,雖然沒像上次一樣爬滿全身,但是這次的毒氣比著上次可是濃厚了許多! 從黑霧變成了黑線,不是濃厚的一點半點! 她空間裡有臨時解毒的藥丸,藥效方式就是以毒攻毒。 但是在弄清楚周硯身中何種劇毒前,她不敢給他亂用藥,畢竟以毒攻毒也要對症了,才有效! 為今之計,她唯一能用的就是靈泉水! 玉珊拿過水囊,在眾人鄙視的目光裡又給周硯以口渡水。 林漢譏諷地看著玉珊給周硯猛灌水,嘴角牽起嘲諷的弧度,真是無知蠢婦! 她不會以為光喝幾口水就能讓周硯病好吧?! 那人可是要周硯的命! 給自己的藥自然也是封喉的! 囚犯們看著玉珊不搭理他們,也不推著車趕路,只一味地給周硯喂水。 人群嘰嘰喳喳,不少人都開始不滿了! “林衙差,你也看到了,是她在耽誤行程,我們可是想要趕路的啊!” “要不,咱們先走吧,別管他們了!” “林衙差啊,咱們可不想再碰到野狼了!” 林漢滿意地看著眾人的反應,嘴角高高揚起,肆笑地看著不滿憤怒的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