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漢冷血無情地瞥了眼地上哭訴著想要逃離囚犯隊伍的奴隸們,手裡的大刀迅速出手朝著奴隸的脖頸處砍去。 奴隸看到閃著寒光的大刀朝著自己砍過來嚇得瞪著眼睛,心跳‘砰砰砰’的狂跳,絕望地等著自己人頭落地的那一刻。 “碰!” 大刀和藤鞭劇烈地碰撞在一起,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 林漢瞪著眼地直視著跟自己作對的蘇玉珊,因為兩個武器巨大地衝擊力,他的虎口處也因為剛才地震動而微微發麻。 林漢斜睨了眼大刀上纏著的藤鞭尾端,心裡怒意橫生,他嘲諷道: “沒想到蘇小姐不僅武功高強,還有一副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 玉珊冷哼一聲,姑奶奶的武功厲不厲害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誰讓你陷入幻覺中一心要做正直的君子,還忘了前塵?! 玉珊右手一個用力,立馬就收回了大刀上纏繞的藤鞭,心裡更是對林漢這個假仁假義的樣子嗤之以鼻。 她就說林漢即使是‘君子’也是個偽君子吧! “他們只是被天災人禍嚇怕了,想要發洩一下自己的情緒,你倒不用立馬砍殺吧?” 林漢聞言對蘇玉珊更看不上了,真是個深宅蠢婦!她懂什麼?! 也不知道周硯怎麼就瞎了眼地會娶她! 蘇玉珊這個目光短淺的庶女,可真是夠不上侯府主母的位置! 心裡看不上,林漢的語氣裡自然也帶上了不少的輕蔑。 “婦人之仁!你懂什麼? 這要是在戰場上他們就是動搖軍心!” 玉珊把手裡的鞭子纏起來,漫不經心道: “可現在不是戰場,你手裡的人頭數本來就不多,你也不希望缺口更大吧?” 林漢收了自己手裡的大刀,他當然知道玉珊說的是實情。 他其實就是因為怕更多的奴隸會恐懼到想要逃跑,而導致他們失去更多的人頭,到時候無法交差,才會想要殺雞儆猴,但是被蘇玉珊這個蠢婦毀了自己的計劃。 林漢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然後把大刀掛在腰間直接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邊。 旁邊的衙差得了林漢的示意,他拿著手裡的鞭子朝地上的奴隸連甩兩鞭。 “啪!啪!”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 既然進了流放的隊伍,不管你們是誰,那就別想著能逃跑! 如果不想受罪? 可以啊!現在就把命留下! 不想把自己命留下的,現在就給我站起來趕路!” 衙差的狠話一撂下,地上的人全都恐慌地從地上站起來了,他們剛剛可是看的很清楚,林衙差那一刀是真的要喝血的! 林漢走在流放隊伍的前邊,帶頭趕路,他們已經在路上耽誤了太長時間了,再不抓緊時間到下一個驛站,只怕今晚露宿野外會更危險! 周昭在看到沒有危機後,就從小推車上下來和玉珊一起走在小推車的側邊。 玉珊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知道她是被剛才的血腥場面嚇到了,於是從空間裡拿出一把草莓味的奶糖分給周昭和周諾。 周諾還好,一直被周昭捂著眼睛,看到玉珊給自己的奶糖後,立馬忘了剛才的事情,高興地跟周硯分奶糖吃。 周昭把奶糖放進嘴裡,隨著香甜的草莓奶香味在嘴裡散開,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嫂嫂,你說流方的路上我都見了那麼多血腥場面了,為何現在見到後心裡依然還會有些難受?” 玉珊聽著周昭的話,思緒突然飄到了自己的前世。 前世的她幾乎住在了戰場上,但是無論她經歷過多少大大小小的戰役,她依然會在下一次的戰役後,要花很長時間修復自己的心緒,這也是她空間裡甜品多的原因。 玉珊長嘆了口氣。 “因為我們都還是人,活生生的人。” 周硯奇怪地看著突然惆悵的玉珊,為什麼他在玉珊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那種惆悵的感覺就像是他的父親在每次大戰後,都會久久地眺望著硝煙瀰漫的戰場一樣,有無奈,有惆悵也有堅定。 他為什麼會有種玉珊上過戰場的強烈感覺? 小推車跟在衙差的身後走在隊伍的最前邊,週一也在解決危機後的第一時間隱在了隊伍的最後邊。 走在人群中的毒蛇男看了眼小推車上的周硯,然後他就把視線轉到了蘇玉珊的身上。 算算時間,他傳回京城的密信想必也應該到了皇宮。 不管蘇杭把隱藏武功的蘇玉珊嫁給周硯有何目的,那個人一定會查的清清楚楚! 而他只需要找個恰當的時機完成那人給自己佈置的任務,他就能徹底地離開流放的隊伍了。 想到此處,毒蛇男悄無聲息地回頭掃了隊伍最外圍的週一一眼,然後裝作無意環顧四周一樣快速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這個眼角有傷的奴隸,似乎不只是奴隸那麼簡單! 他應該跟周硯很熟悉! 想到自己對抗流民時看到的他時刻護著小推車的舉動,毒蛇男的眼眸裡就劃過一道暗芒。 原來周硯並不是沒有準備! 如此的話····他要重新調整自己的計劃了! 週一跟在隊伍的最後邊,剛才他警惕地觀察官道兩旁的樹林時,敏銳地感受到了一道陰森的視線投在自